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影順著繩索攀回到甲板上,看著躺在甲板上的那個巨角,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真是終日打雁,卻被雁給啄了,這次居然差點在一只巨角鯨面前翻船,看來以后還是得小心一點比較好。”
埃利爾那邊卻非常興奮:“船長,要我看,這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風無影皺了皺眉頭:“不是,埃利爾,你這是不是在說反話?我怎么沒看出來這有什么福的地方?咱們船后面現在還有個窟窿在那呢,你跟我說說咱們哪里得福了嗎?”
埃利爾指著眼前的巨角說道:“這啊!這個巨角就是咱們得的福啊!”
風無影已經看過物品簡介了,這個巨角鯨的角,就是一個名為“鯨角”的灰色物品,算起來應該是垃圾級別,完全沒有任何價值。
“這個角有什么用?”風無影不解的問道:“難道說……有什么藥用價值?滋陰壯陽?”
埃利爾擺擺手:“船長您都在說些什么啊,這個巨角啊,可以加裝在咱們的船上,就裝在最前面,充當撞角。”
他比劃了一下說道:“這么長的撞角,又這么硬,我看誰敢跟咱們正面試試,我看吶,就算是帝國海軍的戰列艦,在咱們面前也得躲著點走。”
風無影像看傻子一樣看了埃利爾一眼:“并不是,埃利爾,你這都什么年代的戰爭思想啊?你去問問穆賴爾,咱們艦上的火炮難道是擺設嗎?”
“火炮的攻擊距離是兩公里,等明天咱們換上新式火炮了,那射擊距離就更遠了,哪有時間等你千里迢迢的開著船用撞角去撞人?”
“撞角這玩意,我一直都覺得它就是個擺設,”說著風無影看了一眼巨角鯨的角:“這玩意又黑又硬,一點藝術成分都沒有,裝‘血牙號’上我都覺得掉價。”
埃利爾則是不同意他的觀點:“船長,就算現在海上到處都是大炮巨艦,可是難保沒有白刃拼刺刀的時候,你看上次咱們和‘鰻魚號’不就有接舷戰嗎。”
“這根撞角就是咱們‘血牙號’上最后的刺刀,誰敢與咱們為敵,有種就來拼個刺刀見紅,這樣才有威懾力啊。”
說著埃利爾摸了摸那又粗又硬的巨角鯨的角:“如果船長您覺得這根角形象不咋滴,那我們要不用紅漆把它給涂成紅色。”
“‘血牙號’‘血牙號’,涂成紅色之后,這根角就是咱們‘血牙號’上的那根‘血牙’了,您看這意思怎么樣?”
看著埃利爾一雙期盼的眼神,風無影把自己的吐槽給吞到了肚子里,他嘴角抽了抽說道:“你想要的弄就弄吧,不過盡量弄好看點,‘血牙號’可是我的門面,別整的跟個土包子似的。”
因為船體受損,“血牙號”的航行速度下降了百分之五十,顯然是不能再繼續去做懸賞任務了。
風無影決定先回到曼麗斯港修理好船只再說,第一次精英懸賞任務就讓“血牙號”掛了彩,這讓風無影的心情有點不爽。
不過擊殺掉巨角鯨的懸賞有三千金幣獎勵,修船肯定是綽綽有余了,只是修船的時間有點可惜,今天晚上估計“血牙號”全體船員都得加個班,不然今天的任務就完不成了。
“血牙號”一路拖著漏水的屁股回到曼麗斯港,埃利爾聯系了船廠之后,很快就有拖船過來把“血牙號”送到船廠去修理了。
“一共需要三個小時的時間,”埃利爾看了看手表說道:“船長,要不我們等會吃個早晚飯,然后再去完成接下來的任務吧?”
風無影點點頭:“行,反正守在這也是浪費時間,你們都到城里去玩玩,該吃吃該喝喝,等船修好了,我們再到‘血牙號’上集合。”
看著“血牙號”進了船廠之后,風無影現在也沒事干了,他看了看旁邊的賽琳娜問道:“賽琳娜,要不我們現在去找陳老板問問,看看咱們的改造圖和其他材料什么時候到位?”
賽琳娜點點頭:“陳老板說過了,我們有事可以直接去她的賭場找她,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風無影皺了皺眉,他本人是不怎么喜歡去那個賭場的,不過這次是因為雙方的交易,風無影既然是合作方,那么自然是雙方都要做出讓步,去人家大本營拜訪一下,還是應當的。
兩人來到那個巨大巖洞賭場門口,這里面還是和往常一樣人山人海。
賽琳娜上次來這的時候還當了一會荷官,給風無影出了手老千,一次就賺了三千多金幣,這次來兩人倒是輕松了很多,至少現在他們沒有金錢方面的壓力了。
兩人一進賭場,立刻就有兩個人高馬大,穿著黑西裝的漢子走了過來。
“風無影先生您好,請問今天是來玩兩把的嗎?”看來風無影已經在賭場里出名了,黑衣漢子上來就客氣的問道。
風無影搖搖頭:“我們是來找陳老板的,今天陳老板在嗎?”
黑衣漢子點點頭:“還請風無影先生稍等片刻,我上去問問,請!”說著把風無影帶到一處安靜點的包間里面,讓他們稍候。
風無影四處看了看這個包廂,在包廂里只有一張牌桌和頭頂的魔法燈,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兩人等待的時候,賽琳娜在一旁打趣道:“風無影先生,看來陳老板上次被您給贏怕了,只要您來就有人盯著您,這是怕您再在這里贏錢呢。”
風無影呵呵一笑:“賽琳娜,這點錢怎么可能讓陳老板心疼,我看吶,她是巴不得我天天她的賭場給她帶生意,所謂十賭九輸,呵呵,其實是十賭十輸,只要你肯來賭,賭場就不可能虧錢。”
賽琳娜嘟著小嘴巴說道:“話是這么說沒錯,不過風無影先生,您可和我們不一樣,您是冒險者啊,我覺得您完全可以打破這樣的規矩,就像上次那樣,您都沒看牌,就已經知道自己贏定了。”
她摸了摸胸口說道:“說實話,到現在我都還有點后怕,當時要是他們攔下咱們,那肯定是一場惡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