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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戎黎大獲全勝,一網打盡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他從地獄里來

  為首的男人上前說:“我們收到舉報,你涉嫌學術造假、受賄、藥品偷稅、職務侵占等多項罪名,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都會記錄在案。”

  喬端手放在身側,握緊后青筋慢慢凸起:“你們有逮捕令嗎?”

  為首的人把逮捕令亮出來:“帶走。”

  喬端被帶去了警局,她的案子原本應該由衛生局或工商執法站負責,但她并不是單純的醫學犯罪,而是輔助喬棟梁謀殺犯罪,所以兩個案子合并了,由刑偵隊主要負責。

  下午兩點,明麗麗在拘留所見到了喬端,她這才明白了,為什么徐醫生的家屬說她們會在拘留所見面。

  原來,天外有天,人外還有人。

  明麗麗用手銬敲了敲墻面:“我要見王隊長。”

  喬家父女都自身難保了,她要重新站隊,反正她什么都不求,只要她的女兒能活著就行。

  半個小時后,大彬走訪回來了,進屋先喝水。

  “明麗麗是單親媽媽,有個五歲的女兒,她女兒患了白血病,還沒匹配到適合的骨髓,而且她家里還有個患了尿毒癥的婆婆,經濟很困難,估計是為了她女兒的病,才聽了喬棟梁的——”

  王剛把話接過去:“招了。”

  大彬一愣:“啥?”

  唐曉鐘說:“明麗麗都招了,她是為了骨髓和醫藥費才助紂為虐,而且她手里還有錄音證據。”

  招了?

  大彬看不懂了:“之前還不肯開口,怎么突然就開竅了?”這個案子雖然破得很順利,但從頭到尾都讓人很迷。

  王剛這時接了個電話,是刑事情報科打來的。

  “是我們隊的案子。”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王剛面露喜色:“你發我郵箱。”

  “謝了。”

  掛了電話之后,王剛打開電腦,看完情報科發來的東西之后樂了:“證據鏈齊了,可以一網打盡了。”

  “什么證據?”

  大彬和唐曉鐘圍過去看屏幕。

  王剛把資料拉上去:“喬棟梁給薛和平的錢打到了他的一個朋友那里,葉沛霖給喬棟梁的錢換成藥品差價,再讓喬端利用職務之便,進行違法侵占和非法偷稅,利益往來找到了,買兇殺人就鐵證如山了。”

  唐曉鐘一遍看下來,有點眼花繚亂,連賬目報表都有:“這些都是哪來的證據?”

  王剛摸摸下巴:“天上掉下來的。”

大彬指天:“老天開眼  是黑吃黑。

  這是個黑吃黑的世界,雖然不光彩,但王剛覺得吧,對上禽獸的時候,有時候不需要太光彩。

  晚飯后,洗碗的時候,徐檀兮問戎黎:“你怎么查到的?”

  “薛和平的那個朋友貪財,葉沛霖的秘書貪色,我給了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回報我想要的,秘密和欲望可以交易。”

  規則有點陰暗,但的確好用。

  徐檀兮關掉水龍頭:“這就是LYS的領域嗎?”她只有只有模糊的概念。

  戎黎說是:“LYS就是做灰色交易的,利用人的弱點,去拿到要想的任何東西。”他彎下腰,看她的眼睛,“怕我嗎?”

  他雖不碰人命,但也確實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

  徐檀兮搖頭,她說不出纏綿悱惻的情話,便踮起腳尖親了親他嘴角。

  戎關關抱著一個快要吃完的梨在啃:“哥哥——”

  他還沒走過去呢,他哥哥就特別兇地說:“回你房間去。”

  還想再吃一個梨的戎關關:“哦。”他回房去,習慣了。

  “繼續。”

  戎黎把臉湊過去。

  徐檀兮輕輕推他,眼波流轉,還復低眉。他摟住她細細一截腰,低下頭去,吻她的耳環。

  前天晚上,徐檀兮發現她的藥少了兩顆,而且監控被刪了一段。

  戎黎恢復了監控,知道了藥在喬端手里。

  昨天上午,喬端的手機“丟”了幾分鐘。傍晚,姬姓媒體人的電腦突然黑屏,晚上拿去店里維修了。

  前面有提過,戎黎“手速”很快,除了販賣人性之外,他最擅長的領域是計算機。

  徐檀靈丑聞曝光已經過去半天了,網上熱議的勢頭絲毫沒有減退,繼#徐檀靈耍大牌#、#徐檀靈搶資源#、#徐檀靈拼媽#之后,#徐檀靈滾出娛樂圈#又殺進了熱搜。

  徐氏大樓的第十八層是徐檀靈的工作室,已經十點多了,依舊燈火通明。

  網上把她罵得狗血淋頭,她的團隊一直在控評,但效果不佳。

  徐檀靈正在發脾氣:“公關呢?怎么還不辟謠?”

  她經紀人麥婷也一個頭兩個大,捏了捏眉心,頭疼不已:“都是實錘怎么辟?”

  徐檀靈沒過腦子就說:“那就用別人的丑聞去壓。”

  上一次也是,用徐檀兮和蕭既去壓了熱搜。

  “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不是小水花,事情太嚴重了,

  光掩蓋不行。”

  麥婷在這一行摸爬滾打了很多年,見過的浪比徐檀靈看過的水還多。

  徐檀靈坐不住:“那還要怎么辦?”

  “道歉吧。”

  她不肯:“道歉豈不是承認了?”

  有錢人家的公主就是難伺候,犯了錯還打不得罵不得,麥婷也不耐煩了,語氣不太好:“像這種實錘了的黑料就老老實實道歉承認,然后消停一段時間,等風波徹底過去,你再上一些公益節目,用新形象重新回歸。”

  “那我要等多久?”

  “現在還不確定,等網上的聲音平息了再說。”

  徐檀靈對這個安排很不滿:“這和封殺有什么區別?”

  麥婷把咖啡杯往茶幾上一擱,摔得咣咣作響:“那你想怎樣?”

  要不是徐家家大業大,誰愿意伺候這種有公主病的藝人。

  “先不說這個。”這會兒興師問罪的徐檀靈可不像她平時裝得那樣無害可人,她抱手坐著,下巴往上抬了一個弧度,像只驕傲又優越的孔雀,“麥姐,我跟你的聊天記錄是怎么流傳出去的?還有那兩個視頻又是怎么流傳出去的?”

  “我怎么知道。”麥婷臉色一沉,“你懷疑我?”

  “視頻先不說,聊天記錄只有我跟你能截圖,不是你難道是我自己嗎?”

  麥婷忍無可忍了,語氣很沖:“你是我手底下最紅的藝人,說句不好聽的,你就是我的搖錢樹,我會蠢到砍自己的樹?”

  徐檀靈動歪心思的時候,挺聰明的。

  但自負的時候又很蠢。

  “除了我跟你,還能截圖的人多了去了,不用頂級,一個中端價格的黑客都行,我以前帶過的藝人也不是沒碰到過這種情況,你有閑心在這懷疑我,還不如想想,是誰不想讓你好過。”

  徐檀兮。

  徐檀靈的腦子里第一時間閃過了這個名字,她冷靜下來,思考片刻,這才轉變態度:“對不起麥姐,是我氣糊涂了。”

  是她高估喬端了。

  但徐檀兮是精神病這件事,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自己親自去曝光,畢竟溫時遇那么偏袒徐檀兮,她不能讓溫時遇討厭,也不能讓徐家覺得她目的不良。

  “算了,”麥婷把火氣壓下去,“她先解決問題再說吧。”

  “好,你找個人幫我寫道歉文案,壓新聞的事也安排一下吧,能壓一點水花是一點。”徐檀靈眼波一轉,有主意了,“正好我這里有個素材。”

  晚上十一點,佟東林案件曝光,虹橋醫院上了熱搜。

  我是杠精本精:看碟下菜,錢大于命,這不是醫學界公開的秘密嗎?

  一朵小污花:現在的醫院都這么喪盡天良?不敢生病,怕別人貪圖我的腎!

顧東北是我:嚇得我趕緊把掛號預約取消了王浩辰的小心肝:我媽上個月還在虹橋醫院做了手術,主治醫生人很好,護士姐姐也很負責,大家理智一點,不要一桿子打翻一船人茍富貴1129:我是虹橋醫院的醫生,喬氏父女只代表他們自己,仍有千千萬萬有責任心、有職業道德的醫護人員,比如七十八歲還堅守崗位的錢必福教授、救治過五十四位缺陷兒童的洪學誠主任、拿出自己兩年工資為患者安裝假肢的王蘭醫生、揭露醫學謀殺敢為死者說話的徐檀兮醫生,不要對我們這個行業失望,不要對我們虹橋醫院失望隔壁老王的孩子姓李:我也是醫生,最怕這種老鼠屎壞我們一鍋粥仗賤走天下:不管怎么洗,反正我是不敢再去虹橋醫院看病了我愛搓麻將:兄臺,快來我們醫院,保證不圖你的腎,就圖你幾個錢而已,各種檢查走一波阿蘭今天也要開心哦:有一說一,虹橋醫院的醫生確實厲害,也不會動不動就檢查開藥  次日,警局對面的路上蹲了一伙人。

  大彬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這么多人圍著他拍照:“外面怎么全是記者?”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身,早知道就穿那件很帥的沖鋒衣了。

  唐曉鐘在烤火:“案子走漏了風聲,網上都炒翻了。”

  大彬坐過去:“誰走漏的?”

  “不知道。”

  王剛從外面回來,臉被風吹得跟猴屁股似的,他問唐曉鐘:“葉沛霖招了嗎?”

  “沒有。”唐曉鐘把筆錄放到他桌上,“他的秘書招了,說是他會錯了老板的意,才把事兒給辦岔了。”

  又是這樣,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

  王剛自己也是出自所謂的上流社會,他清楚地明白,衣冠楚楚的那些面皮下面有多少惡臭和腐敗。

  案子已經告一段落了,沒有那么快開庭,佟冬林的遺體火化了,李慧琴想帶他回老家,走之前,她去了一趟虹橋醫院,見了徐檀兮。

她從老舊的帆布包里拿出白色的信封,放到桌子上:“徐醫  生,這個錢幫我捐給醫院吧,放我這里用不著。”

  信封里有兩張支票,一張是醫院給的,另一張是葉家差人送過來的,里面的錢她一分也沒動。

  “別人我也不敢給,只能麻煩你了。”李慧琴手落在信封上,指尖輕輕撫摸著,“這是我家冬林用命換來的錢,一定要用在刀刃上。”

  “李女士——”

  她打斷:“不用勸了,我已經想好了。”她把手拿開,搖了搖頭,“不用勸了,徐醫生。”

  這個錢她真的不想用。

  徐檀兮沒有再勸,彎下腰,鞠了一躬,鄭重允諾:“請您放心,也請您相信我。”

  李慧琴起身:“我走了。”

  “李女士。”

  李慧琴留步。

  徐檀兮雙手遞給她一張名片:“請您保重。”

  李慧琴接過名片,放在兜里,用粗糙的手掌壓了壓:“徐醫生也保重。”

  她走了,應該再也不會來虹橋醫院了。

  走廊很長,不知道為什么,醫院總是格外陰冷。迎面一個少年走過來,十七八歲的樣子,他很虛弱、很瘦小,臉上沒有血色,腳步晃晃悠悠。

  少年走到李慧琴面前:“您是李慧琴阿姨嗎?”

  李慧琴點頭:“我是,你是誰?”

  少年不說話,慢慢跪下,磕了三個頭:“謝謝。”他又磕了三個頭,磕得很重,“對不起。”

  李慧琴知道他是誰了,走上前,手揚起來,再揚高一點,可巴掌卻怎么落不下去。

  少年紅著眼:“對不起,對不起……”

  李慧琴手在發抖,她恨這個少年,恨他全家,可是他身上有她兒子的腎。

  她顫抖著放下手:“好好活著,活久一點。”

  她哭著走了,少年還跪在那里,跪在從窗戶外漏進來的一角太陽下面。

  ------題外話------

  心有點酸……

  存稿好難。

  三五第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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