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湄幾句話的事兒,就把譚禾對譚林所有的好印象毀的一塌糊涂。
  譚林賺再多的錢,也不會給你這個大姑花,不僅不肯為你花還不會為這個家付出什么。
  “這些孩子要說,還得說老二會教育,你看大美二美,大美不說畢竟在她奶那得寵,二美那小丫頭厲害著呢,她要是不放話,顧長鳳能磨掉老二一層皮。”
  吳湄就是拿二美來當例子。
  打小不受寵的,你看看人家是怎么對爺爺奶奶的,再說你譚林,給買過一次東西嗎?
  老三什么樣兒啊?他媳婦什么樣兒啊。
  譚禾被成功帶偏。
  一想起來這些,就生氣!
  “二美這三胎還沒要呢?”
  吳湄搖頭:“沒聽顧長鳳提,估計也是懷了不能往外說,第三個了,希望來個男孩兒吧。”
  身邊生小子的不要太多,真的想要不想要的通通都是,結果二美那邊就異常艱難。
  譚禾說;“可不是,人往往都是這樣,越是想要什么越是沒有。”
  二美放開手腳,出消息了。
  那才準呢!
  她都給自己的身體跪了!
  特別好懷孕。
  二美:……
  一早醒了,想吃鰻魚。
  二美:……
  翻身,睡不著。
  眼看快五點整了,外面還有點黑。
  天沒亮徹底。
  天氣預報說今兒可有點冷了。
  動來動去。
  徐建熹醒了。
  伸手摸她后背。
  “幾點了?”
  “快五點了。”
  徐建熹應了一聲,然后過了半分鐘才說:“還能睡一會呢。”
  “不行,睡不著,想吃鰻魚。”
  徐建熹閉著眼睛笑。
  鰻魚啊?
  要不好啊!
  她懷徐成黛的時候,就喜歡吃鰻魚。
  “你笑什么。”二美推他。
  覺得他肯定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她也不想啊,可她就是想吃啊。
  “沒有。”
  她推他,徐建熹把人撈懷里。
  “想吃就吃唄。”
  那想吃吃不到多委屈啊。
  去廚房先交代一聲,不然早餐不準備這種的,幸好是提前說,好有時間去買呀。
  萬玲玲昨天睡的晚,今天起來的就晚。
  六點整人還沒起來呢。
  倒是大爺起來都出去溜達了一圈,譚元樓早早就過來了。
  兩人也不知道在外面散步說什么,說的這個高興啊。
  大爺看譚元樓現在比看徐建熹都要開心了。
  兒子是兒子,兒子好些時候讓你就挺難下手的,有些不能說有些不能哄,父子之間還是要保持一種距離,這種距離不是住的多遠,而是心的距離,但和元樓就沒這種。
  外面現在猜花頭兒的多了,猜譚元樓可能是大爺的私生子,畢竟這樣的給面子給力,沒點關系好像說不過去。
  元樓的嘴巴很緊,沒人知道他是徐建熹的大舅子,畢竟徐建熹的太太是姓周的,他姓譚啊。
  難得早餐在徐家吃的。
  二美肯定是高興了。
  親哥哥嘛,見了就歡喜。
  元樓喜歡二美這兩個孩子,次次來次次給帶禮物,也有耐心陪孩子們玩。
  二美帶她哥去樓上洗洗手。
  “要三胎了?”
  二美腳步一頓。
  “怎么看出來的?”
  她也沒胖啊。
  她也沒對外公布了。
  譚元樓對她笑笑。
  “就看出來的唄。”
  親哥哥要想觀察妹妹,還是能觀察出來點不同。
  “你早上吃什么?”
  元樓不太介意。
  “吃什么都行,你看著安排吧。”
  進了里面去洗手,二美給廚房打電話,自己親大哥你就得多操點心,她哥胃不好還要吃的健康點。
  “張萱生了嗎?”
  之前聽說張萱懷孕了,這都是元樓偶然間和大爺聊天說的,不然二美都不知道。
  元樓不太在意道;“前些天生了個女兒。”
  二美;“通知家里了嗎?”
  “你不用管。”
  二美:……
  好吧,她不管。
  她也不曉得她哥為什么結婚,結了婚然后就這樣。
  張萱不去看她爸媽,他不管,張萱生了小孩兒,他也不通知家里,也不曉得要干什么。
  隨便吧。
  她也管不了了。
  “一會幫我給小侄女帶份禮物吧。”
  “還小呢,暫時不用管。”
  二美叫:“哥,你生孩子出來到底是為了什么啊,那是你親生的。”
  元樓伸手拍她頭。
  成天叨叨叨,和大家長似的。
  兄妹倆回了飯廳,元樓主要就是陪大爺吃飯,他會講話也會找重點,就是萬玲玲這樣極其討厭私生活不檢點的人,對他也沒有太大的意見。
  二美的早餐是鰻魚飯。
  萬玲玲:……
  “這也太膩了吧。”
  吃得下去嗎?
  “她能吃。”徐建熹淡淡道。
  二美拿著勺子拌飯,坐得穩穩的,慢慢吃。
  她不怕油膩!
  天知道為什么,她總是想吃一些膩一點的,不是紅燒肉就是鰻魚飯。
  萬玲玲動動嘴。
  真的是……看著那么多的米飯吃進去,她就好想開口勸啊。
  少吃兩口吧。
  喝了口水。
  元樓笑:“胃口還挺好的。”
  打趣自己妹妹。
  對二美他沒什么可擔心的,看徐建熹就知道了,會對著好的。
  “嗯,特別好,起來就想吃這個。”
  大爺想著這一幕是不是有點熟悉?
  吃過飯元樓就先離開了,大爺回房間換衣服,換著換著就想起來了,為什么那么熟悉。
  “我看這回也懸。”
  萬玲玲知道丈夫講的是什么。
  “這不會生啊。”
  大爺別的也不想說了。
  反正就挺失望的。
  懷都懷了也不能講別的,他也不能逼著去做什么。
  二美把滿滿一小盆的鰻魚飯都吃了。
  吃的很滿足。
  覺得太香了!
  和徐建熹上樓,徐建熹打領帶,她慢悠悠把他手機遞過來。
  她說;“我已經放飛自我了。”
  徐建熹笑;“挺好的。”
  高興才是最重要的。
  系了一條,覺得顏色不對,又扯了下來,指指旁邊的那條。
  “拿那條給我。”
  二美去拿出來遞給他;“你說爸那么喜歡我大哥呢。”
  徐建熹接過來,繞了一圈發現這條果然是很合適。
  二美用腳蹭他。
  “啊?”
  徐建熹:“你大哥是個聰明人。”
  就是因為太聰明了,所以現在徐建熹和元樓拉開的距離有點遠。
  也不是說看不上,只是大家對某些事情的理念不同。
  “他一向都很聰明。”
  二美站起身替徐建熹整理整理衣服的下擺。
  徐建熹低頭親她一口。
  “好好在家玩,我走了。”
  “我送你到門口。”
  送他上車,徐建熹降下車窗:“晚上要出去吃嗎?”
  “可以嗎?”
  “可以。”
  這一胎二美胖的是最多的,嘴巴饞也愛吃,加上放飛自我。
  等顧長鳳看見女兒,愣是瞧了好幾眼。
  這可有點胖了啊。
  “你這胃口挺好啊。”
  二美笑瞇瞇點頭:“那是。”
  譚宗慶去菜園子里剛回來,顧長鳳要這個要那個的,他就和保姆似的,主人吩咐他就得干啊。
  “去看你奶了嗎?”
  顧長鳳瞪丈夫:“剛進門呢。”
  “去看看你奶去。”
  譚宗慶覺得這是禮貌問題。
  家里有最大的長輩,進門就該去看望長輩的。
  二美去了。
  她真的是好一陣子都沒回來過了,一進門也是嗆了一下。
  她鼻子現在特別好使。
  這味道……
  她爺爺活著的那時候,躺床上都很久了,但房間里愣是一點味兒都沒有。
  譚奶奶這屋兒的味兒就太明顯了。
  二美扭頭去看譚宗慶。
  不是請了人照顧嗎?
  譚宗慶知道女兒的意思。
  那也總給洗總給擦,但就是有味兒。
  你不能要求人天天什么都洗吧?那保姆不干他們也干不動啊,家里那么多事情哪里有精力來管,特別是顧長鳳不伸手的情況下,他一個大男人他沒辦法管啊。
  “奶奶,我回來了。”
  譚奶奶高興。
  不管是誰,回來她就高興。
  “二美啊,坐……”
  二美坐不住。
  沒辦法待。
  可譚奶奶就想和她聊天,問問東問問西,可二美不想留。
  她想和她媽好好說話,回來也不是為了陪奶奶的。
  坐了一會,就要起身。
  “坐會兒吧,都沒人陪奶奶聊天。”
  二美回:“一會兒啊奶。”
  推門就出去了。
  顧長鳳在廚房做飯呢,二美從后頭抱她媽。
  “我做菜呢,你礙不礙事啊?”
  “抱會兒唄,想你了。”
  顧長鳳拍開小女兒的手;“一邊去,我要放肉了,快躲開,弄一身。”
  二美往旁邊站了站。
  顧長鳳把菜刀上的肉片扔進鍋里。
  “你去屋子里坐著去,都是油煙。”
  “沒事兒。”
  屋子里譚奶奶嘮叨譚宗慶:“我老了……都不愿意和我待啊,坐一會就要走。”
  譚宗慶:“她和你也沒什么可聊的。”
  他就實話實說了,孩子小時候你就不待見她,那她長大了,她能和你親啊?
  這是必然啊。
  譚宗慶一說話譚奶奶就生氣,我是你媽,我還是個病人,那你為什么說話就不能讓著我呢?
  每句話都要懟我,到底是不是我親兒子啊?
  什么叫沒有可聊的,我是長輩,那就應該陪我聊天。
  “有錢了,變不一樣了。”
  “你可拉倒吧,變啥變,你可挑不著二美的錯啊,她一個孩子還懷孕呢,在你房間里多待她也不得勁啊。”
  “我房間怎么了。”譚奶奶發火了,“老了就該去死唄,老了就該沒人管唄?”
  譚宗慶覺得和自己媽難以溝通。
  還想一堆人圍著你?
  可能嗎?
  原本上年紀的人和年輕人就說不到一塊兒去,加上你這情況,那就更不可能了。
  一甩手出屋子了,保姆剛給譚奶奶洗過褲子。
  二美看她爸氣呼呼走出來,譚宗慶徑直推門出去了。
  他根本不知道譚奶奶要啥,覺得自己給吃給喝還弄了個人侍候你,怎么還天天哭天天這個那個的呢?
  顧長鳳懂。
  但她沒辦法管。
  偶爾陪聊還勉強了,天天陪著聊過去,她也沒那閑心啊。
  她和譚宗慶有些時候都不愛說話呢,累一天就想躺著,什么都不干。
  二美指指屋子里;“我奶怎么弄的啊?”
  這有人侍候,還侍候成這樣?
  顧長鳳壓低聲音。
  是請了人照顧,但也得當事人配合才行。
  那衣服褲子就總換,可身上還染上味道了呢,你住在農村,哪里能天天洗澡啊,這個溫度根本不允許這樣操作。
  家里房子大,溫度根本帶不起來,平時就保姆用水給擦擦。
  顧長鳳說;“要么得帶去澡堂洗,可我帶不了啊。”
  這是個癱瘓的老人,得搬上搬下,弄到澡堂還得有人幫忙,你這是去洗澡還是干啥啊,譚宗慶又進不了女澡堂,他也不管這些,也只能這樣了。
  “你大姑都不管,那我也沒辦法都照顧到。”
  全家人都覺得這樣挺好,那就挺好吧。
  她能做的就是,真的有時間就給洗洗頭發給擦擦身體,這就是她盡孝了。
  其他的真的無能為力。
  二美皺眉。
  她爺那時候,完全就不像是個癱瘓的老頭兒,總記得老頭兒夏天穿一件白色的襯衫,樣式過時了也沒那么白了,但是洗的很干凈,那上面有香皂有陽光的味道,她奶什么都會做,幫她爺爺理發,家里永遠都是洗啊涮的,被單床單各種洗,她奶一個人就能弄得了她爺,總給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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