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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華美兩國,截然不同的關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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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號決定更換參賽計劃,3號,蘭逸飛的團隊就處理好了退賽以及臨時申請參賽的繁瑣事宜。

  時過境遷,如今排名在Top150的蘭逸飛完全有資格讓組委會接受申請,畢竟這一周的比賽不算少,位置也沒被安排光。

  同時,也正如蘭逸飛所愿,他要從資格賽打起——首輪輪空,只需要打兩輪的資格賽。既滿足了他對于適應場地的需求,又不會消耗掉他太多的體力。

  美國境內游還在繼續。4號抵達休斯敦后,蘭逸飛在兩天后就出戰了他的第一輪資格賽。

  比賽并不輕松,甚至不像是為了積攢經驗才參加的對局。

  耗時兩個小時03分鐘,75,64。蘭逸飛贏下了這場對陣世界第289名的資格賽。

  威廉不在場邊,大多團員也不在,只有皮爾曼全程觀戰。

  “感覺如何?紅土菜鳥?”皮爾曼捂著自己差點被嚇出心臟病的胸口,苦笑著問自己的球員。

  “硬要說感覺,那肯定是有些別扭,不像硬地那么流暢。”蘭逸飛與皮爾曼共同前往團隊私下訂的酒店,互相交流著意見。

  “不過除去一波三折的局內小分——你這個對手是個標準的南美泥地高手,此次你能獲勝,倒也證實了你之前沒在說大話。”

  “至少你在幾個關鍵分上的處理不像百名開外的球員所能表現出來的。嗯換句話說,你好像還有些靈性?”

  “額,呵呵,草地賽場我會讓你們徹底失望的。”蘭逸飛自然明白這所謂的“靈性”來源于哪里。

  一來,華國國內已經初步普及了紅土球場,至少一線城市是能找得到的,他并非完全沒打過紅土。

  二來,感謝卡費爾尼科夫人物卡始終如一的饋贈虧他還總想更新換代。

  擺明了就是用著橙卡的技能,蹭著人家的紅土適應性訓練,還要問它為何不如紅卡!

  “明天打完第二輪資格賽,如果沒出局的話,我們再針對我今天發現的漏洞補一補。我總感覺滑步容易打斷自己的腳步節奏。”

  皮爾曼點了點頭:“沒問題。要不要叫上森迪?”

  “不用了吧,也不是什么特別需要專精的內容,希望威廉這次的一攬子計劃可以幫我找到個發球教練,這才是關鍵。”

  “不然等到了草地賽季,我怕是連上去混一混的資格都沒有!”

  這邊,蘭逸飛還在按部就班、有條不紊地參加美國男子紅土大獎賽,有關他幾個月來的賽場成就終于發酵了足夠長的時間,并且在華國國內激起了一點點波瀾。

  首先是網球圈子內部,蘭逸飛成為華國NO.01不僅僅是排名意義上的。明眼人都知道,現在論硬實力恐怕他就是最強的。

  這樣一來就出現了一些團體賽的額外考量——戴維斯杯、聯合會杯,還有一年后,最重要的華國奧運會,是不是該給個名額了?

  還有,亞運會、全運會,又是不是該為球員保積分考慮,直接略過他?

  然后是輿論層面。亨曼、哈斯的確不是無名之輩,各大報紙給出了報道,電視也提到了華國男子網球在大師賽層面上的突破。

  至于真正與蘭逸飛關系比較近的那些朋友們,他們可沒等待那么長時間,早就在第一時間送去了祝賀。

  美國本土的媒體也給到了蘭逸飛一點點關注。原本蘭逸飛以為一旦邁阿密大師賽結束熱度就會來得多快,退得多快。

  結果卻并非如此,總是有一批了解并熱衷于網壇隱秘歷史的網友,圍繞著蘭逸飛展開話題。

  或者說,圍繞著蘭逸飛的團隊展開討論?因為,的確沒人在意球員本身了,他們在聊的往往是威廉,這個曾經的知名教練、經紀人。

  “喂,皮爾曼!”

  “嗯?逸飛?你不是說為了明天的比賽早睡了嗎?怎么還來到我們這邊湊熱鬧?”

  蘭逸飛闖進了團隊的一個公用臨時辦公室,發現那位數據分析工程師正在和兩位助理皮爾曼用數學建模的方法歸納整理著他的比賽球路。

  “剛才有國內的朋友和我提了點事,我想反正時間還早,干脆過來和你們求證一下。”

  皮爾曼揮手示意正在工作的幾人繼續,轉身和蘭逸飛來到了隔壁的隔間:“說吧,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我知無不答。”

  他突然壞笑起來:“是不是想問如何脫單?又或者是想學習單身的藝術?剛好,你還別說,我都擅長!一個是理論高手,一個是實踐派天才——”

  蘭逸飛頓覺無語,自己這團隊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有間歇性的逗比天分,搞得他作為唯一一個正常人很是無奈:

  “我說,別扎心了,夠了。前幾天那記者約采訪,你讓我如實作答也就算了,發出去以后美國網友都在嘲笑我,我可都沒找你算賬!”

  皮爾曼點點頭:“你來找我算賬,我也只能開情感課來補償你,畢竟是你給我發工資。”

  蘭逸飛果斷地轉移話題:“威廉只和我說他要給我拉幾個額外的過來,同時還有代言這樣的商務合作——我想問問你,都知道什么具體情況?”

  “實話和你說吧,他們美國網友翻出來了一些歷史,說威廉上次擔任經紀人的時候把自己的球員給坑了。”

  皮爾曼輕笑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是不是那些網友也說不出來更具體的東西,甚至拿不出來證據?”

  “這么和你說吧,那位球員是美國網協全年齡培養計劃的一員,威廉是被直接分配給他的。”

  “后者想通過帶有風險的投資方案為該球員爭取到成長起來的機會,結果他卻直到25歲還徘徊在300名左右。”

  “然后那位球員的網球之路就到此為止了。說實話,這種人不在少數,可是之后他的父母向美國網協投訴威廉作為經紀人的不稱職。”

  “盡管我們的網協財大氣粗,根本不在意這樣的一個失敗學員,也無意對威廉做出什么處罰,不過威廉卻就此離開了體制內,到我當時學習的大學當了客座講師。”

  “我們就是這么認識——這卻也在一定程度上’坐實‘了一些污蔑。”

  皮爾曼沒有隱瞞,三言兩語就把上世紀90年代的事情給說清楚了。

  “那個美國球員拿到過3張美網外卡以及7張大師賽外卡?很好,我不同情他了,一點也不。”

  皮爾曼聳了聳肩:“你看,是吧,我還以為你選擇威廉的時候就把這些東西了解清楚了呢。當然,就算你現在才知道,也絕對不虧。”

  “看看現在還專注于黑他的人吧,能力越大、成就越大、得罪的人就越多、黑料也就越多,這不是沒有邏輯的事情。”

  蘭逸飛則點了點頭:“然后,接著剛才的話題說,很有可能我也會拿到一份索尼方面更新后、帶有賭博性質的投資條款?”

  皮爾曼又笑道:“不僅僅是索尼啊。他們算是你的第一商,你也可以自行與威爾遜這種老牌網球企業達成合作嘛!當然,如你所說,“不走尋常路”“高回報”的東西一定是威廉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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