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說王衡,你為什么莫名其妙的拉我出來健身啊?”楊晨臉上掛著足以稱為惡意的笑容,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王衡面無表情:“婚禮前這段時間慧慧回家住了,也算是為了讓她放心,我的行蹤都要告訴她,拉著你一起出門比較證明我的清白。”
“不不不不,”楊晨連連搖頭:“我知道你為什么帶著我,我是問你,為什么要拉著我來健身,別的地方不行嗎?不是都一樣嗎對不對?為什么非要挑選健身這項活動呢?”
“你也說了干什么都一樣,健身怎么了?為什么不能選健身呢?只不過是一個偶然的選擇罷了,還能有什么特殊意義?你要是不想健身,干別的也一樣。”
“是嗎?”楊晨挑了挑眉頭:“那你也有點奇怪啊。”
“啊。”王衡做著平板支撐,沒有搭理楊晨。
“你說你來健身是沒有什么問題,偶然的選擇也沒有什么問題。”
“但是你來健身也不用私教,有氧運動也不做,上肢下肢力量訓練也不做,做了熱身活動之后就在這里練你的核心力量?”
“這就有問題了啊!”
說著說著楊晨沒憋住“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哎呦呦,這核心力量練得是真不錯啊,這怎么了,力不從心了?”
“這眼看著婚禮將至,你現在臨陣磨槍也沒有用了吧?”
王衡暗自咬了咬牙,這個狗東西!
雖然說練核心力量確實能夠幫助增強戰斗力,但是,但是看破不說破,朋友有的做啊混蛋!
楊晨看黑著臉的王衡依舊不回話,心領神會的點頭笑了笑。
“咳咳,不開玩笑了,和你說正事啊。”楊晨嚴肅起來:“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啊?”
“打算?”王衡抬頭瞥了楊晨一眼:“我還沒說你呢,你的牽制完全沒有起到作用。”
“誒,這你可不能怪我啊。”楊晨一聳肩:“你不是說是宋奕偷偷告密,把你做的事告訴了宋瑤慧嗎?這我怎么牽制?”
“還好我打著先拖延時間的念頭,沒來得及編謊言騙她,要不然宋瑤慧能饒了你,可不一定能饒了我。”
她也沒饒了我啊。
王衡心中暗想,隨即又想到宋瑤慧之所以這么瘋狂,也許不僅僅是因為那個讓自己沒能力出去偷吃,是不是也有自己向她隱瞞了的因素,算是給自己的“懲罰”?
“我看你的意思,似乎是不打算繼續開后宮了?”楊晨試探性的問道:“根據你的態度,婚禮之前我想不出你有什么辦法能讓宋瑤慧和林安姝兩個人接受后宮的事情。”
“當然了,如果你改主意,聽我的讓她們來做一個選擇的話,還是有可能的。”
“反正不管怎樣,她們兩個都不會離開你,為什么不試一試呢?”
王衡沒搭理出餿主意的楊晨,都說了利用她們的心意來威脅那不是人事,自己根本做不出來。
站起身子,王衡活動了下頸椎:“不用說了,不可能聽你的。”
“也可以啊,那你說你怎么辦?”楊晨也很無所謂的一攤手:“可別告訴我你要等到婚禮之后繼續慢慢來?”
王衡看向楊晨:“不行嗎?”
“恕我直言,這是一個特別蠢的想法。”楊晨帶著些許不屑的笑意:“你開后宮的機會,就在婚禮之前!”
“要不然你以為為什么慧慧會那么著急的要結婚?婚姻代表著的可不僅僅是那一場婚禮,更是一個認知。”
“一個所屬權的認知。”
“在婚禮之前,你和宋瑤慧哪怕是未婚妻未婚夫的關系也沒什么,她林安姝不虛。”
“甚至是宋瑤慧自己的心里,對于你和林安姝勾搭的事情,容忍度也會高很多。但是結婚以后,容忍度斷崖式下跌!”
“如果婚前,你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可能讓宋瑤慧接納林安姝的話,婚后,毫無可能!”
“因為那個時候,不論是在她的心里還是林安姝的心里,都默認了你是屬于她宋瑤慧的。”
“以前是林安姝和宋瑤慧兩女爭夫,兩方的地位是平等的,婚禮之后就是林安姝試圖強搶了。”
王衡皺著眉頭想了想。
“有點道理。”
抬起手按摩者太陽穴,這樣的話,還真的是頭疼啊。
“林安姝那里怎么樣了?”
“還在盯梢林安芷,一時半會是顧及不到你這里了。有什么想法?”
“趁著慧慧現在回了宋家,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啊!真的,現在就是你唯一的機會了。”
王衡放下手,又揉了揉后腰,坐在一邊:“再議,再議吧。”
楊晨的笑容僵化在臉上:“你不是,打算放棄吧?”
“沒有,如果放棄的話,確實對不起林安姝,所以,沒想著放棄。”
“可是看你的樣子好像也不積極啊!”
“那是因為,想著開后宮的話,我也對不起慧慧。所以,只能這樣,盡人事,聽天命。”王恒似乎很坦然的抬起頭看著楊晨。
“你確定不是因為硬件拖累了軟件?導致你心有余而力不足?”楊晨狐疑的打量著王衡:“別告訴我是真的,那你就是第一個因為生理上的因素而放棄了開后宮的輕小說男主了,簡直開創了新歷史啊!”
“不跟你說那些沒有用的了。”王衡伸了個懶腰:“我說了,原則上是不放棄的,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
“在天命之前,我還是要先盡人事的。”
“該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
“什么計劃?”
“和慧慧一樣,想辦法治好林安姝的心病。論病嬌程度的話,林安姝比慧慧要重的多。”
“所以,如果真的能做到的話,說不定林安姝直接就不喜歡我了也有可能,那我也不用糾結了不是嗎?”
“同時,能幫助她的話,也算是我對她之前的心意和付出的補償了,我自己心里也能俯仰無愧。”
“你確定?方法好是好,但最重要的一點是,很容易變成打著為她好的名義傷害她。”楊晨反駁道:“你的想法雖好,但那畢竟是林安姝的家里事,清官還難斷家里事呢,你怎么確定讓她和家里和解是對的?”
“真是那樣的話,你自己呢?”
“我?”王衡微微偏過頭去:“我可沒仇恨我父母。他們總是要有自己的人生的,我可沒覺得因為我是他們的兒子,他們就必須因為我而放棄去實現他們自己的人生價值。”
“同時,也沒什么感情不是嗎?可以理解,但不能原諒。”楊晨冷冰冰的補刀。
王衡沉默無語。
半晌又開口道:“放心吧,我不會那么莽撞的,事先會做好準備,另外,我總感覺,林安姝和林安芷間的事情,不是看起來那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