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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未雨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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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小津一到北京先去了商演,一起商演的還有國內最知名的鋼琴演奏家,中西方樂器的碰撞可謂共襄盛舉,給現場觀眾帶來了一場視聽盛宴。

  舞臺下,向清和白荷坐在觀眾席上,白荷給了向清一個贊許崇拜的眼神,“你可真厲害,來北京也就走個親戚,還能幫小津接到工作。”

  向清坦言:“這次工作機會是托了蕭占的福。”

  葉波要求向清和蕭占一起接受采訪借助媒體向公眾澄清戀情,向清便也借機敲詐葉波為覃小津接了這么一項工作。

  酒店里,蕭占看著各自忙碌的白家姐弟三人,說道:“你們大姐來了,你們不請她吃個飯嗎?”

  白茶、白描、郭敏敏手上工作都停下,三人看向蕭占,白描最先問道:“少爺你怎么知道我大姐來北京了?”

  蕭占一副“老子什么不知道”的架勢,冷冰冰懶洋洋,并不搭理白描,白描卻已經善解人意說道:“大姐來了,自然要請她吃飯的。”

  “白描和敏敏去請大姐吃飯就可以,我留下來照顧少爺。”白茶還是那么老實巴交任勞任怨的模樣,但蕭占未必喜歡,他的眸光已經暗了暗,還是白描機警,他“嘖”了一聲,“二姐,大姐來了,大家應該一起聚聚,你當然不能缺席,讓少爺同時放我們三個人假不就好了?”

  白茶還是不放心,白描又說道:“讓少爺跟我們一起去聚餐,就不用擔心少爺一個人了。”

  白描餿主意一出,果然就看見蕭占眉頭舒展開了,雖然他依舊不說話,卻是默許了。

  郭敏敏忙說道:“那我就訂餐廳了。”

  先請覃小津白荷吃飯的是四月和葉知秋。

  沒有去外頭訂餐館,就在四月家里。

  四月的家坐落在老北京的老城區,雖然不是新蓋的小區,但房子里頭有院子種滿花花草草,還養了貓貓狗狗,院子里有梯子可以爬上房子的陽臺,陽臺上同樣種著花木,還有藤蔓瓜果,放著桌椅秋千。

  圍桌而坐,可以看到月亮、星空,浪漫富有情調。

  葉知秋親自下廚,圍著圍裙在廚房忙忙碌碌,陽臺上放了兩臺古箏,四月和覃小津信手彈箏,讓夜晚更添了情致。

  向清就坐在秋千上看著彈箏的覃小津,一晃,暗戀的時光如流水,匆匆,已經一去不返。

  葉知秋和白荷將煮好的菜一盤盤端去陽臺,又走下梯子去廚房洗水果。

  白荷在洗蘋果,葉知秋在切西瓜,水果刀將西瓜切成精致的一塊塊——

  白荷沉吟了一下,還是說道:“知秋,你不后悔?”

  葉知秋一頓,抬頭一笑:“當然不后悔,開弓沒有回頭箭。”

  白荷點點頭,不后悔是可以理解的,葉知秋是個好男兒,敢作敢當,但是葉知秋也是她的朋友,她還是想多提醒他一些。

  “對未來,你還有什么打算?除了愛情,你還有別的規劃嗎?”

  愛情是新鮮的,愛情是一時的,這些都是殘酷的,頭腦清醒的人才能去認清愛情的殘酷,如果一個人只一頭扎進盲目的愛情里而不給自己留退路,那是危險的。她和劉崢嶸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是悲觀,是理性。

  四月愛他,他就可以無憂無慮地做一個家庭煮夫,但要是四月不愛他了呢?

  誰能來為愛情做一個永不變質的保證?

  一旦四月不愛他了,他怎么辦?

  一個家庭煮夫如何融入社會,如何立足?

  許多全職太太在婚姻失敗被丈夫拋棄后都要面對的殘酷現實,性別互換后,葉知秋也不例外地要去面對這樣的現實。

  許多話,白荷不方便挑明講,但葉知秋是她的朋友,是她的忠實讀者,是她運營團隊的成員,是對她和孩子都真心相待的人,她還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他。

  葉知秋是個聰明人,白荷挑了話頭,含義深刻的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他說道:“我打算學你,寫書。”

  白荷心頭明朗了,她憂慮的或許葉知秋也都想到了,他不能單純做一個家庭煮夫,他也得有自己的事業,寫作是一項和家庭煮夫不矛盾不沖突的工作,自由,又能兼顧照顧四月。

  白荷笑了,眼睛亮亮的,贊道:“你文筆好,我期待你的大作。”

  “眼前,先期待我的廚藝吧。”

  陽臺上,燈光搖曳,灑滿星輝,朋友間的聚會談天說地,愉悅而美妙。

  每個人都喝了酒。

  白荷覃小津和向清離去的時候,葉知秋也微微有了醉意,四月則更醉些,步履都踉蹌了。

  她搖搖晃晃走到古箏前,信手彈箏,邊彈邊醉醺醺地笑。

  葉知秋忍著醉意去收拾碗筷,邊看向四月笑。

  四月嚷著:“秋,我彈得不好聽嗎?為什么你不肯坐下來好好聽我彈古箏呢?”

  四月撒嬌不依噘嘴的樣子很可愛,葉知秋就放下碗碟,走過去,搬把椅子坐她前面聽她彈箏。

  四月邊彈邊醉笑:“秋,點評一下。”

  葉知秋張了張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關于古箏,他做不了四月的知音。

  四月生氣了,雙手拍打琴弦,古箏發出沉悶的琴弦共振的聲音。

  “秋,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四月沒說完,葉知秋的身子就從古箏上探了過來,一只手探到她腦后將她撈了過來,他的唇迎上去,將她的唇堵了個嚴嚴實實。

  “嗡”一聲四月耳邊就有什么炸開了,只剩下綿軟的唇甜蜜的感覺。

  他喜歡的是她這個人,和她彈棉花還是彈古箏有什么關系?

  他千里迢迢背井離鄉是來和她戀愛的一起生活的,和買票去音樂廳聽她彈古箏的觀眾是不一樣的。

  或許他不是她的知音,但他是愛她的那個人。

  送向清回酒店,再回自己的酒店。

  一進房間,覃小津就抱住了白荷,兩人一直從門口熱吻到大床上——

  蜜月,地點不重要。

  無論是身處長城上,還是故宮,還是頤和園……不管身處哪一處景區哪一處人流里,都少不了相愛的主題,相愛的人做相愛的事,希望結出相愛的果。

  覃小津想讓桑教授抱上曾孫,可是他在白荷面前沒有挑明這個話題,只靠實際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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