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一道軍令命下,立馬有三個舉著火把的士兵上前點燃引線。
三門火炮頓時出白煙,嘭嘭嘭!
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曲線,落在人群中,炸裂開來。
陸才夫站在一旁的高地上,嘴唇微張,火炮對于南洋來說,有些超前。
若是中明還在,那可能會熟悉一點。
對面的東爪哇也被嚇得哇哇直叫,人群騷亂。
不過還保持著隊形,繼續向前沖來。
而這時,等待已久的火繩槍隊,分三列,瞄準了目標。
朱梅祎大聲喊道:“放!”
嘭嘭嘭,又是一連串的子彈噴射出去,緊接著,東爪哇的人接連倒下。
他們何時見過如此的場景,一下子慌了神,停滯不前,有向后跑的沖動。
說實話,漢人在海外建國,缺乏的不是實力,而是心氣。
或者說,許多漢人來南洋,只是為了賺錢養家,之后寄給家鄉。
他們并沒有真正的扎根打算,有很強的排外心理。
這種心態說好也不好。
所以順塔國成立這么多年,一直以自保為主,從不主動侵略。
領土一直沒有增加,也沒有縮減。
可是你不去找敵人,敵人就會來找你。
東爪哇的人再次向順塔國發起了攻擊。
然而有朱梅祎的人存在,東爪哇的下場比以往都要慘烈很多。
在新大明的火炮,火繩槍面前,沒有堅持一刻鐘的時間,對方就落荒而逃,逃之夭夭。
陸才夫感慨萬千,新大明的人,離開南洋時,并沒有很厲害,短短40多年過去,簡直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陸敬仁的嘴中,陸才夫也了解到跟來的士兵有不少是東州的土著。
也就是所謂的殷人。
他們的說話方式和漢人無異,從心底里承認自己是諸夏子孫,除了外貌有些發暗,但也不十分明顯。
陸才夫心中涌現出一股佩服。
新大明的以夷制夷,玩的是爐火純青,從思想上同化當地土著,更是做的非常好。
他不用想也知道,這里面夾雜著太多的血腥和屠殺。
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時,東爪哇已經敗退。
順塔國趁勢出擊。
面對一方的殘殺,陸敬仁面無表情,
在大明皇家學院學的第一課,到現在他都無法忘記。
戰爭就是如此殘酷,不講究任何情面。
順塔國第一次出擊,攻占了東爪哇一個小型城鎮。
這個城鎮具有濃濃的特色。
供奉的是四面佛,也就是印度教的焚天神,東爪哇在14世紀達到巔峰時期,也是印度教最后一個南洋大帝國。
所以還保留著許多原汁原味的東西。
對于這些,新大明有了很多經驗。
朱梅祎等人用了最直接最簡便的方法,銷毀拆除,暴力手段。
剩下的土著,當然是要做一些工作,為新大明填磚填瓦。
朱梅祎站在拆毀的四面佛雕像前。
軍姿倍兒直,眾新大明的士兵都站在一旁。
上插上了日月旗幟,高高飄揚。
一旁是瑟瑟發抖的東爪哇人。
朱梅祎大聲宣布道:“昭昭天命,奉偉大的大明陛下,我宣布,即日起,此地為大明領土,日月可鑒。”
一旁立馬有人搬來了一塊兒石碑,上面刻著兩個大大黑字,“平番。”
新大明的第一塊領土。
它位于順塔國和東爪哇的分界線上。
在順塔國的幫助下。
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整個城池就改造而成。
有了自己的地盤兒。
新建的將軍府。
陸敬仁和朱梅祎正商討著下一步計劃。
“順塔國暫時只會維持現狀,不可能從它那里獲得了很多的助力,我們現在就好好的維持住這個據點,然后出去探查。”
“南洋的漢人移民意向不高,咱們要去北方看一看。”
陸敬仁建議道。
“也只能這樣做了,幸虧偽明的海軍力量弱小,基本不出海,所以也遇不上什么,陛下所給的地圖上,標記了大員(臺。灣),那里倒是一個好場所。”朱梅祎輕聲道。
這個時期的大員,沒有得到有效的開發,這與大員(臺.wan)海峽的海底情況有著密切的關系。
往往廣東福建的人比前往呂宋更為方便和安全。
朱訓樘相當于給他們開了一個金手指,憑借著自己的印象標注了一些有名的地方。
陸敬仁:“我離開大明已有兩年之久,你們也來了一年多,朝廷肯定等待很久了,咱們還有一個任務,盡快要把消息傳回朝廷,才能派來更多的人。”
“回去的路線是從北邊兒的暖流返回新大明,正好可以先去北方探探情況,然后順勢返回大明。”
“返回大明的路線也比較坎坷崎嶇,咱們必須分頭行事,留下一部分人駐守平番。”
經過幾人的多番討論。
最終決定,朱梅祎帶領200多人,兩艘船艦,向北進發。
其余的人則駐守平番。
天命十九年七月三日。
朱梅祎等人一路向北進發,在呂宋島停留片刻,然后朝著大員走。
用了不到15日的時間,有驚無險的在大員東岸登陸。
和當地土著展開了殊死搏斗。
最終結果肯定是勝利了。
占領了一處村落,控制了800多人。
就地設立據點,命名為歸德。
廢除了原先的村落的酋長,提拔了一個投降的人,在歸德待了大概將近兩個月時間。
仿照新大明器械局和工部給的方案,建造堅固的堡壘,把歸降的人分為了四部分。
以夷制夷。
在大員留下了將近20人的小分隊,和充足的彈藥之后。
朱梅祎馬不停蹄,繼續順著海岸線北上。
撤下了日月旗幟,避免遭受到海盜襲擊,一路謹慎小心,碰到過一次海盜,雙方發生了激烈的沖突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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