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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從小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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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大人,您查到什么有用的東西嗎?”蘇唐氏上前來,站在宋寧面前,滿目期待地看著她。

  宋寧頷首:“查到了。今天我回去后將所有信息整理出來。”

  “真的?!”蘇唐氏不敢置信,“你、你、你能找到兇手是不是?”

  宋寧扶著她,怕她又跪下來,沉聲道:“是的。查驗完尸體后,我很有把握找到兇手。”

  “謝謝,謝謝宋大人。”

  “我的兒……”蘇唐氏撲去棺材邊上,撫著再次釘上的棺材,哭著道,“你聽到了嗎,宋大人說他能找到殺你的兇手。”

  “你的仇宋大人能替你報了!”

  有人看著太慘,也跟著哽咽地哭了起來。

  “太慘了,兒子死了兒媳瘋了。”

  “兇手找到了要千刀萬剮才解氣。”

  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宋寧拍了拍官服往下走,大家不死心,跟著她問道:“宋大人,您幾天能破案呢?”

  這種心態,便就是依舊不信她能查案會驗尸的人問的。

  只想讓她自己給自己限定,好等著她出丑鬧笑話。

  “和你有關系?”宋寧停下來譏諷地看著說話的人,又望了一圈和此人差不多表情的人,“吃飽了就在家干農活,莫要閑看別人笑話,德性!”

  這些人不定押了多少錢在賭注上。

  “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別人呢,真是沒見過這樣當官的人,一點風骨涵養都沒有。”

  宋寧看著說話的人,譏笑一聲:“看不慣,憋著。”

  “廢話多呢。”宋寧說著拂袖走了。

  那人憋紅了臉,被身邊的人取笑。

  “宋大人慢走!”

  上面有人喊著,恭送她。

  “小宋大人還真是與眾不同啊,不高興了就杠回來,這樣的當官的還真是頭一回見。”

  “磊落坦蕩啊,換做別人看你一眼記住了,夜里讓手下來燒你家,你死都不曉得怎么死的。”

  大家紛紛點頭,跟著宋寧下山,一邊走一邊附和道:“這么說,我覺得小宋大人還真像一位好官呢。”

  “是誰前天還說他是草包來著呢?這么快就改口了?”

  說話的人嘻嘻哈哈笑著:“這不是傳言不可信嘛,誰知道小宋大人不是草包呢。”

  后面說的話,宋寧聽著,沖著馬三通挑了挑眉頭,道:“有實力,到哪里都能吃得開。”

  “是是是!”馬三通也不知道從哪里摸了一把傘出來,給她撐著擋太陽,“今天你讓我覺得,我當天的選擇和投資,非常的成功。”

  宋寧斜眼看他:“說了一圈,倒是你慧眼識珠了?”

  “必須的啊。”馬三通道,“要不是我給你娘指點迷津,在你臉上弄個胎記,你能熬到今年換條命?”

  宋寧今天被人拍了一溜馬,心情非常不錯,她興致勃勃地道:“你怎么算到我有兩條命的?我為何不知道我有兩條命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馬三通道,“我能窺探到這一點天機,就已經很厲害了。”

  “不像某些人,只能看到你兩條命,卻參不透你有潑天富貴。”

  他說全道長。

  宋寧眼睛發亮:“怎么個潑天法?”

  “就潑天唄,貴不可言。”

  “我能當女帝?”

  “你清醒一點。”

  宋寧退而求次之:“如果當個王爺、將軍、閣老也是可以的。”

  “你可以當皇后啊。”馬三通道。

  宋寧一把捂住他的嘴:“您快閉嘴吧,新帝都四十了,如果這樣我是一點都不想富貴。下半輩子有了幾十萬的原始資金,我自己能把它滾成潑天富貴。”

  “是是,你趕緊滾。”

  宋寧哼了一聲。

  兩人回到知府的理刑館,馮元和雷松以及谷幾三個人站在她面前。

  宋寧問道:“我不想知道,你們以前是怎么辦案的,程序如何心態如何。”

  “但我在這里的時候,望三位嚴謹配合。”

  “聽得到的就出個聲,沒聽見的可以站出來我們討論一番。”

  三個人都應是。

  “既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宋寧望著雷松,“勞駕你去將蘇巖所有朋友親友的關系梳理一番。”

  “重點查以下幾個特點的人。”

  “男性、身高在五尺八寸到六尺之間,體壯有佩劍或者刀。”

  “帶有兵器?”雷松問道,“大人從何處得出這個結論?”

  宋寧道:“從死者身上的傷口得出的。兇手所帶的佩箭,應是雙刃的短劍或者其他的兵器,這一點你比我清楚,可以格外關注。”

  雷松聽著沉默著點頭。

  “還有,”宋寧道想了想,道,“你們早先查的額外的條件可以加進去,此人是不是在男性之事上有阻礙。”

  他將蘇巖的生殖器割了這個事確實非常古怪。

  她還沒有弄明白。

  “是。”雷松應是,讓開一邊。

  宋寧看向谷幾,道:“你將驗尸格目重新修改整理。”

  谷幾不服氣地打斷她的話:“小人不明白,他既然有劍,為什么還要用死者家中的剔骨刀和菜刀?”

  他問完,宋寧敲了敲額頭,對雷松補充道:“另外添加一條,兇手的右臂很有可能有傷,一條蘇家菜刀砍切的傷。”

  她一說完,雷松和谷幾都驚呆了。

  “兇手受傷,您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谷幾質問道。

  就憑借這么線索,她得到了這么多的信息?

  宋寧擺了擺手,道:“后面再說,你去整理驗尸的格目。各自去忙吧。”

  雷松和谷幾對視一眼,兩人都出了門。

  馮元叉手行禮,笑嘻嘻地問道:“大人,那小人做什么?”

  “你準備升堂的事宜啊,將所有注意事項列出一個表格給我就行了。”

  “我第一次升堂沒有經驗。”

  馮元驚訝地道:“您、您這要升堂了?可線索還是沒有頭緒不清不楚,兇手也沒有露出真面目啊。”

  “這不正在查了嗎?”宋寧道,“你去準備吧。”

  還真自信啊。馮元一臉深思地出門而去。

  “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還是他自己鬼扯的?”雷松問谷幾,谷幾蹙眉道,“不知是誰教得他這點東西,就算是今天蒙對了,也不過是運氣而已。”

  “我覺得不對,他查的這個方向,太古怪了。”

  “你先查吧,查不到自然有人不會放過他的。”馮元追上來,道。

  雷松點頭,帶人去辦事。

  谷幾盯著宋寧辦公的房間,見她從房間里出來,他眼睛瞇著,眸光不善。

  這種人明明什么都有了,混吃等死就行了,可還不滿足,居然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否定他的能力。

  大家原本無冤無仇。

  “草包!”谷幾低罵一聲,走了。

  宋寧一回來,城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宋世安不是去現場看,而是親自驗尸。

  “說的頭頭是道。”午朝時,計春把這件事復述了一遍,“……說找到了關鍵的線索,有把握查到兇手。”

  “簡直荒謬,一件懸案,別人查不出他有什么本事可以?”有人冷嗤一聲。

  “沒聽說嘛,他不但查到線索了,還是親自驗尸的。”

  趙熾十分意外,問計春道:“他果真自己驗尸的?”

  “是,親自動手。”計春答道。

  趙熾看宋延徐:“宋愛卿,子慕他會辦案還會驗尸,何時學的?”

  “這……”宋延徐比他們還震驚,從小沒溺死逃走的、現在找回來依舊想捏死的女兒,居然會驗尸。

  “世安他、從小就聰明,不管什么一學就會。”宋延徐道。

  噗嗤——

  不知是哪位大人失態地笑了。

  宋延徐不滿地瞪向對方,沉聲道:“不知道劉大人,我方才這話哪里可笑了?”

  “哪里都可笑。”魏訓昌譏諷地代替那位同僚回答,“宋閣老說這話時,就不曾有半點心虛嗎?”

  宋延徐拂袖,不想理他。

  “既如此,那上午彈劾的奏疏,就再壓一壓。”趙熾承諾的,如果有人彈劾宋寧失職,他就要撤職重罰。

  早上彈劾的折子很多,可現在看來,暫時還不合適。

  “圣上,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有人道。

  趙熾也不想接這個話,畢竟宋寧是他任命的。

  “宋閣老可知道最近城中開了賭局,堵你兒何時撤職,你可押注了?”魏訓昌道。

  “不曾。”宋延徐不想再聊宋寧的話題,自從那丫頭回來了,他每次被同僚碰見,問他的都是宋寧的事。

  仿佛他這個閣老不是閣老,而變成了“宋世安父親”。

  “繼續說出靈的事。”宋延徐提醒大家。

  眾人這才又說回去。

  說了一半,忽然他又聽后方有位大人低聲問道:“聽說那件懸案很復雜,他如果能查的明白,還真能說明他有些本事了。”

  宋延徐心情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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