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官被問的一愣,下意識的回答道:
“他被火槍擊中而毫發無傷,彈指可殺人,還能改換容貌,不是修煉者是什么?”
丹陽子笑了笑道:
“那他到現在為止,有用法力嗎?”
大神官再次一愣,回憶了一下才皺著眉頭說道:
“沒有,但也不能證明他不是修煉者!”
丹陽子看大神官息了法術,也就沒有在攔著他,而是一邊喝酒一邊強勢的說道:
“我為什么要證明他是不是修煉者?只要他沒用法力,你就不能說他是修煉者,
你證明不了他是修煉者,就不能抓他,不然就是違反盟約,你在我們這地方違反盟約,就不要怪我劍下無情了!”
“你!”
大神官手指丹陽子,竟無理辯駁,
的確,這中國武師從頭到尾都沒有動用法力,所以他無權抓他,
盟約是當時修行界所有人共同制定的,是已經接近此方天地的法則,所以它是公平的,不會偏幫于他,
如果他真的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去抓下面的那個武師,丹陽子斬他無罪,
不過他不相信下面那個武師不是修煉中人,如果是普通人絕對不會那么強大,
倒要看你能隱藏多久!
大神官沒有下去抓捕劉南,但也沒有離開,而是在天上坐著式神飛鳥跟在了他的后面,
“大神官,其實你不必懷疑,我中華地大物博,人才濟濟,有那么一兩個,身體天賦異稟的也是正常,
你不知道那是你孤陋寡聞,何必花精力去追著他不放,不如我請你去喝上一杯,豈不美哉!”
丹陽子看著大神官跟在劉南后面,眼咕嚕一轉,急忙追上去道,
其實丹陽子心里清楚,這下面的武師絕對是個修煉中人,不然哪有那么厲害,至于他剛剛說的話,
肯定是騙那大神官的,普通人哪有那么多天賦異稟的,有的話也早就被他們蜀山劍派或者三清道門收走了,
看這武師顯然不是他們劍修的路子,也不是道門的路子,應該是機緣巧合得了一些殘破修煉法子的散修,
“哼,還是丹兄自己慢慢喝吧!”
大神官冷哼一聲后,雙眼盯著劉南,繼續緊緊跟在他頭上,
他現在也看出來了,這個叫丹陽子的蜀山劍修和其它劍修不同,
之前他遇到過的蜀山劍修,基本上都是不茍言笑之輩,而且脾氣暴躁,動不動就一劍向你戳來,
而這個丹陽子,這幾天接觸下來,卻是十分的老練油滑,不好對付,
劉南一路向葉家大院疾馳而去,遇到小股的日本軍隊,就迅速突進去解決掉他們,遇到大股的則繞行躲開,
半個小時后,劉南在葉府大院的一間空屋子里躲了起來,
他在等,等一個合適得到時機發動,
擂臺那邊的動靜很大,估計用不了多久,指揮部里的那些指揮官們就會收到消息,到時候肯定會調走一部分兵力去支援,壓制佛山老百姓們的暴動,而這就是他的機會,
其實他原本的計劃是在擂臺上直接干掉三浦,然后拿著九龍槍和玄武盾振臂一呼,帶著上萬老百姓們,直接沖向葉府大院的日軍臨時指揮部,
以自己為尖刀和盾牌,擋住葉府大院的火力,并重創他們,然后老百姓們一擁而上,把這指揮部徹低鏟平,
同時佛山外,國黨部隊再趁此發動反攻,在日本軍隊群龍無首的情況下,里應外合,一舉奪回佛山,
奪回佛山后,再以佛山為跳板,伺機反攻廣州,
可來自天空的窺視,和那莫名其妙的危機感,讓他不得不改變原有的計劃,
躲進屋子后,劉南感覺來自天空的窺視瞬間消失了,心中一動,立馬念動口訣,手中一沉,黝黑發亮的九龍槍和玄武盾出現在了手中,
他一手拿槍一手拿盾,站在屋里豎起耳朵,仔細的傾聽著葉府大院方向的動靜,
約莫又過了十幾分鐘,數輛汽車和三輪摩托車帶著一大批日本士兵,從葉府大院所在的臨時指揮部離開,往市中心方向去了,
片刻后,劉南左手拿槍右手拿盾從屋里走了出來,直奔葉府大院,
現在的葉府大院和以前劉南在的時候有了很大的改變,整棟大院都做了加固和改裝,而且修建了不少防御工事,
院子外圍建了有八座哨塔,東西南北各有兩座,哨塔之上各駐有四到五個日本士兵,配有重機槍和遠程步槍,
哨塔下方駐扎著一個大隊的日本士兵,約有1200多人,不過剛剛為了鎮壓市中心的暴動,已經有700多人離開了駐地,目前駐地還有500左右的守軍,
不過500守軍裝備精良,更是有不少重型武器,要想在不動用法力的情況下,突入進去,很難!
守軍的隔離帶外,劉南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隔離帶的守軍走去,
“你地,干什么的?退后,這里不準過來!”
隔離帶最前排的一個日本士兵高聲朝劉南喊道,
然而劉南仿若未聞,繼續朝守軍走去,
“退后,再不退后,我們就要開槍了!”
守軍士兵看劉南并未退后,端起手中的步槍再次喊道,
其它士兵看劉南拿的是冷兵器的長槍和盾牌,身上并無其它武器,而且獨自一人,所以并未在意,也未發出敵襲的警報,
其中一個士兵反而開始嘲笑起那個發出警告的士兵:
“一郎,怕什么?你看這都什么時代了,這些落后的支那人還想著用冷兵器和我們對抗,你先別開槍,別嚇跑他了,等他再近一點,看我一槍打爆他的頭!”
那最先開口發出警告的士兵聽聞也不在說話,只是默默的把步槍對準了劉南的頭部,等待他進入射程內,
再往隔離帶走了幾步,劉南敏銳的五感有所感應,左手盾牌陽上一抬了一寸,
“砰,砰”兩聲槍響,兩顆子彈打在盾牌上被彈了出去,
劉南知道不能再等,左手玄武盾護住全身,右手九龍槍對準前方,運勁于雙腿,猛的一蹬,腳下水泥地炸裂,“轟的一聲后,”整個人宛如一個炮彈一樣,朝日軍守軍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