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了兩天后,陸云就發覺效率太慢。
原因是每天可用的時間太少。
宿舍、學校人多眼雜,太不便于行事。
而且,在天臺修煉的時候,他總有種被人窺探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有點不安。
他想,或許是時候在校外租個房子住了。
然而,卻困于沒錢。
一抬眼,望見床頭上栓的那個小葫蘆,便解下來,出門,給王朋克打電話。
“國王,有件事想麻煩你。”
“什么事?”
“一個小玩意,你看能不能幫著出手。”
“你所說的小玩意不會又是什么國寶吧?”
“怎么可能!就是一鼻煙壺。”
“那行,你把照片發過來,我先幫你問問。”
陸云便從葫蘆里取出個鼻煙壺來,拍照發送。
到了中午有回音了:帶上貨,速來。
陸云便又往文化園去,途徑翠玉軒的時候,那邊又開門營業了,只是好像添了個生面孔的伙計。
到了一石居,王朋克正與一老板模樣的人在閑聊,見了陸云,便互相介紹。
然后看貨。
很滿意,當場轉了十萬塊過來。
陸云要給王朋克傭金,對方沒要。
兩人坐那喝茶閑聊,猶豫了下,陸云還是問道:“東風快遞那邊有人嗎?”
“怎么?”
“想查個單號。”
“你發來,我試試。”
陸云便發了過去,王朋克就開始打電話,掛完電話說:“有結果了我通知你。”
“那行,麻煩你了。”陸云道,“我還要去辦點事,先走了。”
王朋克給送到門口。
在地鐵上的時候,陸云便在網上搜索租房信息,挑了兩個看著還不錯的,約了房東看。
下了地鐵便直奔第一家而去,哪知見面了才知是二房東,恨得他牙癢癢。
“你不是說你是房東嗎?”
“啊?沒錯啊!”那漢子振振有詞,“二房東也是房東的一種啊!”
陸云不理他,轉身進了旁邊那家房產中介。
“海大附近、一室戶、安靜、大房東、采光好,基本這些條件。”
經紀人便讓陸云稍坐,五分鐘后,匹配好了房源。
“走吧,我們看房去。”
“遠不遠?”陸云問。
“放心,我有車。”經紀人笑嘻嘻道,轉身推出了一輛半人高的小毛驢,一拍車后座,“請!”
陸云莞爾,坐了。
看了三套,其中有一套陸云覺得還算滿意,經紀人一直察言觀色,心中也大致有了數,便對他說,若是今天不能定下來的話,明天一早同事那邊的客戶就要簽合同了。
“你這是在促銷我?”陸云笑著問。
“啊?”經紀人懵了,原來被看穿了啊,但哪能承認,嘴犟道:“我說的都是大實話。”
“行了,叫房東過來談談吧!”
“啊?”
“你再‘啊’,我可就真走了啊!”
“別,哥,親哥,您千萬別走,我這就打電話。”經紀人看起來比陸云還要大上七八歲,叫起哥來那是一點也不含糊。
沒多久,房東來了,是個老頭,穿著長褲白汗衫,那白襯衫上還寫著“為人民服務”。
“這是房東嗎?”陸云悄聲問。
“我跟您說,海市的人吶,有沒有錢,外表那是看不出來的。”經紀人也悄聲道,“我就曾經帶一個大爺看過房,他騎著輛除了鈴鐺不響什么都響的自行車,兩千萬的豪宅,眉頭都沒皺一下,就買了,還全款。”
半小時后,合同簽完,轉賬付房租,順便把經紀人35%月租金的傭金也付了。
陸云拿了鑰匙,鎖上門,往海大走。
1.5公里的距離,不遠不近,陸云走了20分鐘。
路上,他又想起帛畫的事情,帛畫顯然是后世人藏進美人畫里的,會是誰呢?又為什么給藏進去呢?是有什么秘密,還是僅僅是流傳后人?
還有,他左掌的幾次異動都與莊子有關,這又是因為什么呢?
越來越多的困惑籠罩著他,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在校門口的時候,恰巧碰見成剛,很疲憊的樣子。
“怎么了,這么疲憊?”陸云問。
“還不就工作上的那點破事。”成剛苦惱道,“這一工作啊,才知道掙點錢是真他媽難。”
“晚上請你們吃飯,來不來?”陸云問。
“你找到工作了?”
“沒。”陸云道,“就是我在外面租了個房子,準備搬出去住,所以想吃個飯。”
“好好的干嘛搬出去?租房又那么貴。”
陸云笑了笑,未做應答。
成剛知道陸云這人蠻自主且自律的,所以也不多問。
接著又聊些其他的,很快回了宿舍。
“都收拾收拾,一會請你們吃飯去啊!”陸云說道。
“咋了,有什么大事嗎?”王亮從衛生間里探出頭來,手上拿個刷子,鞋卻是黃庭的。
“陸云晚上請吃飯。”成剛笑著道。
黃庭癱在床上囈語:“快,扶我一把,一天沒吃飯,我都起不來了。”
“那你待會可得多吃點。”成剛將他拉了起來。
半小時后,四人坐在情愛廳。
滿滿一桌子菜和啤酒。
碰了幾杯后,成剛的話就更多了,他是四人中率先找到工作的。
“跟你們說啊,在公司里,真他媽難。要是可以,我真想做一輩子學生。”
“可是沒錢啊!”黃庭灌了一杯道。
“至少逍遙快活啊!看誰不爽,懟就完事了。”成剛道,“但是在公司里,一個新人,除了掃地大媽,誰都能指使你,罵你個狗血淋頭,你還只能賠笑。”
“你要是在那工作的不快樂,就換唄!”王亮道。
“你以為是買大白菜啊,我想選哪家就哪家!”
“人嘛,最重要的是開心!”黃庭無所謂道,“當然,還有兄弟義氣。”
成剛沒接話,默默喝酒。
“要是在公司有人欺負你,你跟我說,我幫你揍他們去。”黃庭又道。
成剛扯著面皮笑了一下,“我還好,沒什么。來,喝酒,喝酒。”
他大概是真的心里有事,后面就只是喝酒,很少說話。
轉眼到了晚上九點半,這一頓飯也吃的夠久了。
他們起身離開。
夏日的夜市不錯,路邊很多燒烤攤子,吃客也很多。
成剛見了,不由分說地道:“走吧,我吃燒烤。”
他兀自在一張空桌前坐下了。
陸云三人見他心情不豫,也只得依他。
點了一大堆吃的,又喝酒。
沒過五分鐘,一輛面包車嘎吱一聲在他們身邊停下,從里面沖出六七個壯漢來,個個拎著根棒球棍。
當先一人拿棒球棍指著陸云他們一桌道:“就是你們幾個睡了我們劉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