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夏如詩一臉驚愕的看著茍順的背影說道:“你說什么?茍順死了?他怎么死的?你們又是如何知道趙程翔那個畜生會對不起我的?”
茍順聽罷,沒有回頭的說道:“其實,這世界上存在著一種人,他們擁有特殊的能力,可以預測未來,茍順當時就是預知了你的未來,所以拼了命的阻止你跟趙程翔在一起,很可惜,他最終還是失敗了,被鐵血大隊抓住了,鐵血大隊知道了他擁有這個能力,就把他送到了一個島上,在這個島上,關這幾十個跟茍順一樣的人,我就是其中一個,我們的任務就是感知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然后告訴鐵血大隊,好讓他們及時做出決策,可是,茍順來到島上后,一心只想著出來阻止你跟趙程翔,有一次他晚上逃跑,被島上的高壓電網電死了。”
“你說什么?你說茍順是為了救我,所以才逃跑被電死的?是我,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對不起他。”夏如詩悲傷的說道,雖然她覺得茍順說的事是天方夜譚,可是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們的行為。
只見茍順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被電的很慘,在臨死前,他告訴了我他的事情,希望有一天我能出來的話,一定要阻止趙程翔傷害你,后來,我幸運的逃了出來,然后在南川找到了你,之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很顯然,我跟茍順一樣,也失敗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當時應該相信你的,可是為什么你當時不跟我說這些呢?”夏如詩問道。
只見茍順嘆了口氣說道:“我們這種能力,一般是不會告訴別人的,以免給自己帶來麻煩,而且,當時你跟趙程翔愛的那么轟轟烈烈,你覺得自己會相信這么離奇的事情嗎?”
夏如詩聽罷,也嘆了口氣說道:“是啊,是我自己瞎了眼,還鬼迷心竅了,我對不起你和茍順,你放心吧,一會兒等那個畜生來了,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好。”茍順回了一聲,他發現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說謊已經變成了張口就來,前幾天跟爺爺說的時候是,現在跟夏如詩說的時候還是,不過幸好都是些善意的謊言,看來,像千嫣那種不會說謊的,還真的算是一種特殊能力,而且是極其困難的特殊能力。
夏如詩心中的疑惑解開了,只見她靜靜的坐在那里,茍順回頭看了一眼,忽然也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是啊,當初在錦繡大廈的樓頂,他們就像這樣待過。
太陽下山了,廠房里暗了下來,一輛吉普車帶著一股塵土飛馳而來,直接穿過了廠房的大門,停到了茍順的面前。
只見傅宇森率先從駕駛位上跳了下來,來到茍順身邊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人我可是給你們帶來了,接下來我就準備看戲了,哦,對了,刀也帶了,就在副駕駛位上。”
“哦,沒有被發現吧?”茍順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辦事兒你還不放心嗎?這小子剛從墓園出來,就被我們按進了車里,我看過了,那一片沒有攝像頭,安全的很。”傅宇森說著,走到了十來米外的一個臺階上,坐了下來。
接著,圖騰和權志雄推著一個人從車后排走了下來,只見那人頭上套著一個黑色的袋子,雙手被牢牢的捆在了后面。
圖騰和權志雄推著那人來到茍順面前后,圖騰順勢在那人右腿的膝蓋窩狠狠地踢了一下,那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那人在不停的掙扎著,嘴里還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他媽的安靜點,不然老子弄死你。”圖騰說著,在那人身上狠狠地踹了幾下,那人終于安靜了下來。
只見茍順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副白手套,戴在手上后,把那人頭上的黑色袋子扯了下來。
果然是趙程翔,此時他的嘴正被一塊兒很寬的黑色膠帶封著,所以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可能是被蒙的時間太久了,趙程翔剛開始只是瞇著眼睛,半分鐘后,才算是睜開了眼睛,一臉驚恐的看著幾個人。
茍順他們也沒有戴面具,因為趙程翔馬上就要死了,而夏如詩早就見過他們了。
只見趙程翔把目光轉向茍順后,眼神里閃出一絲驚訝,嘴里“嗚嗚”的似乎想說什么。
茍順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了車里旁,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從里面取出來一副手套和一個一尺長用布包著的東西。
拿好東西后,茍順來到了夏如詩的面前,遞給了她一副手套。
夏如詩戴上了手套,茍順一層一層的扯開了纏在那個一尺來長東西上的布條,一把明晃晃的刀出現在了他和夏如詩的面前。
茍順依舊沒有說話,他用手捏著刀身,把刀柄遞到了夏如詩的面前。
只見夏如詩看了趙程翔一眼,猶豫了片刻后,拿過了刀,走到了趙程翔的面前。
趙程翔吃驚的看著夏如詩,顯然這是他沒料到的,此時他的嘴里“嗚嗚”的似乎想要說什么,眼中除了驚訝,更多的卻是恐懼和乞求。
夏如詩的右手緊緊的握著明晃晃的短刀,眼睛直直的盯著跪在地上的趙程翔,是啊,這些年來,她被趙程翔害得家庭破落,自己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她恨死趙程翔了,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碎尸萬段。
可是,為什么會流淚了,夏如詩明顯的感到一滴眼淚從眼睛里偷偷的跑了出來,劃過臉頰,劃過嘴角。
兩滴,三滴,夏如詩始終沒控制住自己不哭泣,盡管她以為這些年來的經歷早已讓她變得麻木,可是她還是感到了心痛。
一定要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夏如詩咬著下嘴唇,在心里默默地告訴自己。
只見趙程翔的眼神忽然多了一絲深情,他看著夏如詩,不停的點著下巴,似乎還有什么話想說。
夏如詩見狀,鬼使神差的把沒拿刀的左手伸到了趙程翔的面前。
茍順知道夏如詩打算解開趙程翔嘴上的膠帶,于是快步上前,伸手阻止道:“算了,還是不要讓他說了吧,這家伙能言善辯,我怕他一會兒又耍什么花樣。”
夏如詩聽罷,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是想看看這畜生想說什么,你放心,他說的話,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再相信了,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他,誰也阻止不了。”
茍順把手收了回來,只聽“呲”的一聲,趙程翔嘴上的膠帶被夏如詩撕了下來。
“如詩,你怎么會在這里?他們是什么人?他們沒有傷害你吧?”趙程翔的嘴剛一自由,也顧不上自己的安慰,便迫不及待的關心起了夏如詩。
只見夏如詩冷笑了兩聲,一臉憤怒的說道:“呵,呵呵,傷害我,他們對我很好,一點兒也沒傷害我,傷害我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你趙程翔,你這個沒良心的畜生。”
“是,我是畜生,你怎么罵我都可以,我只想知道你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苦?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擔心你。”趙程翔沒有理會夏如詩的怒罵,反而繼續關心著夏如詩。
“行了,趙程翔,那就不要假惺惺了,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夏如詩了,我早就不吃你這一套了,你關心我?你是關心我有沒有死吧是不是我沒有死,你就不放心,就睡不安穩?說什么你關心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苦?拜托,我只不過是個爛人,是個見貨,你說的嘛,怎么?難道你還會關心一個爛人,一個見貨嗎?”
“不,你不是,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趙程翔一臉誠懇的說道。
“我是,我就是,你當著那個女人的面兒親口說的嘛。”夏如詩有些情緒失控的喊著,將手里的刀抵在了趙程翔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