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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黃金換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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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袖之癖是梁門主不曾告人的秘密,此刻當著眾人面被揭穿,難免惱羞成怒。

  偏偏戒吹又在這時,扯了扯李之之的衣袖說:

  “你看,全說對了,這就生氣了。”

  李之之點點頭,不以為然道:

  “那怎么辦,還能把我們全殺了不成?”

  戒吹壞笑道:

  “前院不是有近千名孩子么?他要敢動手,我就用佛語大聲喊出去。

  一個孩子知道就等于姑臧城知道了;

  一千個孩子……”

  李之之眼睛一亮道:“吹吹哥,你這餿主意越來越多了啊。”

  戒吹一聽這聲吹吹哥,瞬間便渾身癱軟,一副飄飄然羽化而登仙的模樣。

  鈺苓在一旁無奈地搖搖頭,真是一物降一物,此刻的戒吹,哪里還有當日夔州蕭府外浴血魔陀的模樣?

  二人的聲音不大,眾人的距離也不遠,這般話語自然是落在了眾人的耳中。

  莫泊懷咽了口口水,果然,能跟在西楚皇子身邊的,就不會有省油的燈……

  若是梁澤惜這般癖好被外面的小孩傳出去,指不定江湖上會弄出有關他什么樣的傳聞。

  這些年,一個江湖傳聞足以克死一個江湖高手。

  曾有一名身手不俗的大俠客,便是因為和自己妻妾多人運動時,被意外傳出。

  同樣的話,落到江湖人口中就變了味道。

  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說,繪聲繪色仿佛親眼所見。

  俠客的妻妾不甘受辱,投井自盡。

  便是那大俠能殺得了千百人,奈何傳言的速度可比他殺的速度要快。

  一代大俠,最終毀于傳言。

  梁澤惜此刻也沒了那般火氣,自己堂堂破槍門的門主居然被三個年輕人治的死死的?

  人在屋檐下,不低頭還能做什么呢?

  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怒火,怒火似乎沉到了臀部,讓梁澤惜不由得疼得咧了咧嘴:

  “戒避大師,我這病可有辦法根治?”

  李避伸出一根手指,李之之當即解釋道:

  “戒避大師治病,窮人一文,富人一兩白銀。

  先交錢,后治病。”

  梁澤惜愣了一下,一兩白銀?看不起誰呢?

  他又不是江湖上無名的散修,堂堂破槍門門主居然只收一兩白銀?

  一枚金燦燦的黃金放于石桌之上,印著陽光,四溢的金光讓這石桌熠熠生輝。

  李避皺了皺眉頭,出聲道:

  “一兩白銀,我沒碎銀找給你……”

  梁澤惜大氣地一揮手,笑著道:“送給大師,感謝大師為我治病。”

  李避輕輕嘆了口氣:

  “您這臀傷我能治,這富貴病,我卻治不了。”

  梁澤惜一語凝噎,還有只收黃金不收白銀的?

  偏偏他出門的時候,沒有帶白銀啊。

  李之之一臉不屑,仿佛白銀比黃金更貴一般道:

  “我們僧人治病,不為這般俗物的價值,只為了卻因果,概不賒欠。”

  “報!”

  一聲傳入內院,莫泊懷聽得此子尾音一高三低,當即明白這是當日他囑咐下人的信號,若是有人找戒避大師,便以此般信號報信。

  “戒避大師,門外有人見您,請問您見還是需要我替您推辭?”

  今日的李避心情大好,輕聲道:“明日就是武林大會了,見見也好。”

  很快,一名年輕男子氣宇軒昂地踏入八震門內院之中。

  一身洗得發白的灰色長袍,腰間配著滿是雕花的劍鞘,頭戴斗笠的男子走向眾人。

  看著此人的劍鞘,李避心頭微微一嘆:

  “好一個勤快人!”

  尋常江湖人行走江湖,是不愿攜帶這種鏤空的花紋劍鞘的,鏤空便意味著容易落灰塵,每日擦洗又格外麻煩。

  而此人手中的雕花劍鞘不僅花紋密集,甚至鏤空之處繁雜而細密。

  樸素的穿著,意味此人不會有下人替他保養劍鞘。一塵不染的劍鞘,很好地說明了他的性格。

  站定李避的身前,此人摘下斗笠,露出一雙清澈見底的雙眼,這眼神,像極了真俠隴濤義。

  方形長臉,塌陷之鼻,普通的長相,卻因為一雙清明的雙眼,帶著一絲不凡。

  男子抱拳相向道:“江湖散人,會稽,拜見各位大俠。

  不知何人是戒避大師?”

  莫泊懷皺起了眉頭,連人都不認識,找戒避又有何事呢?

  提起一絲戒備之心,莫泊懷捏緊左拳,微微起身將李避擋在身后道:

  “我乃八震門門主,不知閣下找戒避大師,有何事?”

  “傳信,先自樓侃爺有一信托我傳于他。”

  “給我即可。”

  會稽沖著莫泊懷一抱拳后,搖頭道:

  “在下答應侃爺將此信交給戒避大師,不可能再托人代傳的。”

  李避止住了莫泊懷,他對此人也是很感興趣,起身雙手合十道:

  “貧僧戒避,閣下將信給我便是。”

  會稽也是分不清李避和戒吹。

  這兩個光頭哪一個是戒避大師?

  看著李避處于眾星拱月的位置,會稽當下從懷中掏出那封信遞給了李避。

  會稽眼底似有掙扎,一番爭斗后,又從懷中取出一兩白銀道:

  “戒避大師,在下此番前來,收受侃爺一兩白銀。

  傳信之事當不得這般厚重的饋贈,在下也不愿欺騙您。

  那封信會稽不曾翻閱,但是侃爺請戒避大師去,萬一遇險,會稽心頭難安。

  所以將此白銀放于此,換一個心安理得。

  若無他事,在下便告辭了。”

  李避看了眼密封完整的信封,開口叫住了已經轉身的會稽。

  “大師,還有何事?”

  李避微微一笑,看著身旁蠢蠢欲動的梁澤惜道:

  “出家人本不愿沾染錢財這般俗物,閣下不若將這白銀收回,我送你一場機緣,以了卻你為我送信的這般因果可好?”

  一兩白銀,足以支撐會稽生活小半年,說不要這白銀他豈能甘心?

  連番謙讓倒顯得虛情假意,會稽大大方方地拿起桌上的白銀道:

  “還請大師明示。”

  李避沖著梁澤惜挑了挑眉,梁澤惜當即抱拳道:

  “年輕人,在下破槍門門主,此番急需一兩白銀,奈何身遭卻無白銀。

  現在我用這手中的一兩黃金,換你手中的白銀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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