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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來自方某人的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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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兒妹妹的死,不知道方公子查的怎么樣了?舒兒自小與我親近,是個好姑娘,如今這般下場,著實痛惜。”

  這二皇子面露悲傷,但是讓方戟絲毫感覺不到他所謂的悲痛。方戟覺得這二皇子還算是挺會說謊的,但是相比起老太師是嫩了點。

  “這案子著實不容易,方某也只是被云捕頭請來協助辦案,如今看來會是持久仗了。”

  方戟這話倒是真的。

  王舒生前知道多少事情以及王舒認識兇手這么久來做了什么,這都是需要查的,而二皇子此番找他,除了拉攏,肯定還有另一方面的原因。

  這王舒要是真做了什么“蠢事”“壞事”,那么連累到王司徒就會很可能連累到他二皇子本人。

  因此方戟可不想擔下這責任。方戟的意思也很簡單:既然云捕頭是負責人,那你去找云捕頭便是。

  “方公子是不是以為本王是要拉你入伙,這才有些拘束。”二皇子這時候卻是笑了聲。“想來太子也是這般做了,所以方公子莫擔心,此番本王,不,是我,想與你交個朋友,就這么簡單。”

  “和我交朋友可不便宜。”方戟這么一說,這二皇子是大笑一聲。

  “我常聽人說你這人說話非常有趣,沒想到竟是真的。”

  “常聽人說……誰說的?”方戟聽了倒是瞇眼笑道。

  “這個時辰他也應該到了。”這二皇子剛說完,有個人是被剛剛那個拿劍的高手請了進來。

  方戟此番一看,竟是康之問。

  康之問,所謂的太子洗馬,是二皇子的人……當然這一點方戟以往跟蹤康之問的時候已經有了解過。也看到他來往于太子與二皇子之間。但是沒想到,這康之問會是二皇子的人。

  “方公子。”

  “康狀元。”

  雖然康之問恨那位方戟假扮的“天畫公子”,但是現在明面上方戟與他也沒大的矛盾。

  “方公子對于康某出現在這里,好像并不意外。”康之問此時是大方坐下,那二皇子是給他倒酒。

  “意外是意外的,只是沒想到康狀元會在這場合現身說明自己的身份。”方戟倒也直接,意喻就是你說歸說,可別把老子架上臺就是了。

  “事實上,在太子那邊,我是極力勸說太子不必拉攏方公子,但實際上,康某很了解方公子的才學,翠紅樓的詩,以及花船上的詩,康某知道皆是方公子所作。”

  方戟倒是一愣,這詩還真不是他寫的,他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裝逼罷了。不過這康狀元說是,那便是吧。

  “所以我也與二皇子說了,對于方公子,大可不必拉攏,因為方公子不是個喜歡被束縛的人,只需要大方交心便是。”

  不得不說,這康之問看人是有一套,而且很會攻心,就拿上次在趙府的“離間”之言,雖然有與趙家魚死網破的意味,但是不得不說他的計策很成功,是讓趙家人成功對他起了防范之心。

  所以方戟雖然知道以后會與這康之問是對手,但是始終該夸還是得夸。

  方戟此時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兩極逆轉。如果太子身邊連洗馬都不是自己人,那么接下來的皇儲之爭實屬不易。

  方戟終于知道,哪怕是古代,也不能小看了這些個政客。

  王霖甫立場正確,立于不敗之地,心狠起來連自己的兒子都能拋棄;老太師政治資本已經不足,但是口生蓮花,真話謊話難辨;而王柳王司徒,眼光毒辣,有孤注一擲的野心。

  這三位巨頭能坐到他們現在的位子,肯定是不簡單的。

  而如今這位新秀康狀元,同樣心思也是縝密。

  要是真真太子碾壓,方戟覺得反而沒趣。而如果局勢是這般,那么這場皇儲之爭,可就有意思了。

  “既然是要交心,方某還真想不吐不快。”方戟此時是主動拿起酒壺,給兩位倒酒,頗有幾分反客為主的意味。

  而這一舉動是讓二皇子和康之問有些詫異,但剛想說什么,卻是見方戟開始說道起來。

  “二皇子,我可是非常看好你的。你像這太子那里都是什么東西,唯一讓方某看得上的康狀元還是你的人,這不打就贏了一半了吧。”

  “方公子,你這……”這二皇子想插話,卻是又被方戟打斷。

  “至于康狀元,那才是好計策,想讓太子被騙的團團轉還不為人知。確實厲害。”方戟此時是鼓起了掌。“所以二位,說白了你們真不需要我。”

  方戟這話說完,二人是面面相覷,大概是沒想到方戟會說的這么直白。

  “交心嘛,如若真的是交心,方某有一番話送給二位,聽得進去,我們就是朋友。如若聽不進去,酒桌上還是朋友。”

  此番算是先禮后兵,方戟竟是起身對二人說了一句話:“二皇子,康狀元,小心太子。”

  方戟說完端起剛剛滿上的酒杯,一飲而盡,便是離席而去。至于一旁候著的柳如煙,也是行禮,是要送方戟離開。

  “這個方戟剛才讓我們小心太子,難不成太子對他說過些什么?”二皇子聽了這番話,竟是連送方戟這一茬都忘了“裝”了。

  “晉王殿下,事實上昨日里太子確實移步去了醉仙坊找方戟,而在同一天里,方戟就去了太師府……”康之問低聲說道。

  “難道說他是太子的人?那你的身份豈不是?”這二皇子此時有些慌亂,不過想到不能在康之問面前出丑,便是故作鎮定。

  “不,恰恰相反,方戟不會是太子的人,不然也不會與我們說這番話。而他說這話,以及方戟看見我并不驚訝的表情來看,太子可能已經早就感覺到了什么。”

  康之問心里也在打鼓。方戟這話真正嚇到的可不是二皇子,而是他……

  如若太子真的早就知道他是二皇子的人,那么他在太子府的處境將非常危險。

  但如果方戟純粹是說謊,卻讓康之問難以忘記方戟剛才的表情……有幾分戲謔,也有幾分同情?!

  “你剛才是嚇二皇子和康之問的吧。”柳如煙一邊走著一邊輕聲說了句。

  “這叫報仇。”方戟笑了聲。

  “報仇?”柳如煙有些疑惑,畢竟她不知道方戟與二人有什么仇。

  “你不懂的。而且我跟你說,我這么說明明是害他,但他卻會感激我,占便宜還不吃虧的勾當,誰不做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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