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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戎黎vs舅舅,杳杳上熱搜,檀靈被群嘲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他從地獄里來

  “溫時遇。”

  帝都的上流圈子里有句流傳很廣的話:君子溫生,如琢如磨,天然一段風雅,全在眉梢。

  眉梢是怎樣的,戎黎看不清楚,就是“溫時遇”這三個字,沒有帶任何戲腔,他卻念出了一股子風雅。

  和徐檀兮很像。

  這是戎黎對溫時遇的第一印象。

  “小舅舅。”

  徐檀兮過來了。

  溫時遇收回落在戎黎臉上的目光,越過他,把手里的蛋糕盒子給徐檀兮:“太晚了,只能吃一點。”

  徐檀兮把門打開一些:“進來坐嗎?”

  室內的光漏了出去,戎黎看清了溫時遇的臉,翩翩風度,溫潤清雋,真的和徐檀兮一樣,都是畫里走出來的,讓人驚艷的不只是皮囊,還有風骨。

  他文質彬彬,即便沒有正眼看戎黎,竟也不顯得失禮,連命令都能溫潤吐字:“不進去了,外面很冷,你多穿一點,我在樓下等你。”

  徐檀兮說好。

  溫時遇臨轉身之際,看了戎黎一眼,目光淡淡,略微薄涼。

  除了這一眼,戎黎全程被當成空氣。

  溫時遇不滿意他。

  戎黎只得到了這一個信息。

  徐檀兮把蛋糕盒子放下:“我下去一趟。”

  “我也去。”戎黎去洗了臉,帶上外套,“我不走近,在旁邊等你。”

  戎黎在七棟門口等。

  徐檀兮走到小區綠化帶的香樟樹下,叫了聲:“小舅舅。”

  旁邊就是路燈,不是桿式的,是落地式,做成了圓球型,大小比籃球小一點,像一顆顆發白發亮的夜明珠,墜在一片綠茵里。天上星光,地上燈光,夾雜在一起,把影子打在了樹上,人影晃,樹影也晃,給夜色更添一抹迷離。

  溫時遇的西裝外套沒有扣,領帶打得很松,大概是一路仆仆風塵,磨得他疲倦了,不像平日那么一絲不茍。

  “杳杳。”

  “嗯。”

  他低聲問:“你很喜歡他嗎?”

  徐檀兮點頭:“很喜歡。”

  他額頭的發被風吹得凌亂,遮住了眉頭,倒更顯得年輕了。

  其實本就不大,他只長了徐檀兮四歲,說話卻總是有些老氣,像個長輩。

  他沉默了片刻:“如果我反對你跟他在一起,你會分手嗎?”

  徐檀兮搖頭,沒有絲毫猶豫:“我不會。”

  別的都可以聽他的,這個不行。

  溫時遇好像也料到她的回答了:“行,我知道了。”

  “舅舅,你不喜歡他嗎?”

  溫時遇不置可否,只說:“你喜歡就行。”光線昏沉,照在他臉上,半明半暗,他的眼睛像深海,“上去吧,天太冷了。”

  他沒有再說其他的。

  徐檀兮也沒有問:“路上小心。”

  “嗯。”

  等她轉身后,溫時遇才從婆娑的樹影里走出來。車停在了小區門口,他打開后座車門,把原木色的文件袋拿下來。

  “溫先生,”柯寶力在主駕駛,“這些資料不給徐小姐了嗎?”

  溫先生知道徐小姐交了男朋友之后,就讓人去祥云鎮查了對方底細。

  真是一查嚇一跳。

  “已經晚了。”溫時遇問,“有打火機嗎?”

  柯寶力沒有聽懂,怎么就晚了?他把打火機遞上。

  蹭的一聲。

  幽藍的火光被風吹得搖搖晃晃,燃到文件袋上,火迅速蔓延開。

  溫先生燒了那位戎先生的資料。

  柯寶力不解:“那車禍的事……”

  “杳杳很念舊。”火光一簇一簇,映在溫時遇眼里,灼灼發亮,“她喜歡的,就會一直喜歡。”

  柯寶力也不算笨,但只要碰到徐小姐的事,他就看不懂溫先生。

  溫時遇上車,解開一顆襯衫的扣子:“去機場。”

  柯寶力立刻發動了車。

  溫先生很忙,只能抽出四個小時,不辭萬里,來了南城。他有多疼愛那位徐小姐,柯寶力不敢深想。

  “你舅舅走了?”戎黎牽著徐檀兮往樓梯口走。

  “嗯。”

  他問得“隨意”:“他跟你說了什么?”

  徐檀兮答得也“隨意”:“說你還不錯。”

  電梯還沒有下來,戎黎背對電梯門,看著徐檀兮:“你撒謊的時候會看著我的眼睛。”

  徐檀兮立馬挪開眼睛。

  她真的是很不會撒謊。

  “他不滿意我?”戎黎眉梢一沉,嘴角一壓,不爽卻忍著,“不滿意我哪里?”

  “我沒有問。”

  戎黎有意見了:“為什么不問?你是不是打算聽家里長輩的?”

  他不是那種能讓長輩滿意的類型,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電梯門開了,他站著不動,徐檀兮拉著他進去了:“不用問啊,我滿意就行。”

  戎黎瞬間被哄好,一點情緒都沒有了。

  到了家里,他關上門,把她抱起來,放到玄關柜上,臉湊過去,笑意溫和:“接吻要不要?”

  徐檀兮紅著臉,主動去吻他。

  他伸手摟住她的腰,又細又軟,眼睛也不閉上,就看著她睫毛亂顫,他張著嘴,讓她怯怯地吻。

  親熱的時候,她容易害羞,吻得慢慢吞吞。

  戎黎覺得不夠,眼里全是他不想藏也藏不住的欲:“不要那么輕,要重一點。”

  他把自己的舌尖喂過去,徐檀兮大著膽子咬了一下,又立馬害羞地躲回去了。

  真被他教壞了,她以前可是和異性說話都要隔兩米的。

  “杳杳。”

  他聲音沙啞得模糊。

  徐檀兮睜開眼,眼角暈紅,微微潮濕:“嗯。”

  “答應我,無論是誰反對,你都不要動搖。”

  她兩只手乖乖摟在他脖子上:“好。”

  戎黎笑了,眼里是她,他的一整個江南。

  他把她抱起來,走到客廳,放她在沙發上,自己整個人壓上去,把她衛衣領口往下拉,他的唇落在她脖子上、鎖骨上。

  他很急切,親得亂七八糟:“咬得疼嗎?”

  “不疼。”

  他弄出了一個草莓印出來:“等會兒我也讓你弄。”

  燈光灼眼,灼紅了情人眼。

  次日,烏云遮日,寒風刺骨。

  “叩、叩、叩。”

  敲門聲三下,不輕不重。

  黃文珊停下手頭的事:“請進。”

  徐檀兮推門而進:“你好,黃醫生。”

  “徐小姐,”黃文珊做了個邀請的動作,“請坐。”

  徐檀兮拂了拂衣服,坐下了。

  黃文珊注意到她身后的人了,是位相貌很出色的男士:“這位是家屬嗎?”

  戎黎回答:“是。”

  “家屬可以到外面等。”

  他不放心徐檀兮一個人:“不能留下?”

  黃文珊建議:“最好不要。”

  戎黎還是放心不下。

  徐檀兮安撫:“沒事的,你在外面等我。”

  他皺著眉,聽她的話:“我就在門口,有事叫我。”

  “嗯。”

  戎黎出去后,黃文珊從座位上起身,去倒了一杯溫水給徐檀兮:“你男朋友看上去很愛你。”

  徐檀兮點頭,接了水杯,說謝謝。

  黃文珊坐回去,把桌上的沙漏倒過來:“去過精神科了嗎?”

  “上午去了。”

  她把報告放在桌子上。

  腦et、腦電圖,還有面診和量表也做了。黃文珊快速瀏覽完,把報告放到一邊:“我之前聽秦總說,徐小姐你以前也做過心理咨詢,方便把病例給我看一下嗎?”

  “當時的主治醫生出國了,暫時聯系不上。”

  “請問是哪位醫生?”

  “也姓黃。”徐檀兮坐得端正,神情平靜,“是黃建博醫生。”

  黃文珊笑了笑:“真巧啊,那是我老師。”她用勺子攪了攪杯中的咖啡,“回頭我跟他聯系一下。”

  徐檀兮說好,喝了一口水。

  “不用緊張,我們先隨便聊聊。”黃文珊往椅背上一靠,邊脫高跟鞋邊問,“徐小姐有喜歡的歌嗎?”

  徐檀兮說了一首英文歌。

  黃文珊用手機放了那首歌,聲音調得很小,是首很輕柔的的曲子,她又問徐檀兮:“有沒有很喜歡演員?”

  她想了想:“沒有。”

  “那電影呢?”

  她停頓片刻,報了個電影名:“《梅子紅》”

  這部電影是個愛情悲劇。

  男主人公死在了戰場,女主人公在梅子紅了的季節里,上吊在了樹上。

  “我也看過那部電影,”黃文珊輕松地與她聊電影,“里面我最喜歡登高采梅那段戲,你呢?”

  徐檀兮說:“我最喜歡上吊那段戲。”

  黃文珊:“為什么你會喜歡這……”

  桌上的沙漏已經跑出了一半的沙,三十分鐘過去了。

  座位上的人已經換了一個,音樂還在放著,桌上的擺球一個撞一個,來來回回地擺動。

  “方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黃文珊沒有刻意去打量,依舊察覺得到,主副人格前后變化很大,眼神完全不一樣。

  她回:“不方便。”

  她坐姿比徐檀兮隨意很多,一雙腿往前伸著,后背靠著椅子。

  “我聽徐小姐說,你身手很好。”黃文珊試探性地問,“你是做什么的?”

  一般來講,副人格也是完全的獨立人格,有她自己的背景、身份、職業等一切信息。

  她回答:“沒做什么。”

  她似乎在防守什么,黃文珊換了個方向:“你覺得徐小姐人怎么樣?”

  “你覺得呢?”

  “她是個很溫柔的人。”

  棠光不置可否。

  黃文珊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你好像很防備我。”

  她抱著手,一條腿抬起來,搭在另一條腿上,她神色從容不迫,一身凌厲,氣勢極強:“我不該防備你嗎?你難道不是想消滅我?”

  黃文珊有點招架不住這個人格:“我覺得你和徐小姐可以和平共處。”

  棠光換了個姿勢,斜靠著椅子,把玩著手腕上的鐲子:“幫我告訴檀兮,用不著看醫生,等我該走的時候到了,我自然就會走。”

  “該走的時候,”黃文珊看著她問,“是什么時候。”

  “無可奉告。”

  “徐小姐在祥云鎮的時候……”

  桌上的沙漏又跑出了一小半,五十分鐘過去了,黃文珊眼前的人,再一次換了。

  不,確切地來說,不是人。

  “喵。”

  它好奇地四處看,原本坐在椅子上,之后它站了起來,蹲在上面。

  黃文珊起身,想走過去。

  它立馬揮爪子。

  黃文珊重新坐回去:“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喵。”

  “如果可以聽懂,就眨一下眼睛。”

  它撐著眼皮:“喵。”

  黃文珊第一次有這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徐家的總公司坐落在市中心,一共三十四樓,十八樓被分出來,作為徐檀靈的工作室使用。

  下午三點,徐檀靈沒有通告,在舞蹈室里練舞。

  經紀人麥婷過來叫她:“檀靈,出來一下。”

  徐檀靈把舞蹈音樂關掉:“怎么了?”

  “伯母來了。”

  “馬上。”

  她隨便沖了個涼,換了身衣服才出去。

  溫照芳正在她休息室里等她,她輕手輕腳地進去,親熱地從后面抱住溫照芳的手:“給我帶什么好吃的了?”

  溫照芳一見她,眼底就浮出笑意:“我給你做了水果撈。”

  徐檀靈坐下,打開便當盒,嘗了一口,嬌憨地抱怨:“又要胖了。”

  “你這么瘦,胖點也不要緊。”

  徐檀靈叉了一塊喂到溫照芳嘴邊,剛洗過澡,沒化妝,干凈的小臉嬌媚又漂亮,笑吟吟地撒嬌:“胖了上鏡就不好看了。”

  溫照芳笑罵說,胖什么胖,都快瘦成桿了。

  她把裝著西米露的杯子擰開:“你上次從你姐姐那借的鐲子,用完了嗎?”

  徐檀靈喝了一口就不喝了,怕發胖:“我把這事給忘了,已經用完了,怎么了?”

  “她昨天來管我要了,還給她吧,媽媽再給你買個更好的。”

  徐檀靈乖巧地說好:“我等會兒讓我經紀人寄給她。”她把椅子挪到溫照芳旁邊,她湊過去,親昵地挽著溫照芳的手,“媽媽,姐姐是不是怪你了?”

  提到徐檀兮,溫照芳眼底的笑意就沒了:“沒有的事。”

  “肯定生你氣了。”徐檀靈皺著小臉,悶悶不樂,“都賴我,非要借她的鐲子。”

  溫照芳連忙安慰小女兒:“賴你什么,不就一個鐲子,她非這么斤斤計較。”

  “姐姐她——”

  麥婷敲了敲門,打斷:“檀靈。”

  “嗯?”

  她拿著平板進來了:“你去警局的視頻被人傳到網上了。”

  徐檀靈臉色瞬間變了。

  視頻里,她被幾個村民拽著,好不狼狽。下面留言的人很多,有維護她的粉絲,也有看熱鬧的路人。

  不用飄柔好順滑:十五秒,視頻左上方,有警車,不用謝。

  老衲今天開葷了:這場面,挺像村里抓賊的。

  噢SexLady回復老衲今天開葷了:眼睛不好就去看眼科,我家靈寶缺什么了?犯得著?

  靈寶的小肩帶:這些鄉下人真沒有禮貌,抱抱我靈寶徐檀靈V

  顧氏財團鬼混部總經理回復靈寶的小肩帶:這話說的,鄉下人吃你家大米了?

  十分鐘后,徐檀靈工作室出來澄清了,就發了四個字。

徐檀靈工作室V:純屬誤會  這澄清得模棱兩可,事情也不說清楚,徐檀靈的粉絲都不知道怎么洗,引來一大波群嘲。

  桐桐愛小小:誤會啥了?倒是說啊。

  茍總愛村花:所以,真被村民們當成賊了?

  顧氏財團亞太區總裁蜜糖:驚!一線小花被當賊,竟然沒人認出來!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一個平平無奇賣片的:以后別瞎吹自己是一線小花了,我都替你臉疼徐檀靈V

  本宮乏了爾等狗子退下:你們都瞎嗎?不會看數據啊,我家靈寶就是一線!

  麥婷把平板拿開:“別看評論了,免得生氣。”

  徐檀靈臉色難看:“能不能把熱搜撤了?”

  “那肯定會有人說是我們心虛,公關那邊不建議這么做。”麥婷想了想對策,“倒不如用別的話題來壓。”

  娛樂圈就是這樣,想遮什么,用更有爆點的來蓋就行了。

  “要不我給劇組打個電話?讓他們放一些你和蕭既的獨家花絮,轉移一下公眾的注意力。”

  因為《桔梗》在拍,網上有一部分蕭既和徐檀靈的cp粉。

  “光花絮能壓得下去?”

  麥婷很有把握:“開什么玩笑,蕭既可是頂流,只要跟他扯上關系,就一定會有話題度。”

  徐檀靈眉眼低垂,思忖了片刻:“我知道了。”

  金祁心理工作室。

  咨詢已經結束了,徐檀兮還沒醒,在旁邊的休息室里睡覺。

  黃文珊把家屬叫進來:“戎先生,請坐。”

  戎黎頻頻看向休息室。

  “不用擔心,她只是睡著了。”

  他把目光收回:“是多重人格嗎?”

  黃文珊也不明說:“徐小姐的情況比較特殊,下診斷前,我還需要和我的團隊還有精神科的醫生再討論一下。”她去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可以先說說我個人的判斷。”

  戎黎沒有動杯子。

  黃文珊坐下繼續:“徐小姐身體里還有兩個人格,一個非常能打,另一個應該是只貓。多重人格是非常罕見的病例,人格當中還有動物人格的這種例子我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甚至沒有聽說過。”

  多重人格雖然經常出現在影視作品里,但實際上真實案例非常少見,相關的研究文獻也不多。

  黃文珊問家屬:“這兩個人格你都見過嗎?”

  “見過貓那個人格。”

  “它出現有規律嗎?”

  戎黎停頓片刻:“沒發現規律,有時候是醒著,有時候是睡著后。”

  “另外一個人格的精神意識很強,我問不出任何信息,不過可以確定一點,她對徐小姐沒有惡意。我也問過徐小姐,她在去祥云鎮之前沒有出現過短時間的記憶空白,但有過兩次長時間沒有個人自主意識的情況。”黃文珊喝了一口水,繼續,“一次是六年前,她造人綁架撕票,中間出現了將近五年的記憶空白。還有一次是今年四月份,她發生車禍,而且得了創傷后應激障礙。我問過徐小姐,她對車禍現場沒有任何記憶,甚至事故后的一周內都沒有明確的印象,當時的心理醫生給她做過精神治療,應該是因為這個,副人格才暫時沒有顯現出來。”

  戎黎沒有作聲,心上像綁了石頭,一直在往下沉。

  “我懷疑那兩個人格就是在這兩次意外中分裂出來的。”黃文珊手撐在桌子上,露出很不解的神情,“還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徐小姐去祥云鎮之后,兩個副人格才相繼活躍,分明兩個人格出現的原因和祥云鎮都沒有關系,為什么去了那里才受到影響?”

  這就還有一種可能,她的病因不是那兩次事故,而是在祥云鎮。

  多重人格目前還沒有特效藥,基本采用較多的是格式塔療法、精神分析法和支持療法,前提都要先找出病因。

  這時,旁邊休息室響起了敲門聲。

  黃文珊回應了一聲:“門沒鎖。”

  是徐檀兮醒了。

  戎黎起身,到她身邊去。

  黃文珊問道:“徐小姐,感覺怎么樣?”

  “沒有什么感覺。”她很平靜,輕輕喚了聲先生。

  戎黎眼里所有因為未知的不確定而產生的惶恐,在看到她之后全部不翼而飛了。

  “今天就先到這里,下次,”黃文珊看了看辦公桌上的日歷,“周六怎么樣?”

  “可以。”

  黃文珊暫時沒有給徐檀兮開藥,從咨詢室出來,徐檀兮就有點神不守舍,戎黎牽著她,往停車場走。

  “醫生跟你談過了嗎?”

  “嗯,說了一點點。”

  徐檀兮自己也有一些猜測:“是多重人格嗎?”

  戎黎打開車門,讓她先進去:“還要再確認才知道。”

  她自己覺得八九不離十了:“有幾個人格?”

  “兩個。”

  “是不是有一個是只貓?”

  “嗯。”

  戎黎上車,把她的安全帶系上。

  她張開手掌,把掌心的繭給他看:“這應該是另一個人格留的,在我沒有記憶的那五年。”

  說明了一件事情,她不能共享那些人格的記憶。

  她也是怕的,很慌,很不安:“戎黎,萬一治不好怎么辦?”

  “不會有萬一。”戎黎握著她的手,低頭在她掌心上親了親,“杳杳,你不要怕她們,要比她們更堅定,我會一直守著,不會讓她們來搶你。”

  她重重地點頭,忽然想到一件事:“萬一不是來搶我身體的,是來搶你的怎么辦?”

  “那你就更不用擔心了。”他眼神炙熱、堅定,沒有一絲遲疑,“誰都搶不走,我是你的。”

  徐檀兮笑著點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戎黎想吻她,電話卻響了。

  是秦昭里打來的:“杳杳,你上熱搜了。”手機開了免提,戎黎也聽到了,秦昭里在電話里補充說,“和蕭既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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