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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杳杳治渣媽,戎黎留宿,昭里被綠?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他從地獄里來

  溫照芳手里的花掉到了地上,碎了幾瓣。

  徐檀兮上前,喊道:“母親。”

  稱呼很規矩,很禮貌,就是沒有半點母女間的熟絡與親昵。

  “回來了,”溫照芳的態度不冷,但也不熱,很像待客,“怎么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徐檀兮沖兩位富太太點了點,禮貌地打了招呼之后,回道:“臨時決定的。”

  溫照芳問她身體如何。

  她答,安好。

  溫照芳便沒有再問,目光望向戎黎。

  徐檀兮介紹說:“這是我男朋友。”

  戎黎點了個頭,態度略微冷淡。

  他待人只有一個標準,徐檀兮就是那條分界線,別人怎么待她,他就怎么待那個人。

  他可還記著,徐檀兮被綁架撕票的事。

  溫照芳態度也不熱絡,只稍作打量后,就把目光收回了,她撿起地上的花,繼續教兩位富太太插花。

  因為溫照芳沒有向兩位富太太介紹徐檀兮,兩位也只能當作沒看見。

  傭人問:“檀兮小姐,午飯在這邊吃嗎?”

  徐檀兮搖頭,去了老太太生前住的那屋。屋里很敞亮,供奉著老太太的牌位,她拿了幾柱香點上,作揖祭拜。

  “奶奶,我回來了。”

  秦昭里不用介紹,老太太生前就時常喚她來說話,徐檀兮把戎黎叫過去。

  “他是戎黎,”她眼眶微紅,笑著介紹她的意中人。

  戎黎認認真真上了三炷香。

  祭拜完后,徐檀兮上樓去了,她有些東西要帶走,到了樓上才發現她房間的門上掛了個粉粉嫩嫩的牌子,牌子上寫:檀靈的小屋。

  “怎么就變成徐檀靈的小屋了?”秦昭里把牌子摘了,扔進了垃圾桶。

  傭人結結巴巴地解釋:“前、前陣子檀靈小姐感冒,大太太說這間房采光好、太陽足,就讓檀靈小姐暫時搬過來了。”

  徐家有四個孫輩,老太太生前最疼愛徐檀兮,什么好的都是先緊著她,這采光最好的房間自然是她的。

  不過徐檀兮倒是很少過來住。

  她問傭人:“那她感冒好了嗎?”

  “已經好了。”

  徐檀兮心平氣和,溫柔細語道:“把她的東西搬出去。”

  雖是命令,但她待人的態度并不凌厲。

  這位大小姐是徐家脾氣最好的,傭人不敢惹大太太和二小姐,就遲疑道:“這——”

  徐檀兮打斷:“喬嬸,你沒來多久可能不知道,這房子的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

  徐老太太生前立了遺囑,名下所有的不動產都留給了徐檀兮。她脾氣好,但也不是軟柿子。

  傭人立馬回道:“好的,檀兮小姐。”

  徐檀兮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樓下的溫照芳都聽到了,臉色十分難看。

  王太太很有眼力,忙說:“徐太太,我們就先回去了。”

  溫照芳頷首:“慢走。”

  樓上,徐檀兮在問傭人:“我房間的東西呢?”

  “在三樓的客房。”

  徐檀兮很少在這邊住,沒有很多東西,但有幾件首飾她要帶走,貴重是其次,就是里面有幾樣是她收到的生辰禮物。

  她用來裝首飾的紫檀雕花妝奩是件古董,老太太贈予的。

  她打開來,看完后,眉宇輕蹙。

  秦昭里問她:“還少什么了嗎?”她知道少了塊玉,上回徐檀靈生日戴出來了。

  秦昭里當時就砸了那塊玉,過后賠了徐檀兮一塊帝王的。

  “還少了只鐲子。”

  溫照芳進來了,解釋說:“鐲子給你妹妹拍寫真用了,你急著戴?”

  “不急著戴。”徐檀兮用布袋子把妝奩裝好,給戎黎拿著,她轉過身去,“明天還給我。”

  溫照芳剛才就被她拂了面子,臉上很不悅,忍不住發作:“不就是只鐲子,我改日給你買只新的。”

  “不必了,把我的還我就行。”她語氣不急不緩,禮貌地警告,“下次請不要再動我的東西。”

  溫照芳頓時面如土色。

  從別墅出來,秦昭里嘖了聲:“你那個媽,”秦總就是很不喜歡溫女士,“想買炸彈炸她。”

  巧了,戎黎也有這個想法,他也不吱聲,安靜地計算著把人炸老實又不炸死的可能性。

  這時,有人驚訝地叫道:“檀兮?”

  戎黎回頭,看見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

  徐檀兮喊:“二叔,二嬸。”

  是徐家二房夫婦,徐仲清和妻子張歸寧。徐仲清眼睛小小的,微胖,面相略憨。他身邊的妻子高他半個頭,眼睛很大,輪廓立體。總之,兩位是半點夫妻相都沒有。

  兩位都盯著戎黎看。

  幾秒里,張歸寧表情換了幾副:“檀兮,這是你男朋友啊?”

  “嗯。”

  戎黎也看著這位張女士,眼底壓著冷漠與鋒芒,目光淡淡的,看著是挺隨性。

  隨性個屁,這絕對是頭狼。張歸寧趕緊把目光收回,笑得不自然:“呵,挺帥的。”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徐仲清拽著妻子走了。

  等走遠了,張歸寧立馬甩開徐仲清的手,她娘家是開武館的,雖然這幾年努力當一個闊太太,也裝模作樣地插插花煮煮茶,但是——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吧,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她還是那個暴脾氣:“你拽我干嘛?起開起開!”

  徐仲清叫她小聲點,拉著老婆的手趕緊走:“再不拽你走,你就要露餡了。”

  張歸寧就是那種做了壞事就藏不住的人。

  她好氣,踹了丈夫一腳:“都怪你,出的餿主意。”

  徐仲清小聲地、弱弱地反駁:“分明是你——”

  他老婆不講道理,用兩只手薅他的臉皮:“是你是你就是你!”

  徐仲清這人吧,沒什么頭腦,做生意呢,一直被騙,上上個月,還被自己的秘書卷走了五百萬,上上上個月,被小舅子坑了一千萬,但他有一點好,他十分寵老婆。

  “老婆你說的太對了,都怪我。”

  張歸寧好煩:“怎么辦?徐檀兮回來了,她繼承家產后肯定會把我們掃地出門,那我就當不了闊太太了。”

  太煩了,平時一起打麻將的闊太太們已經很看不起她了,背后老說她家開武館上不了臺面,每次聚會拍照都讓她站在邊邊角角,有時候還直接把她P掉,還說她品味差包包丑,穿大牌也像穿地攤,還嫌她的英文有塑料味……

  “老婆你放心,”徐仲清拍胸脯保證,“我一定會讓你繼續當闊太太的。”

  那些闊太太們背地里還說她老公蠢……

  張歸寧憂愁得不得了,給兒子打了個電話:“紅紅,你今天有沒有好好學做生意?”

  已經改名徐放的徐紅紅:“喂。”

  “你在哪呢?”

  “喂。”

  張歸寧一嗓子嚎過去:“我問你在哪?”

  “喂喂喂,聽不到啊。”

  張歸寧磨了磨牙:“你是不是又去酒吧了?”

  就這句聽得到:“不是,我沒有。”

  電話那邊適時地傳來一句:“艾瑞巴蒂嗨起來!”

  張歸寧:“……”

  那些闊太太們背地里還說她兒子蠢……

  午飯訂在一家西餐廳,位置在市中心,秦昭里在餐廳電梯里遇到了生意場上的熟人。

  她對徐檀兮說:“你們先上去。”

  徐檀兮說好,和戎黎先上了樓,她沒來過這家餐廳,應該是新開的,選址在市中大廈的二十四樓,俯瞰而下,整個城市盡收眼底。

  秦昭里把包間號發了過來,服務生在前面帶路。

  徐檀兮忽然停下。

  “怎么了?”

  “好像是熟人。”她再看過去時,人已經走遠了。

  戎黎問:“誰啊?”

  “從后面看很像我表哥。”戎黎沒見過溫羨魚,徐檀兮解釋說,“他是昭里的未婚夫。”

  溫家就一個孫子,戎黎之前在帝都聽過這號人,沒什么太多印象,溫家最聞名的還是那位會唱戲的溫二爺。

  秦昭里進包間的時候,戎黎一個人坐在桌上,徐檀兮在洗手間,洗手間是內置的,就在旁邊。

  秦昭里拉了椅子坐下:“為什么突然回南城?”她問過徐檀兮,徐檀兮沒有細說。

  “她身體不舒服。”

  果然,只有不好的徐檀兮才會瞞著。

  “杳杳之前讓我給她找過心理醫生。”秦昭里猜得到一點,“問題很嚴重嗎?”

  “嗯。”

  徐檀兮從洗手間出來了,秦昭里自然地換了個話題:“點菜了嗎?”

  徐檀兮坐下:“沒有。”

  戎黎手在桌子下面,碰了碰她的手背,很涼,她用冷水洗手了。他把她的手拉過去握著,慢慢給她捂暖。

  “我來點吧,這里我來過幾次。”秦昭里翻著菜單:“戎先生有沒有忌口的?”

  “沒有。”

  戎黎剛說完,徐檀兮就補充:“他喜歡甜口。”

  秦昭里就點了幾道甜的菜。

  菜沒有那么快上,他們先要了一壺熱茶,徐檀兮斟茶的時候問秦昭里:“這里是吃飯的地方,怎么還放了沙發?”

  包間里除了餐桌,還有一張很大的沙發。

  “這兒是情侶餐廳。”情侶餐廳放沙發干嘛,秦昭里就不說了,免得教壞人,“我上次跟你表哥來過,菜做得不錯,有幾道你應該會喜歡。”

  那次她有事,飯吃到一半就走了,后面自己一個人來過幾次,拋開餐廳的惡趣味之外,菜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徐檀兮順道問起:“表哥他在南城嗎?”

  “不在,好像出差了。”去哪兒出差了秦昭里就不知道了,她從來不過問。

  徐檀兮若有所思,是她看錯了嗎?

  “你什么時候去醫院復職?”

  徐檀兮收回思緒:“等安頓好了再看。”她還得先看病。

  “戎先生呢?”秦昭里喝著茶,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有什么打算嗎?”

  戎黎幫徐檀兮把杯子里的茶添滿:“找個閑一點的工作。”

  秦昭里興致勃勃:“比如?”

  他輕描淡寫:“大學老師。”

  牛批。

  還以為是個小鎮青年呢,原來深藏不露啊。

  午飯過后就快一點了,秦昭里還要趕回公司開會,結了賬就先走了。

  徐檀兮和戎黎吃完飯后甜點才走。

  車在負一樓的停車場,要走一段路才到電梯。徐檀兮糾結了好一會兒。

  “戎黎。”

  “嗯。”

  她問得很委婉:“你可以去當大學老師嗎?”

  戎黎牽著她,走得很慢悠:“我以前教過高數。”

  徐檀兮震驚!

  “李嬸跟我說你小學沒畢業。”她之前還擔心過,怕他看不懂她塞在荷包里的信。

  戎黎十歲就離開了祥云鎮,他無依無靠,一個人在外面,村里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了什么,但他一個十歲的孩子,能吃飽飯就不錯了,大家理所當然地以為他沒有再繼續念書,撐死小學文憑。

  前不久李嬸就在徐檀兮面前感嘆過,說戎黎小時候很聰明,如果能多念點書,一定會很有出息。

  “上次我們講到哪了?”

  徐檀兮沒跟上他的思維:“嗯?”

  餐廳過道里人來人往,戎黎攬著她的腰,讓她走里側:“講到廢車場的老板花五萬從人販子手里買了我。”

  上回說到他一把火燒了人販子的老窩,火勢很大,把垃圾場燒光了,還蔓延到了旁邊的廢車場,廢車場的老板覺得他是個能干大事的,就花五萬買下了他。

  “然后呢?”徐檀兮問。

  “他覺得我是干壞事的好苗子,就給我找了很多老師,教我各種做壞事的技能。”

  徐檀兮蹙眉:“比如?”

  “低級一點的有開鎖、開保險箱、做賬,復雜一點的話,”他語氣平靜,好像事不關己,“比如電腦技術、射擊技術,還有殺人技術。”

  徐檀兮腳步停下。

  戎黎怕嚇到她了,立馬解釋:“我沒殺過人。”

  他戰戰兢兢,怕她介意。

  徐檀兮踮起腳,拍拍他的頭,眼里只有心疼:“你很好了,這樣都沒有學壞。”

  怎么可能沒學壞。

  不殺人還能達到他想要的結果,這才是最狡詐的。

  他換了話題:“杳杳,我晚上住哪?”

  徐檀兮認真思考了一下:“住我家。”

  他笑得不明顯,但笑了:“嗯。”

  “過幾天我給你買個房子。”徐檀兮很正經地在說房子,“就買在我隔壁可以嗎?”

  戎黎:“……”

  能不能說不可以?

  他把臉撇開,不情不愿地從鼻腔里發出一個字符:“哦。”

  他不是個一個重欲的人。

  這個認知,在他愛上徐檀兮之后,被他自己推翻了……

  程及以前說過一句很不要臉的話,要最快速地攻略一個女人,有一條捷徑——床。

  以前他覺得程及有病,現在非常想試試。

  此刻的徐檀兮完全不知道戎黎腦子在想些什么,她正經又單純:“你真的要去當老師嗎?”

  戎黎按下電梯按鈕:“暫時不會去,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兩人一起進了電梯,門緩緩合上。

  忽然,一只手伸進來,電梯門感應到還有人,又緩緩打開。

  徐檀兮微微錯愕:“表哥。”

  是溫羨魚,他身邊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徐檀兮覺得她很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女孩很漂亮,眼睛大鼻子挺鵝蛋臉,就是缺少了辨識度。

  溫羨魚短暫地驚愕了一下,神色便恢復如常了,他穿著西裝,斯文儒雅:“你回南城了?”

  徐檀兮說今天剛回。

  她不需要介紹戎黎,因為戎黎的手就摟在她腰上,大大方方地,完全沒有遮掩的意思。

  溫羨魚看了一眼戎黎,也沒有過問,反而介紹起身邊的女孩:“這是沈湘君小姐,我們公司的簽約編劇。”

  徐檀兮想起來了,她在徐檀靈的朋友圈看到過這位沈小姐的照片,她是帝都沈家的小姐。

  沈湘君伸出手,穿著英倫風的長外套,溫柔又知性:“你好,徐小姐。”

  徐檀兮與她握手:“你好。”

  電梯門合上,樓層開始下降。

  到了負一樓,溫羨魚先下去:“你應該很久沒見你小舅舅了,得空了回一趟溫家吧。”他說,“我們還有劇本的事要談,先走了。”

  他和沈湘君先走了一步,臨走的那一秒,沈湘君回頭看了戎黎一眼。

  很漂亮的男人……

  回麓湖灣的路上,徐檀兮有些心神不寧。

  戎黎把車開得很慢:“在想什么?”

  “你會跟異性去情侶餐廳談工作嗎?”她在想這個。

  戎黎對男女的事不在行,就說自己:“如果單獨的話,我只會跟你去。”

  徐檀兮也不會,不管談什么,她都不會單獨和其他異性去情侶餐廳。

  她思前想后,還是打開了微信,猶豫了半晌,給秦昭里發了個表情。

徐檀兮:微笑  秦昭里回了個問號:?

  因為不確定,徐檀兮不知道該怎么說,寫寫刪刪,還是沒有發過去。

秦昭里: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中,你倒是輸入啊不能太直白,畢竟沒影的事,但也不能裝作沒看到,徐檀兮想了很久,回:你多關心關心我表哥  秦昭里:你撞見他出軌了?

  徐檀兮:……

她趕緊回復:沒有  秦昭里:哦,你撞見他可能出軌了?

  徐檀兮:……

  秦昭里對自己的閨蜜太了解了。

徐檀兮盡量說得客觀:我剛剛在餐廳碰到他了  秦昭里的嗅覺不是一般的靈敏:有女的?

徐檀兮只說她看到的,不加揣測:嗯,是他同事  秦昭里打了個表情:OK

  徐檀兮不懂了。

  這個點兒,秦昭里還在開會,她剛放下手機,溫羨魚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我接個電話,你們繼續。”她把一屋子高管撂下,出去接電話了。

  溫羨魚語氣沒什么異樣:“我剛剛在餐廳看見檀兮了。”

  “哦。”

  他問:“你在忙?”

  秦昭里回答:“在工作。”

  “我也在工作,”他補充說,“和公司的編劇在談劇本。”他很坦蕩地匯報了行蹤。

  秦昭里不是個喜歡追根問底的人:“那你忙。”

  “你也不問問編劇是男是女?”他語氣無奈,還有點不滿。

  秦昭里就問一句咯:“是男是女?”

  “女的。”

  “哦。”

  沒了。

  溫羨魚失笑,隔著電話的聲音低低的,他一貫以儒雅清俊待人處事,很少這么情緒化:“昭里,你也太不在乎我了,我還以為你至少會吃醋。”

  抱歉,她還真不會,只是有點不爽而已:“我去開會了。”

  她掛了電話。

  晚上,徐檀兮在敷面膜,戎黎第一次見,新奇地盯著看。

  她有點不好意思:“很奇怪嗎?”

  戎黎搖頭:“還有沒有?”

  “給我一張,”

  這奇奇怪怪的發展。

  徐檀兮去浴室拿了一張新的過來,沙發上次過來的時候打掃過了,她脫鞋坐上去,拍拍旁邊的位置。

  “你躺下。”

  “哦。”

  戎黎乖乖躺下,把頭枕在她腿上,一副隨她怎么弄的架勢。

  徐檀兮撕掉包裝袋,動作不熟練地給他敷上,用手指輕輕撫平,怕弄到他的眼睛,她很小心:“涼嗎?”

  “嗯,涼涼的。”他穿著跟徐檀兮一樣顏色的衛衣,躺著沒動,“要敷多久?”

  “十五分鐘。”

  有點久。

  他用手纏著她的發梢,覺得徐檀兮敷著面膜都是好看的,眼睛特別溫柔,他問她:“敷了會變更好看嗎?”

  他要是再好看一點,徐檀兮應該也會更喜歡他一點。

  “哪有那么神效。”

  “那干嘛敷它?”

  他坐起來就要掀掉。

  徐檀兮按住他的手:“還是有一些用處的。”

  他撿起包裝袋,看了看上面的別國文字:美白、補水、抗衰老……

  行吧。

  他不掀了,誰讓徐檀兮喜歡他的臉呢。

  他又躺下,瞇了會兒,原本入睡很難的他,這么一會兒就有點犯困了:“被子在哪?”

  “我房間的柜子里。”

  他拿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坐起來:“你去洗漱。”

  “好。”

  徐檀兮去浴室洗臉。

  戎黎去拿被子,剛鋪到沙發上,有人按門鈴。他把面膜扔了,去開門,走廊的光很暗,他不清對方的樣子,輪廓模糊,只知道是個男的。

  對方先開口:“戎黎?”

  戎黎不認得這個聲音:“你是哪位?”

  “溫時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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