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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小胤胤被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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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他們吵得火熱之際,一頭戴斗笠作隱士裝扮之人匆匆而過,同即墨仁撞了個滿懷。

  察覺到危險的迫近,上一刻還在跟君墨染斗嘴的鳳無憂,急急轉身,作勢將即墨仁拽至身后。

  與此同時,君墨染亦出了手,直截了當地抱起了突然間不省人事的即墨仁。

  鳳無憂冷睨了一眼隱于人群中頭戴斗笠的隱士,“膽敢當街暗算小,實力定不容小覷。”

  姍姍來遲的追風瞥了眼君墨染懷中昏迷不醒的即墨仁,憂心忡忡道,“王,無情急報,稱縉王府那位新進門擅用蠱毒的小妾,于一個時辰之前從縉王府后門溜出。想必,對皇上下手之人,便是縉王那位剛進府不久的小妾。”

  “無妨,蠱毒并非絕癥。即刻送他回宮。”

  君墨染將即墨仁托付予追風,而后又瞥了眼身后的鳳無憂,“能保護好自己?”

  “自然。”

  鳳無憂胸有成竹地應著,她雖不會內力,但近身搏斗尤為厲害,即便是對陣君墨染,亦能招架住...一兩招。

  “切記,本王回來之前,務必避開傅夜沉。”

  鳳無憂不明所以,不過她亦知君墨染急著取回隱士身上的母蠱,連連點頭。

  然,君墨染前腳一走,傅夜沉便帶著數條獵犬將鳳無憂包圍其中。

  被擠出圈外的青鸞嚇得雙腿打顫,淚如雨下。

  周遭百姓紛紛退散開去,尤為忌憚地盯著狂吠不止的獵犬。

  鳳無憂回眸,定定地盯著紅衣似火的傅夜沉,聲色驟冷,“怎么,打算放狗咬爺?”

  “鳳無憂,紅葉寺的屠門慘案,可是你一手促成?”

  傅夜沉斜勾唇角,似笑非笑的丹鳳眼里閃過一抹狠戾。

  鳳無憂心下思忖著,紅葉寺慘被屠門當晚,她確確實實在寺中睡過一覺。

  雖未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但獵犬出馬,她殘留在寺廟中的氣味將會被無限放大。

  傅夜沉見鳳無憂沉默不語,遂命身后衙役一展手中肖像。

  他言辭鑿鑿,“鳳無憂,睜大眼睛好好看看,紅葉寺屠門慘案的兇手,和你像不像?”

  鳳無憂稍顯詫異,穿越前她倒是聽說過,辦案經驗豐富之人,往往能根據案發現場以及其他細節,憑空繪下兇手肖像,且命中率極高。

  而傅夜沉所繪的兇手肖像雖是按照她的模子繪制,可諸多細節上,確實同雨夜里蹲于紅葉寺墻角,啃著骨頭看不清神色的僧侶有些相似。

  “傅夜沉,你僅憑幾條獵犬,以及一副即興創作的肖像就想定爺的罪?”

  鳳無憂終于明白君墨染為何讓她小心傅夜沉,傅夜沉此人,陰邪歹毒,比起百里河澤,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躲不過,她也不會因此懼怕他。

  傅夜沉輕笑出聲,聲色魅惑至極,似妖似魅,“鳳無憂,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以為攝政王庇護得了你一時,庇護得了你一世?”

  “傅夜沉,你別太狂妄。天下沒有不透墻的風,你既能讓一群獵狗開口,咬定爺是幕后真兇。爺自然有法子讓紅葉寺故去多時的僧人開口,讓他們親口告知百姓,紅葉寺慘案背后的真相。”

  鳳無憂振振有詞,聲色俱厲,“真相終能大白于天下。不過,爺絕不會跟你回府衙,府衙之中的彎彎繞繞爺再清楚不過。若想審爺,還請出示刑部的逮捕令。”

  “鳳小將軍,不妨隨本座去府衙坐上一會,敘敘舊。”

  百里河澤絕塵而來,他生色清冷,眉宇間亦透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鳳無憂暗嘆了一聲冤家路窄,愈發覺得百里河澤不地道。

  紅葉寺僧侶被屠門當晚,百里河澤明明來過。

  他明知鳳無憂不是兇手,還憑著東臨國師的聲威,將她壓得死死的。

  鳳無憂正想質問他居心何在,細細一想,愈發覺得紅葉寺慘案與即墨仁被人當街下蠱一事有所關聯。

  依目前的情況來看,今日公然向即墨仁下蠱毒之人,應當就是追風口中縉王府那位剛進府不久,極擅蠱毒的小妾。

  而紅葉寺慘案的幕后黑手,不出所料,應當也是這位深藏不露的縉王小妾。

  至于傅夜沉和百里河澤為何出現在此處,特特圍剿她,其目的絕不是人微言輕的她,而是她身后強大到足以一手遮天的君墨染。

  鳳無憂目光驟冷似千年寒冰,她淡漠地看著道貌岸然的百里河澤,哂笑道,“國師好手段。”

  “何出此言?”

  百里河澤不喜鳳無憂如此冷漠的一面,雋秀的眉微蹙。

  “紅葉寺慘案的幕后真兇,和當街暗算皇上的罪魁禍首,應當是縉王府的小妾吧?至于那位小妾的來歷,國師應當比爺清楚。你們既想重挫攝政王,又不敢同他當面抬杠,便將縉王拖下水,讓他成了擋箭牌,對么?”

  “繼續說。”

  百里河澤既沒否認,也沒承認,只定定地看著鳳無憂,眸光深邃,且熾熱。

  “若是縉王小妾身份暴露,你們大可將臟水潑至縉王身上,獨善其身。若是你們趕在她身份暴露之前毀尸滅跡,攝政王便極有可能背負上蓄意謀殺當今圣上的罪名,而爺也會被認定是紅葉寺慘案的幕后黑手。到時候,即便無法擊潰攝政王,他在東臨牢不可摧的聲望也將大受影響。至于你們非要將爺拉下水,無非是在賭爺在攝政王心中的分量,對么?”

  傅夜沉深怕百里河澤突然心軟,臨時變卦,沉聲打斷了鳳無憂,“凡事講究證據。鳳無憂,東臨國師絕不是你三言兩語能夠抹黑的。”

  鳳無憂本就對百里河澤對她所做之事耿耿于懷,心中郁氣難紓。

  她闊步行至百里河澤跟前,一字一句問道,“那一夜,你明明來過紅葉寺,亦深知爺不是兇手,為何要污蔑爺?”

  百里河澤沉默不語,他本不打算將她牽扯其中,但他太渴望能贏君墨染一次。

  “你們是不是打算等攝政王怒闖府衙前來解救爺?他只要敢來救爺這個殺人犯,即便能撇清他看護皇上失責一事,也很難撇清同紅葉寺屠門慘案的關系,對么?”

  百里河澤沉聲應著,“鳳無憂,你說的都對。不過,即便你得知了本座的計劃,也無濟于事。”

  他話音一落,倏地將她桎梏在懷中。

  他的手,摟過她的纖纖細腰,并未用力,卻因內力的加持,使得鳳無憂費盡全力,依舊掙脫不開。

  “百里河澤,你別欺人太甚。”

  “鳳無憂,本座沒打算傷害你。只要你乖乖配合,必能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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