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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3. 蒼鷹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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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游和梁山印也看到了他們,只是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猜也不會好看,他們是坐仙宮專列過來的,周游和梁山印卻是坐普通列車過來的,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一趟進山的差別。

  尤其是梁山印,他腸子都悔青了。他本來和阮修竹是一道的,如果當時他沒有因為嫉妒跟徐靈山惡言相向,說不定他這一次也能夠坐仙宮專列來歸元山。阮修竹那家伙的本事,梁山印心里面一清二楚,真論實力,兩個阮修竹加起來都打不過他一個,但現在的結果是阮修竹現在有很大的希望可以拿到進內院的資格,他卻什么都沒有。

  但讓他承認自己后悔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打腫了臉也依然要充胖子。

  梁山印黑著臉站在那邊,沒有過來。

  周游和其他幾人看到他們反而走了過來。

  “聽說你們在仙宮專列上碰到妖族襲擊了?”周游開口問。

  宋賢點頭:“消息傳得這么快嗎?”

  周游仍然一臉桀驁不馴,但目光從徐靈山身上劃過去時,眼神有點復雜。他說:“昨天晚上妖族襲擊的消息傳到歸元山后,為了第一時間援助你們,長老殿給各個家族都發了訊號,讓就近的人去援助。”

  “原來是這樣。”宋賢淡淡地說了這么一句。

  尹明藥輕笑了一聲,“是嗎?那為什么沒有人來?”

  周游:“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今天早上醒來后才聽說的這件事。”

  尹明藥的笑容里略帶諷刺,很顯然是因為剛才周游所說的事情。

  徐靈山沉默地聽著,同樣覺得諷刺,到宋白象來之前,沒有一個人出現,是當時沒有人在附近嗎?還是別的原因?

  這時,王瑤走過來,說:“都跟我一起進去吧。”

  直到這時,一直站在遠處的梁山印才跟上來。

  巍峨大殿正前方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云麓宮三個字。

  從殿前的石階上去,正門卻關著,只開了兩邊的側門,左右兩邊側門前邊都蹲著一只玉獅子,徐靈山一開始還以為是雕塑,直到他們一行人靠近,趴在地上的玉獅子忽然抬起頭,目光森嚴地朝他們看過來。

  徐靈山一驚。

  “沒事,玉獅子是仙宮養的靈獸,它的眼睛可以識別一切變形偽裝之術。”宋賢說,“十年前有魔修偽裝成仙宮的人溜進了云麓宮,從云麓宮里偷走了東西,所以專門訓練出了這種玉獅子放在門口來識別這些不法之徒。”

  徐靈山點點頭,聽完宋賢的介紹,他又好奇地打量了玉獅子一眼,它的目光往他身上瞄了一眼,隨即收了回去。

  他們一行人順利地通過了側門,走進了云麓宮內,沿著游廊繞行一段距離,走進了一方小院子。

  “進去吧。”王瑤把他們帶到這方小院子的主閣前面,說:“在里面稍等片刻,會有人來通知你們的。”

  說完她就轉身走了。

  一行人面面相覷。

  阮修竹瞪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的環境,說:“我還是頭一次進云麓宮,以前聽我爸說過,云麓宮很難進來的,要么是立了大功進來接受長老們嘉獎,要么是天縱奇才被某位長老看中,隔三差五召來給他開小灶。”

  周游冷笑一聲,說:“宋賢不就經常被叫過來開小灶嗎?”

  阮修竹一愣,立即扭頭看向宋賢,說:“我沒有嫉妒你的意思啊。”

  宋賢點頭,沒什么反應。

  徐靈山覺得,宋曉對周游冷嘲熱諷都沒有說什么呢,就算阮修竹真的嫉妒,宋賢也不會掛在心上。

  對于一只飛翔在天空的蒼鷹來說,是不會理會麻雀的態度的。

  不過宋賢不計較,不代表別人不計較,尤其這里還有一個年紀尚小、把她姐夫當成偶像一樣來崇拜的小姑娘。

  雁秋鈴笑嘻嘻地說:“這得很優秀的學生才能夠被云麓宮的長老看中,叫過來開小灶呀,像我這種天賦平平的人就不行了。”

  周游雙手抱在胸前,冷笑不語。

  從他的反應可以明顯看出他對這一次進山的收獲有多不滿。

  徐靈山沉默地站在角落里,不搭腔。

  這時,梁山印忽然開口說道:“說得沒有錯啊,開小灶那是宋賢自己有本事,被長老看中了,總比有些人陰差陽錯撿漏撿了個傳承強。我們從小辛辛苦苦修煉法術,到頭來還不如人家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

  徐靈山只是沉默,但不愚鈍,梁山印在含沙射影地譏諷誰,他很清楚,在場眾人也很清楚。

  但他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就像是什么都沒有聽懂一樣,淡定地看著前面的主閣。

  尹明藥和宋賢都看了他一眼,想知道他是什么反應,結果什么反應都沒有看到。

  唯有雁春良在見到徐靈山的反應后微微一笑。

  她的修行天賦并不高,但是在識人與交際這一方面稱得上天賦異稟。

  從她跟徐靈山的交易前后就可以看出來,她是一個進退非常果斷又難得不會惹對方反感的人。

  當時看過徐靈山的資料以后,雁春良就很欣賞徐靈山這一點,忍耐,謹慎。

  修行大道危機四伏,天才每年都有,最終能證道的又有幾人?

  活得最久的不是老虎,是王八。懂得審時度勢,熬到最后,才能笑到最后。

  像梁山印這種螞蚱,隨處可見,因為徐靈山沒有背景,沒有人撐腰,所以肆無忌憚地奚落嘲諷,這樣的人太多,而他們的結局都不太好。

  徐靈山不需要在這個時候跟他計較,從出山那一刻起,兩人的未來就注定不會再產生交集,甚至用不了一年,梁山印將連徐靈山的背影都看不到。

  徐靈山不搭理梁山印,梁山印一個人講單口相聲也沒人聽,于是大家沉默下來。

  直到十分鐘過去,一名身穿深綠色長袍的年輕男人走過來,對他們露出微笑,說:“請各位跟我來。”

  徐靈山以為他們會被帶去一個地方和長老們見面,但前來引路的人把他們帶進一條走廊后,讓他們分別進入了一個小屋子。

  一個人一個屋子。

  徐靈山莫名有點緊張,直到推開門走進去,屋子里面空無一人,只有一把椅子。

  屋子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請到椅子上坐好。”

  徐靈山按照指示在椅子上坐下,坐下的一瞬間,他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老人。

  這個老人穿著和昨天晚上宋白象身上一樣的白色長袍,連制式都一模一樣,在左胸口的位置別了一枚銀釘。

  “不用緊張,這只是例行詢問。”老人沖他露出和善的笑容,說。

  徐靈山點點頭,“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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