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羽宮明從倉庫中走了出來。燫 他打眼一看,只見柯南正雙手插兜,目光帶著詢問地望著他。
羽宮明朝他微微點頭,笑了笑,表示一切順利。
柯南見此也露出笑容。
“走吧。”羽宮明淡淡道。
柯南微微頷首,兩人轉身朝著校門口的方向行去。
不多時,淺香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倉庫門口,默默望著遠去的兩人。
待二人消失在視線中后,她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燫 那是一支錄音筆。
帶這東西的目的也很簡單,便是將對方在會面中可能透露的情報留個記錄,說不定以后能用得上呢?
她輕輕按下了筆身上端的錄音鍵。
一陣沙沙聲響起。
沙——
沙——
十多秒后,淺香皺起了眉頭。燫 難道錄音筆出現了故障?
她又等了一會,傳來的依舊是一陣沙沙聲。
淺香眉頭皺得更深了,關掉了錄音,在筆身上又操作了一下,隨后對著錄音筆隨口說了兩句話。
當她再次按下播放鍵,錄音筆中傳出了她剛才的聲音。
淺香眼中精芒一閃,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
她做了兩手準備,在即將會面前同時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然而,當她看向手機,屏幕上卻不是錄音界面,而是應用桌面。燫 淺香瞳孔微縮,快速打開錄音機。
界面空空如也,沒有任何錄音記錄。
這下淺香徹底確定了,是某種外界因素干擾了她的錄音。
而這股外界因素的來源已經顯而易見。
淺香嘴呵了一聲,臉上帶著玩味之色。
“身手不凡;智慧不俗;行事謹慎;手段多樣……”
她忽然有些期待這次合作的后續了。燫 鳥取縣,某棟歐式城堡中。
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敲響了走廊盡頭的大門,在得到應允后推門而入。
“什么事?”蒼老聲音詢問道。
“警方那邊已經做出最終決定,將朗姆轉移。”中年男人恭敬開口。
“轉移地點?”蒼老聲音言簡意賅。
“未知。”中年男人聲音微低:“在會議上并未宣布這件事,小田切敏郎聲稱會將此事交給專人負責,轉移地點和具體負責的轉移人員暫時保密。”燫 蒼老聲音哂然一笑:“還真是煞費苦心。”
中年男人連忙道:“屬下會盡快將相關情報調查清楚的。”
蒼老聲音嗯了一聲,接著道:“這次務必要把朗姆救出來,如果這次失敗了,難保朗姆不會松口。”
“屬下明白。”中年男人眼中閃過寒光:“如果事不可為,屬下會安排另一批死士將朗姆直接干掉!”
蒼老聲音不置可否,只是擺了擺手:“去吧。”
這其實已經表達了態度。
中年男人微微鞠躬,隨后恭敬地退了出去。燫 東京警視廳,警視總監辦公室。
白馬總監與黑田相對而坐,神情嚴肅。
“都已經安排好了嗎?”白馬總監問道。
“是!一應轉移程序都已經安排妥當,如果他們敢動手,一定給他們迎頭痛擊!”黑田沉聲回道。
“好!”白馬總監一拍手:“辦的漂亮些,最好能把來的人都抓住,讓朗姆看看我們警方的實力與決心,明白負隅頑抗是沒有好下場的!”
“屬下一定不負總監的期望!”黑田當即保證道。燫 白馬總監站起身,輕輕拍了拍黑田的肩膀:“我等你的好消息!”
羽宮偵探事務所。
“我回來了!”夢語挎著書包進入了三樓起居室。
“回來了啊!”羽宮明從餐廳中探出腦袋,笑道:“飯已經做好了,洗手吃飯吧。”
夢語小巧精致的鼻子輕輕一動,眼睛一亮:“誒?今天竟然是河豚火鍋嗎?”
羽宮明笑道:“是啊!今早上去生鮮市場恰巧碰到剛運過來的新鮮貨,就直接買了。”燫 “運氣不錯嘛!”夢語瞇眼笑著,換好鞋襪進入了餐廳。
不多時,兩人一邊品嘗著美味的河豚火鍋,一邊聊著天。
羽宮明咽下口中鮮美的魚肉,開口道:“今天柯南傳來消息,毛利叔叔在三天之后有一次秘密行動。”
“結合我們從警方那邊搜集的情報,基本可以確定朗姆的轉移時間就在三天后。”
夢語神情頓時一肅;“哦?已經確定時間了嗎?那具體的路線呢?”
“還在查。”羽宮明微微搖頭:“這件事警方很重視,保密等級很高,我懷疑甚至不會在電腦上留下任何記錄。”
夢語聞言也是輕輕蹙眉:“不再電腦上留下痕跡那就比較難辦了啊……”燫 “情況倒還不算太糟糕。”羽宮明淡淡道:“只要我們盯著看守所那邊,再加上叔叔這邊的動向,足夠我們鎖定朗姆的位置了。”
“說到底,我們的目標,只是確保朗姆不被救走,所以警方是我們天然的盟友,更不提這還是警方給組織設下的陷阱。”
“只要組織無法短時間擊潰警方將朗姆帶走,并擺脫追蹤,我們都還有機會出手。”
夢語思索了一陣,點點頭:“確實如此,不過我們一向習慣謀定而后動,我這幾天會盡量搜集情報的。”
羽宮明笑了笑:“盡力而為就好,我這邊也會留意,等吃完晚飯后我們就把消息告知給其余行動人員。”
“行。”夢語自然沒有異議。
半個小時后,羽宮明首先撥通了沖矢昴的電話。燫 東京拘留所,關押朗姆的牢房中。
一身囚服的朗姆坐在單人床沿,目光無悲無喜地望著狹小的窗戶。
他已經在這里待了不短的時間。
他這些年做了許多足以被終身監禁,甚至判死刑的事情,但真正被抓進來還是第一次。
以往,他做的事情要么首尾足夠干凈,沒有留下任何指向自己的痕跡,要么是被懷疑,但通過一些關系繼續逍遙法外。
而這一次,情況卻前所未有的糟糕。燫 他的多項罪名都有確鑿的證據,包括私藏軍火,發動恐怖襲擊等嚴重罪名幾乎相當于人贓并獲。
而他在進來后也嘗試動用了各種關系,然而他原先結交的人脈要么果斷和他切割,要么直接被警方一起抓了進來。
他熟識的律師也一個都不愿意幫他辯護,只有警方請來的一位援助律師保障他最基本的權利。
幾次嘗試無果后,他終于明白,自己想出去,恐怕只能指望外面組織的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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