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密談 西洲劍劍靈有些疑惑,他不明白對方又去那里干什么。
只見白凈青年拿著夜劍寒星在石壁旁開始雕刻起來,看樣子是在刻畫新陣法。
半晌之后,西洲劍劍靈忍不住說道:“我早說過,幻陣對大俠境是沒用的,你不用在那白費功夫了。”
然而他剛說完,就見易惜風再次拍了拍手。
“大功告成。”
說完,他便走到一旁,繼續練劍去了。
西洲劍見狀搖了搖頭,然后轉身望向了石壁那邊,此時,那石壁上幻陣的氣息竟完全察覺不到了。
“這是什么陣法?”
起初劍靈有些疑惑,不過在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后就有些明白了,原來這陣法并非一個,而是由多種小陣法共同組成,除了那個幻陣外,還有“隱匿陣法”、“聚靈陣法”和“防御陣法”。
防御陣法防止幻陣被異物損傷或破壞,聚靈陣法則是為其增添了持續性,而隱匿陣法則負責收斂真元氣息,讓那些強者注意不到這里,這也是為什么劍靈最開始感受不到有幻陣的緣故。
“四個陣法一環套一環,呵呵,倒是有些巧妙。”
“到點了,該練月步登龍了。”
估算了一下時間,易惜風收起寒星劍,轉而練身法輕功去了。
自上次被西洲劍劍靈點撥之后,他便開始沒日沒夜的修煉身法,但結果卻有些差強人意,除了一開始有些進步外,往后就再沒怎么提升過,這一點也令白凈青年很是困惑。
“西洲前輩,這身法是不是有什么殘缺啊,我修煉了這么多天怎么沒什么進步啊。”
“我只知道些劍法而已。”
“得,指望不上了。”
這時,西洲劍劍靈突然感知到遠處有一道氣息在靠近,雖然不知道來者是誰,但那般速度絕非一般修士可比擬的。
“有強者靠近。”說罷,劍靈就一溜煙兒地縮回了西洲劍里。
“呦,練身法呢?”
一道聲音突然從側方傳來,正處于半浮空狀態的易惜風頓時掉回了地面,剛想回頭發發牢騷,但一見來人立刻就精神了起來。
“大長老?”
道袍小童呵呵一笑,掏出酒壺就猛灌了一口,多日未曾飲酒的白凈青年見狀后當場就口干舌燥起來。
“饞了?”
易惜風輕咳兩聲后,拱手說道:“咳咳,不知大長老找弟子有何吩咐。”
陸占元一抿嘴唇,隨后便將酒壺掛了回去,開口回道:“沒什么事,就是路過這里,看看你小子這幾日修煉的怎么樣了。”
剛說完,他眼角一瞥石壁的方向,然后意味深長地盯著白凈青年笑了笑,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被對方一臉玩味的看著,易惜風強忍著尷尬摸了摸鼻子,要知道,陸大長老可是門內數一數二的陣法高手,就憑他那點小伎倆怎么可能瞞得過對方的眼睛,不過雖然陣法不行,但他臉皮厚啊,只見其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臉“淡然”地轉移了話題。
“大長老啊,我這身法好像練得有些問題,你能不能指點一下?”
道袍小童微微一笑也不點破他,而是順著他的話說道:“嗯,你運一下氣讓我看看。”
白凈青年聽后立刻運起體內真元游走全身,在沒有任何動作的情況下,竟憑空飄浮了起來,直到離地一尺長時才停了下來。
陸占元看了一會兒后,伸手虛空一拍,易惜風瞬間感覺周遭真元破散,下一刻就啪的一聲落回了地面。
“你在運氣時體內真元流轉不夠牢固,容易被身外之物打斷。”
易惜風聽后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每當他運轉月步登龍時,一邊要控制內勁流速,一邊還要穩定結構松散的真元紋路,這也是他目前的瓶頸所在。
“確實如此,這功法的真元紋路結構不太穩定,感覺就像地基沒打牢似的。”
“在運轉真元時,要拎得清何處該重,何處該輕。”
這么一說,白凈青年便有些明悟了,這就像蓋樓一樣,只要基礎架構牢固,這棟樓就不會倒塌,當然,建筑材料的問題另說。
“大長老說的在理,弟子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陸大長老點了點頭,并沒有出聲打擾,而是移到了河岸旁,他盯著不遠處那把赤色上古神兵看了看,而后傳音道:
“出來吧,老道早就知道你能化成人形了。”
言罷,只見西洲劍紅光一閃,眨眼間便化為了人身。
陸占元雖然知道這把劍能化成人形,但對方的真容他還是第一次見。
隨后,青年樣貌的西洲劍靈徐徐走到小童跟前,說道:
“想不到真武道殿大長老竟是個童子。”
這句無禮的話若是換做旁人去說,陸大長老可能會覺得對方是在嘲諷,但他知道劍靈不同,這世上大部分神兵衍生出來的器靈都是耿直之輩,少有一些深諳世事之流,因此,他們講話更多是直來直去,而并非無禮。
“呵呵,要不要隨老道在這河邊走走?”
西洲劍沉思了片刻后方才點頭回道:“自無不可。”
于是,兩人就順著河岸往下游走去,而此時的易惜風還在想著如何穩固真元,被沒有注意遠處這兩位。
“古道西洲可是武朝中人?”
第一句話,就讓西洲劍靈凝重起來,據他所知,這一辛秘當世之人并不知曉,只有他和古道二人有些記憶存留,所以他很好奇,面前這小童又是如何知道的?
“陸大長老此言何意?”
陸占元端著大袖袍呵呵一笑,回道:“小道消息而已,西洲道友不必緊張。”
“據我所知,當世并沒有任何關于武朝的史書記載,陸大長老是從何處知曉的?”西洲劍靈繼續追問,但道袍小童的回答卻是……
“這個嘛,我真武道殿的傳承那么久遠,自然有自己的秘法。”
提到宗門秘法,西洲劍靈就不能再多過問了,這個每個宗門的禁忌話題。
“既然陸大長老無可奉告,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說著,便欲轉身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