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地暗只是一頭小小魔獸,除了靠天賦吃飯,戰力幾乎等于零,魔獸也沒什么道德觀可言,但對于新晉的魔帝!這頭小小的魔獸,顯然有發自內心對尊崇。
這倒是讓晏瑜再次心生出些許驚訝,心知這位魔帝,不僅在武力方面鎮壓了諸暗域魔王,還在精神層面完成了暗域一統。
只是……
“那你覺得,我們帶著一只小魔帝,要去魔帝宮作何?”晏瑜反問。
地暗愣了一下,人家鵝黃小雞就自己回答了,“回家!”它這會倒是知道,“小魔帝”說的是它了,還神配合。
“……”地暗這就無言以對了,盡管它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可是從某只小魔帝的狀態看來,好像又真是這樣?
可是……
“你們神族,不是總打壓我們魔族嗎?”地暗一副你們別想騙我的語氣,“小魔帝會不會是被你們誆了。”
“嘰!”
“哎呦!”
才說完話的地暗,直接被鵝黃小雞啄了一口!痛得它慘叫了一聲,人家鵝黃小雞還不服氣,“我!小魔帝!聰明得很!你才是被誆,這是我娘、我主人,和我主爹。”
地暗被教訓得一愣一愣的,半晌也沒反應過來“主爹”又是啥,不過鵝黃小雞已再次被容逸捏過去,“本司命不是你主爹。”
“那是啥?”鵝黃小雞不解。
晏小寶已經很生氣的表示,“你壞!”搶我娘,還想搶我爹,“不、跟你、好!”
這話說罷,某小已經氣呼呼的鉆進他娘親懷里,求安慰求抱抱求親親了。
“主上。”容逸說道。
鵝黃小雞也不糾結,“主上就主上。”主要是不敢糾結。
不過晏小寶已經記恨上了,所以當被放開的鵝黃小雞,再次要去和晏小寶玩時,某小已經不理它了,還是怎么都哄不好的那種。
鵝黃小雞就十分沒節操的問某小,“那我叫你小主人,行不行?”
聞言,某小就睨了鵝黃小雞一眼。
“小主人!小主人~”鵝黃小雞連續叫,又輕啄了啄某小的小腳丫。
晏小寶就踹開它,“你壞!”
但晏瑜看得出,崽兒已經算是原諒這只小雞仔了,尤其是某只小雞仔還挺聰明的說,“我剛破殼出來,我也是不知道呀!主人和主上這么好看,不就是要叫爹娘嗎?”
這話說的……
晏小寶覺得賊有道理!
于是某小就跟鵝黃小雞說了,“最美!是、寶爹、娘!”
“知道了嘰!”鵝黃小雞連續點頭。
晏小寶這才免為其難的原諒了這只小雞仔,不過他有點困了,已經打起小哈欠,萌眼朦朧的朝他爹伸出小肥手,要他爹哄他睡覺覺了。
容逸自然接過了崽兒,哄他睡下。
以至于精力旺盛的鵝黃小雞,只能找地暗玩了。
而找不到拒絕理由、也逃不掉的魔獸地暗,它早已繼續馱著這一家子,朝魔帝都而去。
“你怎么看?”晏瑜在崽兒睡下后,已屏了地暗和小黃雞,輕聲問了哄崽的男人,“那個‘你’,難道就是魔帝?”
但眼下的容逸,顯然也并不清楚,“去了便知。”
“我倒是覺得,八成是。”晏瑜回想著,那個“大司命”給她的感覺,再加上容逸自己對那個“自己”的分析,暴虐體的“大司命”和魔靈暗域無疑很配。
毀滅!
弒殺!
無情。
可容逸卻蹙起長眉,“按地暗所言,魔帝在魔靈暗域崛起是近千年,而我們追蹤的另一個‘我’是前不久才解封,時間不對。”
這一點,晏瑜也知道,可她仍然直覺“是”,至于事實如何,確實只能去了魔帝宮才知道,然而——
忽然皺眉看向魔帝宮的容逸,不得不說,“‘他’在沖封印了。”
“想要在你‘趕到’之前,沖破封印來和你對戰?”晏瑜語氣微凝,擔心這種可能的發聲,因為那將意味著,容逸要跟“自己”打!這可不是什么美妙的事。
不過容逸顯然不在意,“如果‘他’能跟我打,倒是好事。”
“你覺得他沖破封印是為了逃跑不成?”晏瑜訝異問出,總覺得這種可能不大吧,那個“大司命”搞這么多,只為了躲避這個大司命?
“五五分。”容逸回應間,已盤坐閉眸,顯然是要壓制那個“他”,因為哪怕只有一半的可能,他也絕不會讓那個“他”再跑了!
他愿意與另一個“自己”對戰,卻絕不愿意,讓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力量體,就這么四處蹦跶。
何況這個“自己”,還極有可能有那一晚的記憶,說什么他也不能讓“他”跑了,是以眉心微溢出飄渺白息的容逸,已再次聚出那只小小的容逸。
“!”晏瑜的眼神就亮了,她甚至克制不住的抬手要去摸,可惜某大司命仿佛早有所“防”,已經將“小小容逸”迅速送走了。
只一瞬息間——
“嗡!”
遁入虛空的小小容逸,就出現在那尊暴虐大司命跟前了。
且不等暴虐大司命反應過來,他便鉆進了!“他”的眉心處。
緊接著——
“唰!”
一道道紫金色的神秘紋路,迅速從暴虐大司命的眉心處,蔓延向“他”全身,集合成只有容逸自己能看得懂的“定”字。
可也幾乎就在這一刻!
那暴虐的大司命不僅睜開了眼,還發出了桀驁不馴的野性嘶吼,“滾!”
“定!”
音渺調雅的震懾之音,同時碾出。
“轟!”
一場容逸本體!
與暴虐力量體的巔峰對峙,爆然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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