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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如果深情不行,那就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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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夏遠遠地對著樓尚所在的餐桌位置拍了一張照片,然后就走了。

  出酒店之后,第五夏靠在酒店拐角的墻上,把剛剛拍的這張照片發給了文藝。

  僅僅過了一秒鐘的時間,文藝的電話,立馬就打過來了:“啊啊啊,夏夏,這是什么情況?!”

  “如圖。”第五夏的二字訣日常。

  “啊夏夏,剛剛照片里坐在玻璃窗后面的那個男生,看起來怎么這么像樓尚大師涅?難道樓尚大師是雙胞胎?”

  “不是”。第五夏雖然記不住酒的味道,但記人的長相,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啊夏夏,你的不是是說不是雙胞胎對嗎?醬紫的話,夏夏的意思是確定那個人就是樓尚大師,是咩?”

  “是。”

  “啊!!夏夏,大師怎么去蘇格蘭了,你和他說話話了沒有呀?”

  “沒。”第五夏一向是極簡主義說話風格,能夠一個字說明白的,絕對不用兩個字。

  “啊夏夏你等藝藝確認一下下吼,藝藝要把照片放大了看看。”

  文藝把照片放大了好幾倍,人就變得比剛剛還要興奮了:“啊啊啊啊夏夏,這真的真的就是藝藝喜歡的男生呢。但是,為什么樓尚看起來好像有點憔悴悴涅?”

  “不懂。”人第五夏是關注到了,表情什么的就不在她的在意范圍之內的。

  如果不是里面坐的這個男生,是文藝為了表示自己不是把她騙回國,又鄭重其事地說是真的喜歡,第五夏大概連關注也直接省了。

  “啊夏夏,你能幫藝藝回去看一看樓尚大師是怎么了咩?這兩天加入了求甩聯盟,藝藝才知道被甩哥破例幫我們做的直播是有多么難得。他之前是真的真的一年就出來年度盛典那一次的。”

  “自己。”第五夏說著旁人不能懂的中文。

  “啊夏夏,你是讓藝藝自己去看,是嗎?藝藝要是自己有在,當然是直接沖過去,二話不說就給一個愛的抱緊緊啦,這不是藝藝被夏夏給拋棄在國內了嘛?。”文藝深怕第五夏會再次拒絕。

  被第五夏連著拒絕兩次的提議,就等于是要被拒絕一輩子。

  疊字妖姬趕在第五夏拒絕之前,就開始撒嬌無止境:

  “啊夏夏,你看樓尚大師他人生地不熟的,還一個人坐在那里,看起來好孤單單,好憔悴悴,好可憐憐。啊夏夏你能不能幫大使照顧一下下她喜歡的大師啦。大使和大師這么絕配。大師要是有什么事情,大使肯定會傷心死死的。喜歡的男生要是被瘋狂的粉絲給拐賣賣或者綁架架了,藝藝可就真真是超超可憐憐的。”

  第五夏如果不答應,文藝就可以像現在這樣,疊字到海枯石爛,撒嬌到天荒地老。

  文藝的心,在第五夏回蘇格蘭的時候,就有一半被帶回來了。

  現在,她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飛過來。

  怎么她才幾天沒有表白,樓尚大師就憔悴成了這樣?

  是充電的功率不夠高嗎?

  是精神的食糧不夠多嗎?

  好氣哦!

  表白這樣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讓夏夏代勞一下下?

  第五夏被文藝逼著掉頭回來的這個動作,著實把胖戈噸給嚇了一跳。

  他才撒了一個新鮮得不能再新鮮的白色謊言,這是要直接演變成鮮榨的彩色果汁嗎?

  “我去!怎么還帶折返功能的?”帥戈趕在第五夏發現他之間,把樓尚快速地往餐廳的方向帶。:“你丫回剛剛的桌子上坐著,本帥去樓上躲著想想辦法。”

  ヾ(≧O≦)〃納尼媽咪呼哩Excuseme!去樓上躲著想想辦法?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地球的公轉和自轉都在這一刻暫停。

  居然不是和樓尚一起想想辦法。

  說好的等本帥去了,什么都給你丫擺平呢?

  胖戈噸擠重承諾、一諾千金、說到做到——二話不說就去樓上躲了。

  第一主播還沒有想好,要怎么樣在第五夏面前,不表露出多余的情緒。

  他的情緒管理能力向來都有些差,段子脫口秀,又從來是什么勁爆說什么的。

  帥戈對自己的長相非常有信心,就是自己這張嘴的殺傷力,有些不太好把控。

  做兄弟不是應該兩肋插刀嗎?

總不能因為“兩肋插刀”和“臨陣脫逃”存在押韻的關系,就直接劃上等號吧  樓尚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他有點沒有辦法思考。

  等他空白著一個大腦,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第五夏就再一次走到了吧臺的位置。

  樓尚直到這個時候,才終于搞清楚了帥戈剛剛那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反應,是為哪般。

  這一次,第五夏沒有在吧臺停下,而是直接繞過吧臺,來到了樓尚所在的餐桌。

  “Are誘OK?”第五夏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樓尚有沒有什么事情。

  他OK嗎?

  他現在到底是非常的OK,還是非常的不OK呢?

  樓尚知道帥戈為什么要躲起來了。

  帥戈要是也在現場,肯定就接下來是一句:“有本帥在,能不O他丫的K嗎?”

  這樣的話,他就不可能收到來自樓夏的關心了。

  樓尚很高興樓夏的去而復返,失而復得的感覺。

  樓尚的內心算得上狂喜,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而且他在狂喜的同時,還懷揣著一顆無比悲傷的、剛剛被撕裂的心。

  樓尚用一種極致復雜的眼神,看著第五夏。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用什么樣的語言來回應。

  第五夏記有點抵觸,她記得樓尚眼里的,這種讓她非常不舒服的、足以燎原的期待。

  就像當時在醫院,樓尚說起脖子上掛著的那個心形紐扣項鏈的時候的樣子。

  樓尚終于從第五夏下一秒就可能要走掉的反應里面,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現在關心他的這個人,是他的妹妹樓夏,卻早就不是小時候的那個樓夏。

  “Noworries.”樓尚用帶點沙啞的聲音,和第五夏說不用擔心。

  第五夏微微頷首,她對這個答案表示滿意。

  然后第五夏把手里的電話,舉到耳邊,對著電話另一頭的人,問了一個極具個人風格的極簡主義問題:“聽到?”

  “啊夏夏,藝藝聽到是聽到了啦,但是樓尚大師的聲音好像有點不太對呢?大師越說放心,大使就越是不放心,是不是藝藝先前澆了大師兩個狗血……呃……淋頭頭,大師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過來涅?不行不行,藝藝要看一下才放心,藝藝給你打視頻電話,夏夏要記得秒接,千萬萬不要讓大師就這么走掉掉了!”

  文藝的視頻電話真真切切地在下一秒就打進來了,但第五夏并沒有秒接,而是直接把電話遞到了樓尚的面前。

  接,或者不接,這個選擇,第五夏決定交給樓尚自己來做。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總拿燎原的眼神看她的人,是文藝難得上心的人,按照第五夏清冷的性子,是怎么都不可能會有管“閑事”的可能,和最原始的拍照動力的。

  樓尚看清楚發來視頻通話請求的名字和頭像,愣了一會兒。

  在第五夏以為他拒絕,打算要把手機收回的那一刻,樓尚接過了電話。

  樓尚還從來沒有接過視頻電話。

  視頻通話這么“城市化”的存在,對與世隔絕,連手機都已經有五年不曾擁有的樓尚大師來說,有點過于現代化高科技了。

  但接電話這么簡單明了的事情,絕大部分人,都可以無師自通。

  樓尚就算現在腦子有點不太好使,也不至于不知道這是一個什么樣的通話。

  電話剛一接通,樓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甚至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電話對面的人,就聽到了“啊……啊……啊!”的驚叫,和電話掉地上的聲音。

  一個不在畫面里的聲音,嬌俏俏地抱怨:“啊夏夏,你怎么可以讓樓尚大師親自接電話呢!”

  文藝激動得有點語無倫次。

  電話不能親自接的道理,也不知道是來自哪個星球。

  文藝彎腰撿起電話,樓尚想著自己可能接錯了電話,就把手機還給了第五夏。

  等到文藝再次對準鏡頭,就看到了手機屏幕上的臉,從樓尚換成了第五夏。

  “啊夏夏,你怎么可以不讓樓尚大師親自接電話呢!”

  兩秒的間隔,完全一樣的語氣,卻因為多了一個不字,變成了完全相反的意思。

  換做一般人這么出爾反爾、自相矛盾,第五夏早就不予理會了。

  但文藝不是一般人,她是養生朋克協會的聯合創始人,自相矛盾是協會賦予她的特權。

  第五夏什么話也沒有說,第二次把手機遞給了樓尚。

  視頻通話,聲音自動開的就是免提。

  樓尚如果不愿意可以拒絕接過電話。

  這一次,樓尚大師的反應,比上一次快多了:“你好,文化大使。”

  “啊啊……!樓尚大師,你差點又把藝藝的手機給嚇掉啦,屏幕要是碎碎了,大使可是會讓大師賠的。樓尚大師等藝藝先冷靜一下吼!”

  文藝仿佛自言自語地說:“怎么辦,怎么辦,藝藝有那么多多的問題,要從哪一個開始問才好呢?”

  樓尚沒有說話,太抬頭看了第五夏一眼。

  文化大使既然讓他等,那他就等。

  如果能一句話都不說,就這么看著小夏,絕對比樓尚之前想過的,所有可以和樓夏相處的情況,要更加歲月靜好。

  只不過,撒嬌妖姬沒有給他一個安安靜靜地看妹妹的機會:

  “樓尚大師,你看起來狀態好像有點不好,是不是藝藝上次把你弄發燒了,到現在還沒有好呀?你需不需要藝藝去蘇格蘭照顧你啊,藝藝可是驚天地泣鬼神、一等一地會照顧病人的。”

  第五夏是習慣了沒有表情,她如果有的話,此刻應該是扶額嘆息。

  哪個病人會這么想不開,會想要得到摔跤妖姬的照顧?

  猶記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第五夏明明沒有生病,文藝非說她病了,要去給她熬粥。

  當撒嬌妖姬的母性光輝想要四射的時候,任誰想要攔,也是攔不住的。

  然后文藝就去熬了一碗不知道是不是屬于人類糧食范疇之內的粥。

  第五夏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她讓告訴自己,就算是外星食物,也要把自己的胃臨時調成外星人模式。

  摔跤妖姬卻在這個時候,連人帶粥直接摔到了第五夏的床上。

  這一摔,如果不是第五夏還蓋著被子,至少也會有30的燙傷面積。

  第五夏壓根也沒有時間管自己有沒有什么問題,因為文藝摔到的時候,有一只手碰到了那碗升騰著熱氣的外星食物。

  第五夏從床上跳起來,給文藝做燙傷后的應急處理。

  這種處理,第五夏早就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她打四歲開始,就在自己身上不斷地做著練習。

  蘿魔女孩的驚天地泣鬼神、一等一的口頭禪,反著聽準是沒錯。

  “我沒事,謝謝文化大使的關心。”樓尚的聲線,比剛剛稍微清楚了一點點。

  “怎么會沒事呢?你現在醬紫,看起來也太楚楚可……呃……楚楚動人了一點點。”文藝經常會高估自己的很多能力,比如中文。

  她志得意滿地把楚楚可憐換成了楚楚動人,卻沒想過,后者是不是會比前者,更加不適合用來形容一個克己復禮、長身鶴立的釀酒大師。

  楚楚動人這樣的表達,樓尚實在是不知道要怎么接。

  文藝很快就接收到了樓尚臉上掛著的省略號的深層含義——

  猶豫就是躊躇,躊躇就是還沒想清楚,沒想清楚就不是真的沒事。

  文藝左右晃動了一下她漆黑如墨的眼珠,迅速想到了應對樓尚大師不是真的沒事的解決辦法:

  “樓尚大師,你在或不在,大使的想念值都會升值。想見你,就像考試忘了一條重要的公式。見到你,就像解開了數學物理的最后一題。”

  沒有什么,是表白解決不了的問題。

  如果一次不行,那就兩次。

  如果當面不行,那就視頻。

  如果深情不行,那就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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