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口一郎沒想到自己會被挑選成功,現在他已經穿上了青灰色的制服,短袖衫,寬松的褲腰帶上別著一個佩刀。
這里是新建的一個地方,爪哇島新義。
他現在隸屬于新義督查局小隊長職位,手下管著六位馬來人,三位呂宋人。
可以說,地位高了不少。
別看他是小隊長,但是管的地方還不少。
新義是爪哇島東側一座城市。
原先是伯夷國數一數二的城市。
城內還有一些印度宗廟的痕跡。
他耀武揚威的走在大街上,左看看右瞧瞧。
也不能太過小瞧這些土著人。
因為貿易的往來,他們建設的城市還比較不錯。
雖然比不上一些豪華的大城市。
也比不上新大明的一些普通城市。
但是和歐洲的一些城市相比,還是能有些可比之處。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南洋的土著和美洲土著一樣,都愿意用石塊建立建筑。
讓人有些費解。
他們與東夷島上的人也有些共通之處。
人種膚色非常相同......
一些穿著粗布的爪哇島土著小心翼翼地走過這里,生怕引起河口一郎的不滿。
看到這里,河口一郎表面兒沒有任何變化,心里卻充滿了濃濃的自豪感,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尤其是有幾個馬來人,猶如奴仆一樣伺候著他,圓滿了,這樣的人生知足了。
用袖子上的衣衫擦擦臉上的汗珠。
若說有什么缺點,那就是這里太熱了。
來這里幾天,就把他曬得有些發黑。
他舀了一瓢水,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口。
從心底感覺清明了起來。
一個馬來人跑了過來,通過手語和吱吱呀的聲音,應該是出了什么事情。
河口一郎表現得十分積極。
他騰地站立起來,抽出劍,大聲道:“出什么事情了,由我來。”
有了一點權利就想展示。
不能表現的權利,怎么還算權利呢?
河口一郎迅速向著事發地走去。
走了兩個街道,終于到了目的地。
十字路口,有兩人正在對峙。
看到有督查局的人來了,人們紛紛散開。
建立的時間不長,督察局已經深入人心。
可能也是受印度種族制的影響,土著們逆來順受,已經習慣了督察局的人的存在。
瞧著人們的表現,河口一郎十分滿意。
大跨步上前,胸膛一停,竭盡全力的使身子直起來。
他和大明人比起來身子矮小。
但是他和本地的土著來說,個子算是比較高的了。
所以站在這些人面前,他的底氣十分足,也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自信感。
輕輕咳嗽了一聲,掃了兩人一眼。
用純正的大明話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兩個馬來人低下頭,嘀咕了幾聲。
而后迅速地擺擺手表示沒了問題。
溝通是最大的問題,所以,他們也不想費工夫。
畢竟只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
這讓河口一郎的存在感迅速降低。
心中有些失落 督察局很大,是城中最豪華的地方。
金絲楠木制成的建筑,簡直有些奢侈。
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人吸進肺中,腦海清明寧靜。
河口一郎來到這里,迅速變了一個人似的,乖巧無比。
“這段時間,咱們城中的治安好了不少,你們做的很不錯,小羅將軍人很滿意,每個人通通有獎。”
一位穿著青衫的官員捊著胡須道,刻意的學著官話。
明人數量少,往往一個地方才有幾位明人官員,而這些官員都是半吊子水平,費盡心思從順塔國和各地的漢人選拔出來的。
大部分從來沒有說過官,略微識字。
土著的事情不躲,也勉強得能管理過來。
河口一郎聽到這位官員的話后,和其他人一樣,背部微微彎下去,神態拘謹,討好似得笑道。
這可是大明官啊,身份地位可不是自己能相比的。
只要他說一句話,自己這個職位就有可能保不住了。
他可不能失去這份好工作。
在種種因素面前,他表現的異常乖順。
“好了,今日找你們前來還有一件事情,要迅速恢復種植,迅速種起稻田,可不能耽誤了,咱們這些稻田都要上交的。”
因為剛剛來此,大明才有懷柔政策,前三年不需要稅收,只需要每個人繳納一定比例的稻米就行。
這里屬于熱帶氣候,稻米一年三熟,所以對于當地人來說,任務并不算太重。
可是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一些稻田荒廢了不少,因為一些事情,還毀了不少田地。
加上這些土著耕作能力差,所以今年倒是一個大問題。
“是,大人,保證完成任務。”
河口一郎還沒有表態,立馬旁邊一個安南人就主動說話了。
那位安南人心里有些高興,這可是自己強項,在老家時就經常和田地打交道,種起稻子來,他一點問題都沒有。
所以他十分自信,用余光瞄了一下周圍人,嘴角有些上揚,哼,還是自己表現快。
有幾個人露出懊惱的表情,怎么自己沒有搶到第一的位置,唉。
河口一郎撇撇嘴,很看不起這個安南人,來了這里這么多天,他知道這位安南人的底細了。
此人名阮石,平日里能力欠缺,可是拍起馬屁來無人能比。
明明自己比他本事大,反而阮石收到大明“爸爸”的重視。
簡直豈有此理。
每次自己都搶不過。
“恩,一定要完成任務,你們每個人都負責一塊區域,到了時間都交上來,誰完成的又快又好,誰就是新義的大隊長。”
說完這話,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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