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戰曾峰(下)
“希望曾長老繼續帶領我們戰至終章,莫要叫得“小人”得了逞!”
“我們弟子愿意相信你。”
眾多話語依舊如針扎般的刺進易惜風心中,一開始還是小聲低喃,到現在卻已經是放聲話語,甚至還愈演愈烈,聲音傳遍整片戰場,這赫然正是運轉內勁才能傳達出的距離。
曾峰原本緊皺的眉目聽得這些話語瞬間舒展開來,我待在真武堂數十年之久,威震無數宵小來犯,講堂于真武弟子,傳授解惑。
這就是大勢所趨!
區區一毛頭小子怎敢定罪于我?
既無民心所向,談何論罪!
“震霄雷!”
曾峰化掌取劍,一改平常游龍掌法,瞬間持劍。
他要最快時間殺之,眼眸陰冷至極。
劍起,這一劍仿佛引動云邊雷意,見得海域上方那云層聚集起來,雷意涌動。
一道雷光從厚重的云層中劈落,瘋狂的灌入劍身,雷霆游走,只是不同于尋常雷勢,這灌入在劍身的雷意竟是通體黑光閃爍。
“卷云雷”
海水倒排,雷聲轟鳴。手中劍轉一翻,劍罡如雷芒,引得無數雷光落下,覆蓋整片戰域,他要讓易惜風,避無可避!
曾峰爆喝一聲,瞬間而至易惜風身邊。
神使等人雙眸微瞇,沒想到曾峰此人還有這樣一招藏拙,眾人中以紅娘最為驚恐,汗水隨額頭而下,這一劍自己一定接不下!若是落得自己身上,必定會當場殞命在此。
這一式給了白凈青年莫大的壓力,深知此式不可硬接。白凈青年眼眸驟然一凝,帶給他考慮的時間并不多了,在極度的壓力之下,這一刻的易惜風卻顯得更加冷靜。
比其強大的人大把大把有的是,而曾峰注定是他路上的一個坎坷而已,接下大不了就是負傷罷了。不能躲!
驟然,在曾峰攻向自己那一刻,白凈青年周身劍鳴四起,仿佛有無窮盡的劍環繞在他的身邊,隨著他的腳步動作一步步踏向前方,越發嘹亮,如驚鴻鳳鳴,響徹云霄。
你有黑雷附劍,我自有黑炎應對,且看我如何破之!
那雙眼眸通明如鏡,待到易惜風邁出最后一步,體內低沉的轟鳴聲響起,與劍鳴驟然產生共鳴之意。
我有一劍,當天下無敵,我有一劍,可斬世間一切敵。
三尺青峰在手,當獨步天下!
縱之不可敵而敵之,實為勇!
“劍氣縱橫三千里,一劍光寒十九州!”
由于外面被道道雷光籠罩,莫說是神教眾人,即便是更靠近戰場的真武弟子也看不清分毫,陡然間,自戰場中心傳來一股巨大的波動,將最外圍的些許弟子震坐在地上。
在更遠處與陸承三并肩站著的吾惜,手持一柄素劍,感受著襲來的這股波動,略微擔憂的看向那海域戰場。她與易惜風來時約定好,若狄戎出手,她便現身阻攔之。可是現在,她卻為之擔憂,震撼于曾峰的實力之強,怕白凈青年無法接下。
轉頭看向陸承三,卻見得其依舊手握棋子,看向別處,總之好似并不關心此戰事的樣子。吾惜欲想出言詢問一般,可終究還是忍住了。即使自己心中有惑,但她也明了,該說的時候堂主自會開口。
“別擔心”
正待吾惜回頭之時,耳邊傳來了一道聲音.
片刻后,海水散去,雷芒消失,神教眾人以及真武弟子無不抬頭望去。只見曾峰聳立在海面之上,白凈青年雙手持劍,胸膛此起彼伏,大口喘著粗氣。身上衣袍被雷擊焦黑不知多少處,裸露的肌膚呈黑褐色,經過海水的沖刷下,白凈青年顯得更加面部猙獰。
“曾二長老打的好!”
“曾長老威武!”
聽得話語,曾峰的本來陰郁的神情徹底舒展開來。他知道這就是他想要的大勢,只是無法獲得堂主之位,但現在大勢所趨,或許還能再與神教重新談些條件。
“所以你現在還不承認罪行對嗎?”
易惜風即使自己在交手中占了下風,但言辭依舊犀利。處處戳得曾峰心中。
曾峰聞言,又是一掌打出,內勁加之更甚一分,八九分力轟然落下。海水倒排齊出,壓得夜劍寒星黑炎閃爍。掌罡加海壓,使得易惜風不得不再次收劍。
海水徹底浸濕白凈青年衣衫。原本已經些許凝結的血痂被撕開,血液染紅了易惜風的身體。
易惜風悶哼一聲,強忍身子的不適,倒退數丈遠。
“李承濤,你憑什么對我師父指手畫腳,他數十年待在真武堂,威震一眾其他宵小不敢來犯,甚至每月都講堂于真武弟子,擁護他的弟子也極為眾多,你算得什么呢?”
正待此時,一道聲音從凌坤州眾弟子中發出。
眾弟子向聲音來源處看去,見得那人一身黑袍,遮掩的甚是嚴實,不過即使這樣,依舊還是有人認出了他。
“魏無忌!曾長老的徒弟!”
雖然曾長老在平日里不怎么露面,但諸多事宜都是眼前這黑袍人一手操辦。他的話自然也是沒錯,這曾長老與其弟子為真武堂盡心盡力,不能僅憑借李承濤的一面之詞就可輕信!
“師父,不用您出手,我代您為之。”
言罷,手持一柄長劍,步伐展開便向著易惜風走去,劍身再次通體雷芒纏繞,云層再次聚集而之。
“怎么,又是這招!?”
神教與真武都瞬間無言,一個曾峰就已讓那個李承濤苦不堪,若這徒弟再暴起,那這白凈青年如何再戰?
借著曾峰召集的云層,魏無忌此刻的形象與之前曾峰并無二致,劍身雷芒一環扣一環,在黑袍下,魏無忌咬著牙,殊不知此招式借用曾峰留下來的雷云給自己身體造成了很大的負荷,但是一絲一毫不能表露出來,機會只有一次,勢必要把握住!
看著魏無忌,白凈青年眼中略有擔憂之色,不知道這種密集的雷芒他能否承受。易惜風自己本身就用雷擊淬煉過身體,他自然熟知這種痛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