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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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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花楹大道上,常蘇左手提著雞,右手牽著覃浪花,向清則若即若離走在另一邊。

  覃浪花抬頭看看常蘇,又轉頭看看向清,她悄悄伸出手,拉住了向清的手。

  向清一顫,低頭看她。

  覃浪花笑著說道:“我從來沒有這樣,一人一邊和兩個大人牽手,我們幼兒園放學的時候,其他小朋友都是一人一邊被兩個大人牽著手。”

  那兩個大人是人家的爸爸媽媽吧?

  向清剛想到這里,覃浪花就說道:“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一人一邊牽著他們,我沒有,我只有媽媽……”

  “你有哥哥啊,媽媽和哥哥也可以一人一邊牽著你的手。”向清哄不來小孩子,語氣聽起來頗為冷淡。

  “可是哥哥也是個小孩子啊,哥哥也想有兩個大人一人一邊牽著他的手,就像現在這樣。”

  覃浪花說著,握緊了常蘇和向清的手。

  看著覃浪花,向清的心里生出一絲憐憫:這么小的孩子,聽說一出生就沒有見過爸爸,也是可憐,她就勉為其難演一回她的爸爸吧。

  向清的目光飄向常蘇,如果她演的是爸爸,那常蘇演的是媽媽?

  “我覺得好幸福啊,我們現在就像一家三口,對不對?”覃浪花天真爛漫問道。

  除了常蘇手上的雞叫了一聲算是回應她的話,另外兩個人類此刻都不好意思開口。

  “金耳朵”琴行,金靜和金勝英數完錢,同時抬起頭看向對方。

  “我這邊兩萬。”金勝英說道。

  “我這邊兩萬五,加起來剛好四萬五。”

  金靜此刻算得又快又對,仿佛是為了力證,當年讀書時,她不是個數學學渣。

  嗯,她當年沒有因為學習成績不好,而復讀了三年高三,最后還要靠古箏藝術生上了個非常普通的大專。她成為古箏藝術生,大專畢業后,又成了一名古箏教師,必須是因為她熱愛古箏這門藝術,和古箏結下不解之緣。

  “不但還了我借給她的三萬塊錢,而且補交了一年的課費,還預交了半年的課費。”金靜喜不自勝,仿佛做夢一般。

  金勝英問道:“她不是躲債去了嗎?所以,哪來的錢?”

  金靜抓抓頭皮,想起來:“我那男學生改姓了,以前叫劉浪,現在叫覃浪。”

  “母親改嫁,孩子才可能改姓啊!”

  金勝英一言點醒夢中人,金靜愉悅的心情頓時土崩瓦解,她顫抖著臉上的蘋果肌,說道:“她再婚了?”

  這位男學生的家長,帶著兩個拖油瓶,背負一屁股的債務都能夠二婚,她和金勝英兩個黃金單身女為什么就要當剩女?

  金靜想到這一點,金勝英當然也想到了。

  她比金靜還要悲傷欲絕。教古箏,她是比不過金靜,但是比悲傷,她自覺可以比一比,如果金靜的悲傷可以逆流成河,她就能傷心一整個太平洋。

  還是上一次約會的餐廳,覃山海、李夢瑤、四月三個人又見面了。

  不過,這一次是覃山海請客。

  這一次,覃山海脫掉外套,里面依然是黑色襯衫黑色西褲,因為電燈泡依然在,覃山海就不換造型了。

  電燈泡四月依舊吃完一整片三分熟的牛排后,放下刀叉,擦了嘴,問覃山海道:“上次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給我答復呢。”

  李夢瑤感激地看了四月一眼,四月留在云城多日沒有回北京去,為的就是再替她問一遍覃山海那個問題:“你是打算和我家夢瑤只談戀愛呢,還是打算和她領證結婚啊?”

  然而,不等四月問,覃山海就說道:“我和夢瑤之間的事,無需向旁人答復。”

  四月的臉色頓時僵了僵。

  看起來這個覃山海情商不高,這樣說話就不怕得罪心上人最親近的閨蜜嗎?要知道閨蜜這種角色在男女戀情中,往往起著極大的破壞作用。

  覃山海眼中只有李夢瑤,絕對不會關注到四月的不快。

  他從兜里掏出一個紅色的戒指盒推到李夢瑤跟前來,這讓李夢瑤十分意外,不過是意外地驚喜。

  就連四月適才的不快也是轉瞬即逝。

  李夢瑤和四月互視一眼,兩人眼底都是難掩的激動。

  覃山海看著李夢瑤的反應,內心一陣陣竊喜,他說道:“夢瑤,我也老大不小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們抓緊時間在一起吧。”

  四月感覺這簡直就是翻車現場,覃山海也忒不會說話了,這不明擺著說她家夢瑤是個老姑娘了嗎?

  然而,四月瞅一眼她家老姑娘,渾然不覺這是什么羞辱性語言,似乎已經迫不及待了。

  在李夢瑤的“愿意”兩個字就要脫口而出的時候,四月按住她,對覃山海說道:“覃山海,你說的抓緊時間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閃婚,你不懂嗎?”覃山海問四月。

  四月被嗆得啞口無言。

  李夢瑤已經拿起戒指盒,準備戴戒指。四月攔著不讓她口頭答應,她用行動答應,還不成嗎?

  打開戒指盒,李夢瑤呆住了。

  四月湊過來,不由對覃山海杏眼圓瞪:“覃山海,你這是準備空手套白狼啊?”

  戒指盒里空空如也,李夢瑤也覺得一絲委屈。

  覃山海說道:“婚是我求的,可戒指是送給夢瑤戴的,她不親自去挑,怎么能挑到自己喜歡的戒指呢?”

  “山海說得對。”李夢瑤笑了。

  “那我們現在就去挑戒指吧!”覃山海站起身,向李夢瑤伸出手。

  李夢瑤也跟著起身,挽住了覃山海的胳膊。

  “喂,夢瑤……”四月噘嘴,她這是妥妥被拋棄了啊,“你這么快就重色輕友?”

  “都是跟你學的。”

  李夢瑤說著,像無數次四月無情拋下她,挽著她老公的手,無情離去那樣,無情地拋下了四月,挽著覃山海的胳膊走了,留下四月一個人百無聊賴。

  夢瑤之前也是這種心情吧?四月良心發現地想。

  當覃山海戴著一枚亮瞎覃湖眼睛的鉆戒站在覃湖面前時,覃湖發出一聲贊嘆:“閃婚!”

  覃山海“噓”了一聲:“小聲點,別讓媽知道。”

  “你敢做還不敢當了啊?”覃湖嫌棄地看著覃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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