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重啟血跡秘境 “血氣?”
易惜風甩了甩沉重的雙臂,將血氣匯聚于雙臂上,一拳下去,果然銀霧墻上凹下去了一塊,見血氣有用,易惜風深吸一口氣,然后便開始鑿墻。
整個空間中想起了砰砰砰的聲音,十丈,百丈,千丈,易惜風累的雙臂已經有些發酸了,可仍沒有看到銀霧的盡頭。
確定自己鑿的是一條筆直的直線后,易惜風心里有些懊悔,光知道怎么鑿墻了,卻沒問這銀霧墻到底有多長。
半個月之后……
“砰!”
最后一塊銀霧墻終于被打碎,劍鳴川谷也出現在他的面前,易惜風氣喘吁吁地回頭望了一眼,這條銀霧墻竟然有十萬丈長。
易惜風挺了挺虛弱的雙臂,現在兩條胳膊足有百萬斤重,這是他自神域都府后修煉最瘋狂的一次了。
不過得益于天地威壓的強大,他的身體已經幾乎達到了破虛尊者的極限了,再往上就要到歸墟虛境了。
以易惜風如今的肉身強度,就算一些有器靈加持的神兵他也能輕易捏碎了。
休息了半個時辰,易惜風再次起身,朝劍鳴川谷走去。
劍鳴山谷外有一個五丈高、三丈寬的甬道,甬道入口有一個晶藍色透明薄膜,將內外隔絕開來。
易惜風透過薄膜向里面看去,谷內異常平靜,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名堂。劍鳴川谷是韓三笠點名讓他必須去的地方,不用猜都知道里面危險重重。
他從洞府中喚出一柄殘破的長劍,然后丟了進去,啪嗒一聲,殘劍掉落到劍鳴川谷的地上,令易惜風意外的是,殘劍并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只能進去看一看了。”
易惜風深吸一口氣,就要踏入其中,突然,通天教主憑空出現在了甬道面前。
“小子,你最好打開真元護體再進去,本教主可不想替你收尸。”
易惜風深知做人要聽勸,于是老實巴交的開了真元護體,這才緩緩踏入其中。
進入谷內,易惜風的真元護體瞬間被割出了一條一條的細縫,無形氣刃透過細縫砍在易惜風身上,瞬間留下一道血痕。
要知道,易惜風如今的肉體已經達到了彈指碎刀劍的地步,這些無形氣刃竟然比神兵利器還要堅韌,輕易便將他的皮膚劃開。
無形氣刃易惜風根本無法捕捉,每一記攻擊都無聲無息,沒有一絲征兆,這讓他根本無法招架,只能用肉身硬抗。
十息的功夫,真元被劍刃割開了數百道縫隙。雙腿,雙臂,腳掌,手掌,后背,小腹,胸膛,脖頸,臉頰,甚至連額頭上都掛滿了血痕。
九陽神魔功自行運轉,瘋狂修復著他身上的傷痕,易惜風修復速度雖快,但無形氣刃割開的速度更快。
就在易惜風內心十分焦急之時,通天教主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來。
“挺過七七四十九日,無形氣刃自會消失。”
易惜風苦笑一聲,看了看天上的身影,說道:
“教主,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通天教主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易惜風心里咯噔一下,別說四十九日,以他現在的狀況,能挺過三日就不錯了。等他體內的真元耗盡了,估計自己也就涼了。
“要想活下去,我的肉身回復速度必須要高過無形氣刃的切割速度才行!”
時隔一個月,自與各大宗門交手之后,百里平天便沒了蹤跡,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萬獸圣地之中,各宗門從圣強者匯聚于此。
“陸大長老,你可能算出百里平天的蹤跡?”古道開口問道。
陸占元搖了搖頭,說道:“百里平天的修為太過強大,已經產出了占卜的范疇。”
眾人聞言皆是嘆了口氣,百里平天殺伐無常,行動大多都是在針對從圣經強者,上次數人合力才堪堪擋下對方的攻擊,這般差距,讓他們不得不報團取暖,只要落單必會慘遭毒手。
“混元一炁功能化解別人的力量再反向打出去,我們要想個辦法破解才行。”魔教教主發出嘶啞的聲音緩緩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從圣全都陷入了沉默,混元一炁功的威力他們都見識過了,用真元根本無法破解,只能是煉體武者才有機會抗衡,可在場之中,除了韓三笠有著偽歸墟境之外,所有人都是煉氣出身,哪里是百里平天的對手?
“看來只能賭一把了。”陸占元緩緩說道。
一日之后,云霄國落葉城云霄湖上,陸占元、陸壓、韓三笠等人全部在此處聚集。
陸占元虛空踏步,停在了云霄湖上空。道袍小童雙指射出一道青光鉆入湖底,不多時,一陣陣空間漣漪從湖底傳來。
突然,云霄湖出現一道空間裂縫,裂縫漸漸撕開,里面竟是一個紫色的葫蘆。正是陸占元的空間法寶——紫玉葫蘆。
當年血跡秘境關閉時,陸占元便將此物藏在了云霄湖與血跡秘境相連的空間橋梁之中,也多虧他留了一手,今日才能派上用場。
陸占元控制著紫玉葫蘆升至半空,另一只手接連畫出幾個玄妙繁雜的金色畫符,打在紫玉葫蘆上。
下一刻,一道血紅色光柱突然升起,直沖天際。
血紅裂縫自半空中打開。
血跡秘境重現江湖。
無盡荒蠻境內。
“噗!!!”
金發女子噴出一口鮮血,狠狠砸在地上,此人正是神恩教第七神使。
第七神使的小腹被開了一個大洞,鮮血瘋狂流出,片刻便染紅了大地。
第七神使連忙催動功法止住血流,還未等她起身,一個腳掌突然踩在了她的頭上,在地上留下一個深坑。
第七神使的意識逐漸渙散,在她面前不遠處,還有幾個斷臂殘肢散落一地,這些全都是其他幾位神使的尸首。
百里平天踩著金發女子的頭環顧了一下四周,隨即低下頭對第七神使問道:
“告訴我,你們大神使到哪里去了。”
第七神使的內心十分驚慌,她的頭被踩進泥土里,只能側著臉艱難的開口道:
“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