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明面無表情的看著坐在自己辦公室里的王衡和楊晨，哦，還有十分放肆的坐在王衡腿上的宋瑤慧。
說實話，王小明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好。
冷言冷語？之前林安姝就交代過這是姑爺，而且林安芷同樣對王衡很是特殊。這說不定哪天就成了自家人了。
套套近乎？可是眼前這宋瑤慧就這么坐在王衡腿上，還不見林安姝的身影，自己這個姑爺怎么叫的出來？
真是左右為難，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索性面無表情當個面癱好了。
最后還是楊晨先開口，直接開門見山：“抹黑宋瑤慧的事情是誰讓你做的？”
這個時候什么狡辯都沒有作用，人已經找到家門口了，顯然是證據確鑿，何況聽從了林安芷的指示自己也沒想著掩蓋。
只不過直接開口承認也不行，太過于干脆像是另有算計一樣。
“是我做的。”
“你沒那個資格。”宋瑤慧很不屑的回了一句。一邊在王衡懷里舒服的調整了一下姿勢。林安姝這一次做錯了事情，被王衡和楊晨聯手騙了，現在正乖乖的呆在家里。
所以現在，王衡只是自己一個人的。
以后，也一定是自己一個人的。
說起來宋瑤慧都沒想到林安姝竟然出此昏招，還以為會和這個小矮子纏戰幾個回合，最終自己經歷一番血戰然后贏得勝利。
可是自己沒想到林安姝竟然這么沒用，自己露了一個這么大的馬腳和破綻。
還是說她另有算計？現在只不過是示敵以弱？
除此之外宋瑤慧心里對林安姝也很是不屑，在此之前自己是和林安姝競爭，雖然說林安姝天降之后讓自己受了不少委屈，自己也很是不滿這個搶自己未婚夫的小矮子。但是并不針對其他事情也不會觸犯底線。
就像宋瑤慧自己，雖然也想盡辦法打擊林安姝，可是一些涉及底線的事情卻絕對不會做。比如之前林安芷提議用她來刺激林安姝，宋瑤慧直接否決了。
那個方法有用嗎？有用！可是太過下賤，也太過卑鄙。
宋瑤慧不屑于此道罷了。
林安姝這個打擊就是這樣的卑鄙之道，不說實際上的效用有多大，至少惡心人的效果上確實很是卓著。
宋瑤慧雖然更在意王衡，但是也不代表心里對此毫無芥蒂。她可以拿著那些Ai換臉的視頻給王衡看，然后挑逗王衡。
但是不代表她真的就能接受被人這樣輕賤她。
要不是看王衡為了自己這件事真的是怒發沖冠，暴跳如雷，證明了自己在王衡在心中的地位讓宋瑤慧很是開心，此時的宋瑤慧已然暴走了。
王衡語氣平淡：“能讓你做事情的就那么幾個人，你的隱瞞沒有意義。就算是指使你做事的人，也沒想著讓你隱瞞吧，你還不如說出來，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王小明猶豫了一會，開口道：“是，林安姝小姐。”
王衡表情沒什么變化，接著問：“什么時候，怎么交代的？”
這個時候王小明就開始很順從的交代了：“開學之后不久林安姝小姐就讓我們開始了，說是要讓宋小姐身陷輿論，然后讓楊少爺解圍，下一步我們就鼓吹楊少爺和宋小姐是一對金童玉女，神仙眷侶。”
楊晨和宋瑤慧都看向王衡。
王衡依舊很平靜：“你是林家安排的校董，為什么這么容易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林安姝讓你這么做的？”
王小明搖搖頭：“并沒有，安姝小姐離家出走后我們就失去了聯系，林總也不允許我們再接觸安姝小姐。”
“事情繼續做下去，是因為那是安姝小姐早就安排好了的。現在把一切都說明，是因為事情鬧大后，林總知道了這些事，親自下的指示，讓我們不要隱瞞。”
王衡盯著王小明的眼睛：“這么聽林總的話，最開始為什么不說實話？”
“我總要嘗試一下，不能把錯直接推在主家身上。”
“事情鬧大之后林總才知道的是嗎？”
王小明很干脆的回答：“是。”
“那么，是誰讓你們把事情鬧這么大的？沒有林家人的指示，你敢！”
終于到這里了，王小明心中松了口氣，雖然林安芷之前已經把一切可能的問話和自己應該的回答都安排好了，可是王小明還是不免心虛。
現在，要完事了，只要自己咬死是自己做的，王衡也沒有辦法。
“沒有別人的指示！”
王衡冷冷的看了看王小明，點點頭。
宋瑤慧這個時候很乖巧的起身，抱住王衡的胳膊。
三個人走了。
王衡的心情很不好。
在查到王小明的時候，林安姝的嫌疑就擺在眼前了。針對宋瑤慧的第一嫌疑人就是林安姝，這也是王衡和楊晨一起聯手騙林安姝留在家里的原因。
王衡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態，大概是心底一直都有期待，期待著能從王小明那里得到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可是結果很現實，現實很殘酷。
至于王小明最后所謂的都是他自己的決定，沒有人指示，那就是放屁。
沒有一個林家的人下命令，王小明是不可能敢把事情鬧這么大的。
而那個人，最有可能是，林安姝。
現在，王衡站在林安姝的房間門前，冷著臉低著頭。然后敲了敲門。
“誰啊？”
林安姝自從離家出走后早已經把自己曾經命令學校論壇抹黑宋瑤慧的事情忘在了腦后。之后也不曾關注過所謂的學校論壇。
后來又一直呆在家里沒有去學校。
因此關于宋瑤慧的事情雖然鬧得沸沸揚揚，可是林安姝猶然毫不知情，也不知道王衡今天來找她是來干什么的。
“是我。”王衡在門外回話。
“老公！我來了。”
林安姝歡快的聲音從門里傳來，然后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王衡甚至可以腦補出林安姝欣喜又著急的跑過來給自己開門的樣子。
門開了。
“老公？”
林安姝看著王衡陰沉的臉愣在了原地，這個氣氛很不對，她很討厭。
“老公，怎，怎么了？”
“安姝，我有個問題問你，不要撒謊好嗎？”
“好。”
“是你讓人造謠抹黑慧慧的嗎？”
林安姝微張著嘴，瞳孔放大，腦海里的記憶翻涌，幾乎是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開學后不久自己做的決定。
林安姝脫口而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