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吳昊的打算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眾人終于進入了劍冢第一層。
之前在進入口的位置,發現了同樣與異獸戰斗的另一組人,只不過他們要比自己早來了一些,遠遠兩只隊伍打了一個照面,鐘靈溪便和那六人聯手強攻,打通了進入的通道,進入了第一層。
見到另一隊已經領先了一步,易惜風這一組自然不敢怠慢,立刻朝著剩余的異獸強攻了過去,可一交上手眾人才發現,這里的異獸比之剛才的要強上不少。單從外形上來說,這些異獸的身形要更加健碩,毛發也更長一些,最為明顯的是,它們的頭上微微向外隆起,像是兩側各有一個鼓包。
看上去很是詭異,不過這并不妨害他們卓越的戰斗能力,基本上都達到了芒之境巔峰的實力。拿耿書舉例,之前的異獸,基本上被他擊中三道指芒,就差不多了。而眼前這些頭上帶有鼓包的猿形異獸,被擊中五六道指芒依舊還有再戰之力。
不過就算如此,也只是將眾人攻入一層的時間推遲了半個時辰而已。
易惜風看著手中一小把劍膽殘晶,這是他與林烽火這段時間全部的收獲,其中有一半是剛才在入口處那場大戰得來的。果然如蘇霄賢所說,這異獸體內蘊含的劍膽殘晶與他們的實力成正比,那些頭上帶有鼓包的異獸的產量明顯比之前的異獸多一些。
而且與這些渾身漆黑,類似猿猴一樣的異獸戰斗之后,他隱隱有了一些猜測,剛剛門口那些異獸,實力層次應該與這第一次層的異獸處于同一水平。而到了通往劍冢二層的入口,那里的異獸,估計實力會更強,且與第三層的實力相當。
“既然到了第一層,我有些話向對大家說。”吳昊一直位于整支隊伍的隊首,畢竟他的實力在那擺著,而且以他的身法速度,這些異獸的攻擊很難傷到他。所以從戰斗以來,他都戰斗的游刃有余!
眾人雖然心中各懷心思,但對于此人的實力,還是極為佩服的。
“從剛剛戰斗中,大伙也不難發現,我們各自實力都存在一定的差距,再這樣一起行動,反而效率不高。”他掃視了眾人一眼,接著道:
“不如這樣,諸位根據自己的實力情況自行考慮去留,我們先分開行動,等時限到了,咱們再在一層處集合?”
聽到吳昊的話,眾人則是沉默下來,細說起來他說的也沒錯,這一次比試的方式是以團隊的劍膽殘晶數量決定勝負,而此時團隊各隊員實力確實有強有弱,如此前行倒是也沒什么問題,就是殺敵效率要小一些,遠不如分頭行動效率高。
只是吳昊沒有明說的是,效率雖然提高了,但是每個人的安全性卻下降了不少,尤其是對向易惜風、耿書這種,修為只有芒之境的武者來說。
林烽火沒有說什么,其余兩名青云派的弟子也沒有多說什么,三人都將目光看向隊伍中間的易惜風與耿書。
耿書作為世家子,心中自然帶有自己的傲氣,見吳昊如此說,心中更是憤恨不已,他只是冷哼一聲,沒有搭理對方的問話。如此一來,就只剩下還沒有表態易惜風。
吳昊瞇著眼眸看向這個他記恨已久的青年小道,對方幾次三番壞自己好事,要不是此時有師門任務在身,他一定要跟他好好玩一玩兒!
易惜風也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他略一沉思便淡然說道:“我倒是覺得吳公子說的有理!”
他沒有在乎周圍人的目光繼續道:“畢竟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我們也是臨時隊伍,相互之間不了解!誰要是覺得壓力太大,就可以留在這里不用再深入。至于愿意深入的人,不如一起探查,也算有個照應不是?”
說罷,他看向周圍幾人,林烽火率先響應道:“我覺得李兄弟說得有理!”
緊接著,那兩名青云派的俠者也出聲附和道:“我們也覺得這樣好一些。”
耿書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吳昊,笑著說道:“我覺得都行,哪邊人多,我聽誰的!”
這樣一來,吳昊的提議自然就被眾人否決,此時他的神情已經恢復了正常,甚至臉上還帶了一絲笑意,他認真地看向易惜風,淡然說道:“你,很好,很不錯!”
易惜風漏出一抹靦腆的笑容,讓他看上去有些憨憨的樣子。
“是嗎?那你還是不怎么了解我,如果真了解我了,你會記住我的!”
吳昊單開折扇,笑呵呵道:“誰說的,我記住你了!”
兩人就這么在一番和諧溫馨的氣氛下,說了幾句狠話!不過他們很快就踏上了尋找下一層的道路。
吳昊依舊在前面帶路,只不過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為之,還是什么原因,他們總是往異獸窩里鉆。而在之后的戰斗中,他發揮的戰斗作用也減少了很多,很多異獸都毫發無傷地通過了他的戰斗范圍,將壓力直接拋給了隊伍中間的易惜風等人。
好在他們三人也是輪流戰斗并不強攻,還是可以穩住陣型的。只是位于隊伍后方的那兩名青云派弟子,卻沒有他們三人這么強的持續戰斗能力。
吳昊的打算很簡單,便是想方設法脫離他們的掣肘,前往劍冢第四層入口,完成宗門給予他的任務。至于迎娶鐘靈溪的事情,只能算他起興為之,與宗門之事自不可相提并論。
倒是那些劍膽殘晶,是難得的好東西。按照他的計劃,臨到結束的時候,他會將兩隊所有人的劍膽集中在他一人手上,到了那個時候,自然是美人跑不了劍膽也在手中。
他回頭看向正在拼命戰斗的五人,心中暗忖道:看你們能拖到什么時候!
想到這里,一個瘋狂的計劃逐漸在他腦中清晰,而他目光也看向隊伍中的其他人,從眾人身上一一掠過,此時易惜風等人都在忙著應付異獸的攻擊,他們可沒有吳昊這種強悍的身法,自然不能有閑情逸致去觀察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