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看到周清泉嘴角留有血跡,連忙問道:
“清泉,你沒事吧?這是怎么回事?”
周清泉勉強站起身,指著金山找等人道:
“問哥,他們搶了我們運往香港的貨,現在要我們拿錢贖回來!”
葉問轉頭看向金上找,
金山找甩了甩剛剛被劉南踢的發麻的手腕,看著葉問怒道:
“又是你,我來佛山開武館你們就排擠我,今天你又要管我,
他奶奶的,你非要趕絕我嗎?”
葉問看著金山找搖了搖頭:
“沒人要趕絕你!”
金山找瞪著葉問,頭爆青筋,怒吼道:
“葉問,你試過每天吃不飽飯嗎?”
“如今人人都沒有一頓飽飯吃!”
葉問眼神一暗,低沉著聲音回道,
然而金山找并沒有聽進去,而是繼續說道:
“我來佛山的第一天,我說過,我不會再挨餓了!”
說完,金山找一抽懷里的斧頭,舉過頭頂大聲吼道:
“給我打!”
隨著金山找一聲怒吼,后面二十多個手下,從懷里抽出藏著的斧頭,跟著金山找就向葉問等人沖了過來,
劉南看情況不對,馬上示意后面的工人,架著周清泉父子退后,自己則上前和葉問并排站在了一起,
“問叔,你對付金山找,剩下的都交給我,我比比看誰更快!”
劉南隨手從頭頂架子上,抽出兩根架貨的竹竿,扔給葉問一根笑道,
“好,你注意安全!”
葉問接過竹竿笑著應道,
“這些蝦兵蟹將可還不放在我眼里!”
劉南一聲大笑,把竹竿一抬,施展出少林緊那羅王棍法,對著沖過來的人群迎了上去,
而葉問也施展出詠春的六點半吊兒郎棍法,朝金山找打去,
劉南沖在人群中,一根竹竿快速揮舞,仿佛化身萬千,精準的挑飛了,從各個方向向他砍來的斧頭,
然后就是對著這群跟著金山找的土匪,一陣單方面的毒打,打的這些人是哭爹喊娘,嗷嗷直叫,
不過劉南也沒有下手太重,主要是以教訓為主,倒不是說他不敢殺人,畢竟如今死在他手里的人也不算少數,
但這些人和之前黑店那幾個人,還是不一樣的,說是土匪,其實也只是被這個時代,那些黑心商人以及上層人士壓榨的底層老百姓,
要不是真的是日子過不下去了,也不會出來當土匪,而且這些人別看手里拿著斧頭,真要他們殺人,他們還真不一定敢,
即使是他們的領頭大哥金山找,說到底也不算什么壞人,只是被仇恨和生活暫時迷住了雙眼,也許在他們眼里,商人都是黑心的,搶了也就搶了,
其實劉南記得,電影里金山找自從這次被葉問教訓后,最后也是幡然醒悟,娶妻生子帶著他這幫兄弟做了一些小生意,后來還因為幫助葉問,受了牢獄之災,
看著躺了一地的土匪,劉南搖了搖頭,扔掉了手里的竹竿,
而葉問這邊,金山找也是被葉問手里的竹竿打的是鼻青臉腫,不敢再還手,
金山找摸了摸自己腫起的半邊臉,又看了看躺了一地的兄弟,知道自己今天是又載了,
他強裝沒事的瞪了葉問一眼,對著手下喊道:
“還不快走!”
說著帶頭向廠方外跑去,而他手下的土匪,也都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跟著離開了,
看著囂張的金山找帶著手下灰溜溜的逃了,工廠的工人們頓時一陣歡呼,
廠方辦公室,周光耀扶著周清泉坐在了椅子上,
“清泉,你沒事吧!”
葉問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就是挨了幾拳,過兩天就好了,問哥,小風,今天真是太感謝你們了,要不是有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以前我感覺你練功夫不切實際,現在才知道這么有用,早知道跟你學個一招半式的,起碼還可以擋上幾招!”
周清泉半是感謝,半是有些自嘲的說道,說完他又朝周光耀吩咐道:
“去,給你問叔和小風哥倒杯茶去!”
“好的,父親!”
周光耀滿臉崇拜的看了看劉南和葉問,干脆的回了一聲后,就出去倒茶去了,
“清泉叔客氣了!”
“清泉你還和我客氣!”
劉南和葉問同時笑著回道。
“對了,小風不是早就離開佛山了嗎?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還有,你們今天怎么想起來到我這來了?”
周清泉有些好奇的問道,
葉問看了一眼劉南,然后對周清泉笑道:
“其實這倒是一個問題!”
說著,葉問把劉南為什么來佛山,以及今天他們來這里的原因說了一遍,
周清泉了解這前因后果之后,爽快的開口說道:
“這倒是好辦,我的棉花運往香港,是有英國政府那邊和日軍協調開的臨時通行證,到時候小風可以當成貨物運送人員,一起跟車過去,日軍關卡不會阻攔!”
“那就好,那什么時候可以出發?”
葉問一聽,總算心里落下了個石頭,之前他雖然有聽說周清泉有些關系,可以帶人送去香港,但實際行不行,他也不敢百分百確認,現在周清泉親自開口確認,他才放下心來,
周清泉想了想回道:
“快的話,下午就可以跟著這批貨一起出發離開了!”
金山找劫下貨物后,是連著卡車和貨一起開回來的,所以卡車和貨就在棉花廠的門口,
“好,那我一會兒帶著小風回去收拾一下,下午就跟著車去香港!”
葉問看劉南點了點頭,向周清泉回道。
說完正事,葉問和周清泉開始閑聊起來,而劉南看了一眼手腕上手表的時間,暗自想道:
“應該差不多要來了吧!”
果然,沒多久,周光耀就帶著滿臉急迫的李釗,敲響了辦公室的大門,
“李釗,你怎么來了?”
葉問有些疑惑的問道,
“師傅,不好了,日本將軍三蒲,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你是佛山第一高手,要派人找你去日軍那當教官,教日本士兵中國功夫!”
李釗擦了擦滿頭的大汗,急忙解釋道,顯然,剛剛他的確跑的比較急,
葉問聽后,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堅定道:
“哼,癡心妄想,我怎可能教這些畜生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