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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她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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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啟動了,在后視鏡里,茍順看到夏如詩正拿著那把刀給趙程翔解綁,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

  只見圖騰又把頭伸到了前面,憤憤不平的說道:“要我說這個夏如詩就是個傻叉,姓趙的演的要么假都能把她給騙了,她腦子里簡直有坑。”

  傅宇森聽罷,笑著說道:“傻叉倒不至于,只不過是或過于癡情罷了,用情太深,無法自拔。”

  “什么用情太深啊,我看就是趙程翔害她害的還不夠,只有把她害死了,她才安心,這個女人就是有病。”圖騰不以為然的說道。

  只見傅宇森點了點頭說道:“這你倒是說對了,這個夏如詩還真是有病,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病叫做傷害依賴癥,也就是說,一個人如果被另一個人傷害久了,就會對那個人形成一種依賴,說白了,就是形成一種變態的心理。”

  “什么傷害依賴癥啊,我看完全可以換一個通俗的名稱,叫做缺心眼兒。”圖騰說道。

  只見傅宇森搖了搖頭說道:“不,這完全不一樣,如果一個人被另一個人傷害久了,他就會在心里慢慢認可而且接受這種傷害,假如有一天那個人不去傷害他了,他反而會覺得那個人不愛他了,而且往往付出的越多,這種依賴性就越大,因為他覺得離開這個人,自己就沒辦法活了,我們還是拿夏如詩和趙程翔來舉例子吧,夏如詩把所有的都給趙程翔了,還被他害得不能生孩子,在這個時候,夏如詩的心里就會把自己默認成為傅宇森的人,并希望他負責,因為夏如詩會覺得,自己已經這樣了,如果離開趙程翔,那自己那些最珍貴的東西就白給了,她不甘心,另外她還會覺得離開了趙程翔,自己只不過是個被拋棄的東西了,一定不會再被別人接受,這也是為什么,之前夏如詩會如此得墮落了,那就是因為有這種傷害依賴癥的存在,讓她無法正常的生活,所以只能選擇逃避,她有多恨趙程翔,也就證明有多愛他,有多依賴他,如今趙程翔這樣一表白,她肯定無法抵擋了。”

  “什么?還有這么奇怪的事情?”圖騰似乎有點兒不信。

  “當然有了,因為愛和恨,往往都是交織在一起的,并沒有明顯的界限,這個世界并不是非愛即恨,恰恰相反,更多的時候是由愛生恨,我現在問你,你愛不愛阿香?”傅宇森說道。

  “愛呀,你問這個做什么?”圖騰不解的問道。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阿香背叛了你,你是不是立刻就一點兒都不愛她了,只會恨她,到時候,如果給你一把刀,你是不是能下手把她殺了?”傅宇森又問道。

  “我們不會有那天的,我不是那樣的人,阿香也不是,我相信她。”圖騰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知道,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嘛。”傅宇森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行,你這個比方不好,不合適。”圖騰說道。

  傅宇森聽罷,嘆了口氣說道:“行行行,那就比如說我跟甄純,你覺得我會殺她嗎?”

  只見圖騰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會吧。”

  傅宇森搖了搖頭,說道:“我當然會殺她,當然一般人是不會的,因為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么理性,畢竟人本身就是感性動物,一個人思維認識的對的,并不是客觀存在的對的,而是自認為的對的,就比如說剛才我們都知道趙程翔是在看戲,是我虛情假意,可是夏如詩卻認為他是真誠的,所以她覺得她的感覺是對的,而夏如詩這種認為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在心底深愛著趙程翔,更傾向于趙程翔。”

  圖騰聽罷,撓著后腦勺,似懂非懂的說道:“你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可是我好像不太懂。”

  只見傅宇森笑著說道:“不太懂好啊,一般來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能獲得快樂,反而想的多想的細的人會徒增很多煩惱。”

  “哦,這句我好像懂,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笨?”圖騰看著傅宇森問道。

  “你笨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還用我說嘛,難道我不說,你就不笨了嘛,笨也是一種福氣啊。”傅宇森說著,又把目光轉向了茍順,用感慨的語氣說道:“可惜啊,夏如詩這這么個極品的妞兒,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卻毀到了趙程翔這種小人手里,看來啊,人這一輩子,遇到的人真的很重要,如果遇到對的人,你可能就生活在天堂,如果遇到了錯的人,你可能就會被帶進地獄,一個人還是要擦亮眼睛,保持理智啊。”

  茍順沒有說話,他似乎在想著什么心事。

  只見傅宇森用手碰了碰茍順的胳膊,等茍順轉過頭來,傅宇森問道:“怎么樣?什么感覺?爽不爽?”

  “什么爽不爽?”茍順有些茫然的說道。

  傅宇森聽罷,笑著說道:“行了,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對于今天事情的結果還滿意嗎?現在是不是很后悔?是不是心里憋的難受?要不要來點兒速效救心丸?”

  只見茍順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也沒什么,雖然趙程翔沒死,可是萊茵的兩個惡人,都受到了懲罰,也算沒有白跑。”

  “主要的惡人沒死了,只不過是死了兩個順便的,你還挺能安慰自己的嘛,現在應該怎么形容呢,本想救美當英雄,無奈尷尬成背景,不怪渣男手段靈,只是美女太癡情。”

  聽了傅宇森的話,茍順沒有說話,只是又嘆了口氣。

  傅宇森見狀,笑著說道:“其實現在的情況,我一開始就料到了,夏如詩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給了趙程翔,你想想她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可是,夏如詩明明是很恨趙程翔的,她親口說她恨不得將趙程翔碎尸萬段。”茍順說道。

  只見傅宇森笑著說道:“沒錯,夏如詩是恨趙程翔,可是她為什么恨呢?還不是因為愛嗎?有多恨就有多愛,既然那么愛,她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后面的圖騰聽罷,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傅少爺,你不要搞得像事后神一樣好不好,你既然早知道,那你為什么不早說,你要早說的話,我們在路上直接把那小子弄死不就完了嘛。”

  只見傅宇森忽然轉過頭來,看著圖騰說道:“老圖啊,你是不是又在懷疑我了,難道是因為我上次彈你的腦瓜崩手下留情了?”

  “不是不是,傅少爺,我只不過是有些不明白而已。”圖騰連忙說道。

  傅宇森聽罷,滿意的笑了笑,回過頭來,接著說道:“知道我為什么沒有插手這件事,讓茍順去處理嗎?我就是想讓茍順多了解一點兒人心,人心這個東西啊,并不單純,他是很復雜,而且很善變的。”

  只見茍順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真的沒想到夏如詩會突然反水,要知道的話,我就不會讓她親自動手了,也許趙程翔的命比較大吧。”

  “不,趙程翔的命不大,他必須死。”傅宇森忽然冷冷的說道。

  茍順似乎也察覺到了傅宇森表情的變化,驚訝的說道:“你什么意思?”

  只見傅宇森緩緩的說道:“趙程翔現在必須死,原因有三個,第一,他爸媽是我們害死的,如果將來有一天他起來了,對我們很不利,所以他留著是個禍害,第二,剛才我的并沒有帶面具,趙程翔看到了我們的真面目,要知道在吉安國綁架可不是小事兒,所以他留不得,第三,夏如詩知道我們很多事情,以她的智商,趙程翔可以很輕易的從她嘴里套出我們的信息,從這三點來說,趙程翔活著,對我們來說安全隱患太大了,所以他必須死,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為了我們苦命的夏如詩不要被他繼續傷害,我們也要除掉他。”

  茍順聽罷,一臉疑惑的說道:“可是,我們現在馬上就要駛出萊茵市了,還怎么能夠殺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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