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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杳杳幕后boss,渣爹已跳坑(一更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他從地獄里來

  “我也暈了。”王剛摸了一把快禿掉的腦袋,“從我電腦里收到手表訂做人登記證明開始,我就暈了。”

  今天下午五點,王剛的電腦被人遠程控制了,屏幕里自動彈出來一張英文的某品牌的手表訂做登記表。

  時間倒回三天前,也就是四月九號。

  那天徐二總心情特別好,在茶水間泡個咖啡還要哼個歌,手舞足蹈得好不快活。

  同事老蔣看搖頭晃腦,就問了:“二總,有什么好事發生嗎?今天怎么這么高興?”

  徐仲清泡了一杯進口咖啡:“我跟你說,我侄女婿可厲害了,本事通天呢。”

  老蔣泡了一杯普通速溶咖啡:“怎么厲害了?”

  徐仲清表情開始驕傲了:“警察查我們徐家那個案子也快有一年了,兇手還沒落網——”

  老蔣插了句嘴:“不是說,”他看看四周,把聲音放小點,“不是說是徐總的夫人讓人破壞了剎車嗎?”

  徐仲清邊攪著咖啡:“兇手可能不止一個,剎車破壞了之后,車被二次撞——”

  老蔣等不及:“誰撞的啊?”

  “你別打岔,我剛剛不是說警察查了一年都沒進展嗎,我那個本事通天的侄女婿查到線索了。”

  老蔣激動得好像中了彩票:“什么線索?”

  這演技……好夸張。

  徐仲清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門口,裝作清了清嗓音:“我侄女快暈過去的時候睜一下眼,看到了一塊手表,我那個本事通天的侄女婿就快要查到手表的主人了。”

  老蔣豎起大拇指:“你侄女婿太牛了。”

  你不要這么浮夸!

  徐仲清表情更浮夸:“那當然了,嘿嘿。”

  兩人繼續喝咖啡,聊八卦,直到門口的影子消失。

  徐仲清立馬放下咖啡,跑到門口張望了兩眼:“應該都聽到了吧?”

  老蔣把腦袋左邊的一綹頭發橫跨整個頭頂捋到右邊,這樣就沒那么禿了:“咱們嗓音這么大,他又不聾。”

  徐仲清這下放下了。

  老蔣搓搓兩根手指:“二總,獎金?”

  “少不了你的。”

  徐仲清趕緊給“上線”打了個電話,匯報一下進展:“檀兮啊,叔都給你辦好了。”

  徐伯臨先回了一趟家,把保險柜里的手表取出來,他開車去了潮汐路,車剛停下,丁四的電話從監獄打來。

  他東拉西扯了一堆,才說重點:“天熱了,我想添點夏天用的東西,給我打點生活費吧,這個月還沒打呢。”

  每個月一筆,是封口費。

  丁四是溫照芳的爪牙,也是他的,這人有點麻煩,胃口又大,得盡快想辦法解決。

  徐伯臨拉開車門,走到江邊,把那塊手表扔進了江里,再撥了一通電話。

  “我給你發了個賬戶,你往里面打五十萬。”

  四月十號,天陰,早上飄了點雨,風一吹,像起了漫天的霧。

  早上十點,徐放發了一條朋友圈。

放爺不叫紅紅:LYG與LYS合并,六爺的排場,堂姐夫帶我飛~戎黎  這條朋友圈僅對徐伯臨可見,當然了,他不知道僅對他可見。

  這條朋友圈在向徐伯臨傳遞四個信息:一戎黎是戎六爺,二LYG和LYS現在都歸戎黎管,三戎黎要查到手表的主人輕而易舉,四戎黎可能已經知曉了“徐檀靈”曾向LYG買過萬河東的行蹤。

  徐伯臨立馬以徐檀靈之名取消了跑腿任務。

  就在他夜不能寐的當天晚上,消失了幾個月的萬河東主動聯系他了。

  “徐總最近睡得還好吧?”

  “你又想干嘛?”

  萬河東說:“最后一次,給了錢我就再也不出現。”

  這種話,他說了不止一次,徐伯臨早就不信了。

  “你不給的話,”他威脅說,“小徐總應該也很樂意代勞吧。”

  言外之意是:你不給錢,我就把事情捅到徐檀兮那里。

  手表雖然已經扔了,但徐伯臨不確定萬河東手里還有沒有其他證據,他不敢輕舉妄動。

  “我們見面談。”

  萬河東回了句:“等我電話。”

  說完,他就掛斷了。

  徐伯臨焦慮地抽了半包煙,然后給徐檀靈打了一通電話。

  “想不想要我手里的股份?”

  手表是徐檀靈一年前送給他的,戎黎就算查,也是查到徐檀靈頭上,他特意留了個心眼,買萬河東消息的時候故意留了她的名字,本來他就不是真的去買消息,要買消息大可以去LYS,他選擇LYG其實是想私下聯系跑腿人,想買萬河東的性命,但計劃沒趕上變化,LYS居然和LYG合并了,更荒唐的是戎黎,他竟然是戎六爺。

  潮汐路的車禍案必須有個了斷,不然以LYG和LYS的能耐,要挖出點什么只是時間問題。

  四月十一號,朗朗晴空,萬里無云。

  上午九點,徐伯臨和徐檀靈在一家保密性很好的茶館碰面。

  徐檀靈斟了兩杯茶水,端一杯到對面:“爸,喝茶。”

  徐伯臨不是來喝茶的,他很急迫:“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具體怎么和萬河東串供,他昨晚在電話里已經大致說了一遍。

  徐檀靈半信半疑:“你真的只是路過了車禍現場?”

  徐伯臨強調:“不只是路過,我還見死不救了。”

  他當然不會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她,那塊手表既然已經暴露,就得認下一部分的罪,比如——見死不救。

  至于后面的部分,最好被帶進棺材里。

  “你沒做別的?”她目光探究,還在懷疑。

  徐伯臨拉下臉:“我還能做什么?”為了打消她的懷疑,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套說辭,“你媽的下場你也看見了,如果讓你姐姐查到是我見死不救,她一定會報復我,會把我趕出公司,而且戎黎一直在查手表的事,這件事瞞不了多久,早晚會查出來,我就想有個了斷,要不是因為手表是你訂做的,我也不會來找你,如果你怕被報復,也可以拒絕。”

  徐檀靈想了想:“那個司機呢?你確定他能守口如瓶?”

  包間里沒有監控,徐伯臨什么都敢說:“等事情過去之后,我會想辦法讓他再也開不了口。”

  她心動了:“如果我照做了,股份什么時候給我?”

  “你從警局出來之后。”

  “給我多少?”

  徐伯臨沉默了幾秒:“一半。”

  他在徐氏總共持股百分之十,一半也就是百分之五,而徐檀兮單個人的持股比例就超過了三分之二。

  百分之五顯得有點少了。

  徐檀靈坐地起價:“那可不行,我可是冒著被報復的風險幫你認罪。”她開價,“全部。”

  徐伯臨臉色當場變了。

  徐檀靈也不急,她曉之以理:“爸,我可是你親女兒,股份你早晚不也得給我,放我這和放你那其實也沒多大區別,你是我親爸,我還能不管你嗎?而且我也沒有管理公司的才能,就算股份給我了,我也會繼續讓你當代理股東的。”

  徐伯臨沒得選,只能同意。

  上午十一點左右,他和萬河東碰面了,在潮汐路的江邊。

  他把串供的計劃說了一遍,而且特地強調:只認手表和見死不救的部分,絕對不能提撞車的那部分。

  “你就不怕你大女兒以后會想起來?”萬河東戴了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她得過創傷后應激障礙,一直在做心理治療,不會想起來。”徐伯臨直接拋出誘餌,“只要你照我說的做,我就一次性給你五千萬,另外也會安排你出國。”

  萬河東這幾年沒少勒索,膽子已經練大了:“給我五千萬,給你二女兒多少錢?”

  五千萬還不滿足?

  徐伯臨冷哼:“這就不關你的事了。”

  萬河東好像很有把握:“你不妨告訴我,也許我能給你更好的主意。”

  “給了她股份。”

  “全部?”

  徐伯臨沒作聲。

  “那可以一筆巨款。”萬河東絲毫不掩飾他眼里的貪婪,“你只要把給你二女兒的股份給我一半,我能幫你把這件事徹底解決了。”

  ------題外話------

為什么杳杳是幕后,我后面會寫,倒敘哈倒敘,注意看時間點,只要跟著節奏來,都看得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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