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荒陰三指 聽到少年的對話,張巖石豎起大拇指,輕聲道:“真狂!”
易惜風一臉無奈,趙龍一臉凝重,但是不約而同地都沒再說話。
黑如山被兩個小鬼的對話氣笑了,男子沙啞的聲音,如同黑夜中的楓林梟,顯得格外的難聽和恐怖。
戴著黑色面具的漢子獨自笑了一會兒,逐漸收斂了笑聲,盯著對面三人道:“那就試試吧!”
隨著黑如山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就突兀消失在原地。
易惜風眼眸微微一縮,手中寒星劍向身后斜斬而去,黑影一閃而過,白凈少年這一擊自然是無功而返。
“呼!”身后勁風襲來,好在此時一只金色掌芒已經來到他的身前,替他擋住了這一擊。來人正是使用烈火金陽掌的張巖石 “放心,專心揍他!”英武青年平靜的聲音從易惜風耳邊傳來。
白凈少年微微點頭,方才那一劍是下意識而為,畢竟他與張巖石是第一次合作,很難一上來就做到,像蘆花花那樣配合的天衣無縫。
“千里江河!”少年喃喃說道。
漫天劍影如同石子投入魚塘的游魚,瞬間四散開來,然后再易惜風的控制下,形成一道洪流般的劍影長河直奔黑色身影而來。
“荒陰三指!”伴隨沙啞聲音,三道淡黃色的指芒直射向易惜風。
英武青年一個閃身便擋在了易惜風身前,將這三道指芒擋下。與此同時白凈少年的劍影攻擊也到了黑如山身前。
面具漢子毫不在意地將黑色內勁遍布周身,形成一層如蛋殼般的漆黑罡氣護罩。
劍影不斷斬在黑色罡氣上,雖然每一劍只能消減很小一部分罡氣,甚至在這層護罩上,只能留下一道道漣漪。但是僅僅一息時間,這種消減就增加了一倍有余,而且越來越快。
直到這時黑如山才收起了之前的輕視之心。
又是一息時間,此時的千里江河如同風暴般將面具漢子團團圍住,一柄柄劍影不斷從易惜風的夜劍寒星中閃射而出,融入到劍影洪流中,而漢子周身的罡氣護罩也出現了細密的裂痕。
黑如山不愿意在消耗下去,如果真被這個少年擊破罡氣護罩,自己雖然有辦法脫身,但代價還是太大了。
作為一名老牌俠者境的武者,自然知道怎么戰斗最合適,只有那些剛剛接觸到武道的新手,才會像刑老二那般肆意揮霍,從而導致自己陰溝里翻船。
正向之前水鋒說的那樣,“就算是俠者,也得省著點用內勁。”無知者無畏,越是老的成精的人物,越是惜命。
只見黑如山身形從罡氣護罩中沖出,順勢重開了劍影風暴的環繞,只見漢子一掌向張巖石拍去。
“砰!噗!”這一次,英武青年不像之前那般,將這招“九陰披云手”順利擋下來。
而是被一掌拍在左肩,青年一口鮮血噴出,向身后跌坐下來。
場間趙龍、易惜風以及不遠處的蘆花花跟王伯當,都被這一幕震驚。蘆花花更是想撇開刑木,趕緊過來穩定局面,奈何刑老大也是老奸巨猾的人物,他也看出旁邊戰場的局勢變化,自然不會放任對方過去。
眼見得刑木手中紅芒隱現,少女只得咬牙翻身應對,因為此刻她知道,如果自己再陷入幻境,那么他們幾個就真交代在這里了。
張巖石緩緩站起身,眼中隱現痛苦,他盯著黑如山沉聲道:“閣下是西山黃泉派的人?”
黑如山嘖嘖笑道:“像你這般年齡,能有你這般見識的,確實少見了!可惜,你中了我的荒陰三指,肉身的防御內勁被硬生生降低了一個層次。”說到這里漢子沒再繼續,而是一臉戲謔地盯著張巖石。
趙龍和易惜風不管兩人說什么,都閃身到張巖石身邊,有些凝重地看向青年有些蒼白的臉頰。
英武青年快速跟他們解釋道:“這個面具男是黃泉派的人,這是魔國一個比較有名的二流門派,門中“七十二路荒陰指”名震江湖!只因門派中青黃不接,所以淪落為二流,自百年前黃泉魔尊失蹤之后,便逐漸從一流門派沒落下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面具男估計也就會這三指,不過對付我們這些連俠者境都沒到的武者倒也夠用了。”
“他說生生降低一個層次是什么意思?”易惜風開口問道。
張巖石瞥了對方一眼,見對方并沒有出手的意思,心中了然,對方施展這種武學,也是一件極為損耗內勁的事情,外加之前受了不輕的內傷,對方也是借機恢復自身內勁。
“這荒陰指是黃泉魔尊所創,通過屠戮人性命,收集一種叫做荒陰氣勁的異種內勁,然后施展荒陰指時,再將這種氣勁打入敵人體內。這種異種內勁進入敵人體內后,就會破壞原有的內勁精純程度,而且短時間內清除不掉。”說道這里青年伸出雙手,只見原本金色的烈火金陽掌芒,此刻已經變成了淡金色的掌影!
張巖石有些凝重地說道:“由于是從他人那里掠奪的氣勁,所以他不能跟自己的武道真意融合,最強狀態就是指芒境界,達不到指罡。這也是為何面具男施展荒陰指的時候,只能發出三道指芒。”
“擊中敵人后,再殺死敵人,這種荒陰氣勁就會成長一些。下一次使用,就會更加強大!相傳黃泉魔尊,層屠戮數萬人,煉就這七十二路荒陰指!我看這個面具男能發出三指,他手上少說也有上百條人的性命了!”說到這里,英武少年眼中隱隱有了一絲殺意。
易惜風聽完青年的話,不禁陷入了沉思。
而就在一旁的馬尾少女,此時卻更為狂暴。
他熟悉張巖石,這個隊長雖然平時總是不溫不火,甚至有時性子還有些跳脫,但是她清楚青年心中比任何人都有掂量,都有數。此時見對方被擊傷,少女知道,不能再拖著,必須盡快解決這個刑老大,否則他們這五人今天都會葬身在此。
想到這里,少女低聲道:“王伯當!我知道今天下午的比賽,你特別不甘心,這樣吧,我們再打個賭!”
王伯當有些疑惑道:“賭什么?”
少女平舉手中漆黑長棍,直指向邢木,笑著說道:“干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