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黎的別墅依山而建,山叫西半山,是座荒山。把徐放和徐贏贏送到酒店之后,戎黎栽徐檀兮回了西半山。大門是人臉識別,車直接開去了車庫。
車庫了有好幾輛車,是清一色的黑色,應該很久沒開過,都落了灰。
戎黎把車停下。
徐檀兮解開安全帶:“池漾是不是以前就認識贏贏了?”
“嗯。”
她沒急著下車,問戎黎:“那他心儀她嗎?”
“應該是。”戎黎不是很清楚,知道一點點,“他是因為你堂妹才去當了電競選手。”
徐贏贏進主播圈進得早,兩年前直播的時候,粉絲問她喜歡什么類型的男生,她說喜歡會打游戲的。
池漾就拿了個世界冠軍回來。。
“下車吧。”戎黎說。
“等一下。”
徐檀兮坐在車里,環顧這個車庫,戎黎住的這個房子很奇怪,她之前說不上來,剛剛發現了。
“為什么沒有大門?”
只能從車庫的入口進,上樓的樓梯在車庫里面,隱蔽性很強,但因為門窗都不通,十分壓抑。
“我知道很多人的秘密。”戎黎語氣像在討論今天要吃什么,“他們當中不少人想要我的命。”
他的車、他的房子,他去過的地方、用過的東西,都要留個心眼。他在南城的身份,還有徐檀兮的身份,也需要打點,路華濃人還在牢里,官鶴山那里好辦。
所以一開始他不愿意領養戎關關,因為跟著他,就注定了以后不會風平浪靜。
徐檀兮雙手放于膝蓋,壓著裙擺,目光安靜地望著戎黎,眼睛里映出的輪廓像一紙精致漂亮的剪影。
“如果不遇到我,你是不是會一直待在祥云鎮,一直隱姓埋名?”
戎黎說:“應該會去流浪。”
去世界的各個角落,做一縷風,到處飄,是徐檀兮讓他停了下來。
她扇子一樣的眼睫毛垂下去:“這么說,是我連累先生了。”
“說反了。”戎黎糾正,“是我把你拉了進來。”
她沒說話拉了拉他的手,他順著力道靠近,讓她剛剛好能親到。她沒有閉眼睛親得很耐心一下一下的很輕很輕。
戎黎吃糖了,她伸出舌頭去舔甜甜的草莓味。
她這兩天很主動,主動得不太尋常。
“杳杳”戎黎退開一些“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沒有。”
戎黎細細地看她:“不可以撒謊。”
她揚起頭,吻他的眼睛。
美人計嗎?戎黎最怕這個了。
他直接把人抱起來,讓她雙腿分開坐到他身上比起淺嘗輒止的吻他還是更喜歡暴烈一點的。
為什么今天要穿裙子?裙子跟車很配。
她手攥著裙擺戎黎握住后帶著放到了自己腹上。
她眼里霧氣蒙蒙像含了一朵淋了水的桃花滿園的春色也不及她眼角的一點點紅。
“先生。”
她氣息微微帶喘,掙脫著要把手拿開:“回屋里。”
戎黎按著她的手:“不。”
裙擺原本到腳踝那么長,因為坐在他身上,裙子亂了,露出纖細白皙的小腿她用腿輕輕踢他。
“不好。”
她是個保守的小古董。
戎黎癮上來了想作惡:“我想在這。”他把聲音壓得低低的刻意引誘“好不好?”
他是妖精。
她本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小姐,妖精誘她去見了紅塵,帶她去嘗了情欲。
她忘記矜持丟掉了厚厚一本清規。
她答應了:“好。”
帝都的三月還有點冷,車廂里溫度很高,車庫里沒有窗,四面八方的燈把玻璃上纏繞的影子弄碎。
她叫了聲先生。
戎黎停下來:“磕到你了?”
她輕輕嗯了聲。
戎黎手伸到后面,摸了摸她后背被方向盤磕到的那處:“疼嗎?”
她搖了搖頭。
他把她抱起來,往上面放了一點:“不要往后躲,抱緊我。”
車窗凝了一層水霧,迷糊了窗上的影子。
他們下午沒出門,晚飯在家里吃的。
晚上,徐檀兮又做噩夢了,枕頭濕了,不知道是汗還是淚,
“杳杳。”
她從夢里醒過來,睫毛上還覆著一層沒有干的水霧。
床頭燈開著,她雙眼泛紅。
“怎么哭了?”戎黎拍了拍她后背,用指尖拂過她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搖頭,攥著他的衣服,很用力:“做了噩夢,夢見你被人抓走了。”
夢里,他被一只手拖走了,她想要去救他,可她兩條腿動不了,她回頭,看見了抱著她雙腿的姑姑和祖母。
夜里很安靜,耳邊只有戎黎的聲音。
“夢都是假的。”
夢是大腦給的信號。
“先生。”
“嗯。”
她安靜了,不說話。
第二天沒能回南城,因為棠光出來了,和之前不一樣的是,她這次出來得毫無預兆,不是在徐檀兮入睡的時候,也沒有遇到危險。
徐檀兮只是晃了個神,意識就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