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拉偏架 齊騁騁聽到趙鋒的話,瞇著眼睛問道:“神鋒營?”
說著便將自己的內勁真氣運轉周身。
而在場的幾名老兵,在感受到少年身上的內勁波動時,不禁皺起了眉頭。
“小子,你怎么會疾風暴元訣?”
說話的是坐在趙鋒下首的一名老者,老者的臉上溝壑縱橫,一道猙獰的刀疤,直接縱貫他整張臉頰。
齊騁騁學著趙鋒的樣子,大刺刺道:“家父齊春暉!”
趙鋒帶來的一眾老卒,都是一驚,齊刷刷地看向對面騰蛇。
高大漢子像是明白了什么,有些無奈又有些期待地點頭道:“沒錯此人名叫齊騁騁,正是三長老的小公子。”
此話一出,軍帳中先是一靜,然后眾老卒紛紛起身,然后單膝跪地道:“神鋒營將士,參見少主!”
少年想來對于此時眾人的反應早有猜測,也不覺得意外,而是緩步走上前。
他并沒有去攙扶坐在趙鋒下首的老者,此人顯然就是一眾老卒的領頭,而是閃身來到青年身邊,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撲向對方,還大叫一聲:
“神鋒聽令!揍他!”
趙鋒顯然被眼前一幕弄的有些措手不及,先是少年亮明身份,在自己震驚的注視下,曾經一度讓自己抓狂的一眾老卒,竟然主動向那個小鬼行禮!
是的,趙鋒趙公子,方才吹牛B了,之前他說“神鋒營將士隨他爺爺進入鐵心村,當然聽他的”,這句話只說對了一半。
神鋒營確實是跟隨趙云天進入鐵心村的,那是在隱仁村剛剛組建之時就定下的事情。但是這群老卒卻不聽趙鋒的指揮,他們只聽從趙云天的命令。
他們之所以能在這么多年的任務中,如此配合這對爺孫,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當日齊春暉的授權。
是的,神鋒營就是齊家的私軍!齊春暉對于這支軍隊的控制,要比很多人想象中高。
當年也正是這個原因,齊老三才能從羅云宗的謀劃中,將這只精銳武裝抽調過來,從而將一眾人救出絕境!
這也是為何神鋒營會成為日后巡山隊的雛形,他么是真正帶領隱仁村的高層走出絕境的武者,他們是真正的絕境侍衛!
明白其中關竅的騰蛇,在證明齊騁騁神鋒的同時就想通了。
然而一直自詡絕頂聰明的趙鋒,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就迎來了逗比少年的一拳。
神鋒營老者見齊騁騁與趙鋒扭打在一起,眼中精光一閃,冷哼道:“還愣著干嘛?少主和副隊長打起來了!兩人都是孩子還不快拉開!”
伴隨老者一聲怒吼,七八名老卒頓時一窩瘋地圍了上去。只見這幾名大漢直接撲到趙鋒跟前,一人一條胳膊一條腿將其控制起來,嘴上還喊道:“副隊長,是自己人啊!別動手!”
然而沖向齊騁騁的兩名老卒卻沒有控制少年,兩人一人一邊,架著他就來到被按在地上的青年身邊,少年高高躍起,兩名老卒馬上抬腿給對方借力一蹬!
齊騁騁一記飛踹就踏在趙鋒的肚子上!
一旁的老卒同樣嚷嚷道:“別!別!別停手!自己人啊少主!”
這一幕只看得張巖石和蘆花花瞪大了雙眼,他倆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拉偏架的!
“我去!孟老不帶你這么拉架的!周老你放開我!哎呦!我去!你小子……哎呦!……”被一眾老卒控制的青年,就在逗比少年單方面的毆打中,慘叫連連。
騰蛇也看出了騁騁應該是單方面出出氣,雖然下手極重,招招都直奔要害!但是沒有使用任何內勁。
兩人這一場群架,熱熱鬧鬧打了一盞茶功夫,總算在齊騁騁筋疲力竭地情況下,被一眾老卒拉了開來。
張巖石看著被揍的鼻青臉腫,趴在地上的青年,心中沒來由的覺得很爽,甚至看向逗比少年的目光,都順眼了很多。
神鋒營老者此時已經起身站到了少年身邊,輕聲道:“少主,他是中趙云天的孫子,你先歇一歇,等晚上他睡了,你再來找他,我們再來給你倆拉架。”
聽到老者的言語,躺在地上的青年微微顫抖了一下,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齊爺!齊爺爺!不帶這么拉架的……”趙鋒義憤填膺地看著對面老者嚷嚷道。
“齊老?你姓齊?”騁騁好奇問道。
“少爺,齊老在您面年不敢稱,我這姓是老爺賜的姓,我們一眾兄弟自幼就跟著老爺,我行六,你叫我齊老六就成!”老者笑瞇瞇道。
“哦哦!我聽我爹提起過,你們當初組了一個神鋒十三太保!當時是神鋒營都是方方面面的人物!”逗比少年回憶道。
老者聽到這話,先是一愣然后朗聲笑了起來,連連點頭道:“沒錯!沒錯!我們十三兄弟都以春暉大哥馬首是瞻,想不到大哥還記得!”
“真的?我爹當年這么厲害?還是十三太保呢?還以為這老頭子吹牛……”齊騁騁嘟囔道。
齊老六點頭道:“你爹當年對我們眾兄弟有恩,他不計較出身,我們實際上是齊家的家臣,但是大哥這些年一直以兄弟相待!我等無以為報啊!”
說著老者眼圈都有些紅了,身后一種神鋒營的將士也默然點頭。
齊騁騁自然知道自己老弟對神鋒營的在乎,這些年來齊家都默默照顧著隱仁村很多人,這些家中都沒有青壯的家庭,正是神鋒營將士的父母妻女。正是齊家對于這些老卒的善待,讓他們能夠為隱仁奉獻他們全部的力量!
“家父有交代,遇到神鋒營的老前輩,當以子侄相稱。小子騁騁,見過齊六叔!”說著他就向老者躬身一揖。
老者先是一愣,然后滿臉笑意地受了對方一禮。他了解齊春暉的性格,他決定的事情,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看著眼前這名剛剛打黑拳的少年,還真有點當年齊春暉的影子。
想到這里老者不再言語,只是有意無意掃向趙鋒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戲謔和警告。
英俊青年看懂了老者的警告,警惕地瞥了逗比少年一眼,咽了咽口水,也沒撂什么狠話,便灰溜溜地坐會到自己座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