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森川制藥地下研究所。
貝爾摩德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目所見,是昏暗的天花板。
貝爾摩德坐起身,下意識地環顧四周。
這是一間大概十平米左右的房間,房間內沒有窗戶,也沒有燈光,正前方那一側是緊閉的大門,只有微弱的光亮自大門上的鐵欄桿的縫隙中透入房間。
借著這些光亮,倒還能勉強看清房間內的狀況。
房間陳設相當簡單,只有貝爾摩德現在身下的這張被固定在地上,只是由若干木板構成的單人床,以及其上材料相當普通,甚至顯得有些陳舊的枕頭被褥。
床鋪一側則是一個洗漱臺,洗漱臺上放著杯子、牙刷、牙膏等洗漱用品,以及一小卷紙巾。洗漱臺下方則放著一桶桶裝水。
而在房間的角落,則還有一個空著的塑料桶。
這便是房間內全部的陳設,整個房間顯得無比壓抑而沉悶。
貝爾摩德掃了一眼后便收回目光。
她在這里已經呆了不短的時間,對于房間中的一切早已了然于胸,甚至已經到了有些厭煩的地步。
然而,至少目前為止,她依舊沒有找到逃出這里的機會。
她不確定自己已經在這里待了多久,房間中并沒有任何可以確定時間的方式。
房間內沒有鐘表,自己的手機、手表之類的隨身物品不出意外的也已經不在身上,而房間也沒有窗戶,只有一個大概手臂粗細的通風口、以及大門的護欄縫隙維持著房間的額空氣流動。
貝爾摩德臉上帶著一絲愁容,心中盤算著自己究竟該如何離開。
自她第一次在這里醒來后,她便第一時間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自己顯然是被人綁架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那些家伙訓練有素,目標明確,有著完整的計劃,幾乎可以確定是隸屬于某個地下組織。
貝爾摩德第一時間便懷疑上了黑櫻花。
就在之前,那位曾聯絡她,聲稱黑櫻花那邊希望能讓她配合藥物的研究。
她自然知道所謂的藥物是指什么,心中自然無比排斥,態度明確地拒絕了。
當時那位也沒多說什么,直接掛了電話,但貝爾摩德卻對這件事上了心。
黑櫻花可不是什么遵紀守法的組織,再加上還有前科、貝爾摩德完全有理由懷疑對方會采取非常手段對付自己。
因此,她近期的行動都十分謹慎,幾乎都是易容后才會出門,并時刻留意自己是否被跟蹤。
然而,即使她如此謹慎,卻依舊被對方給抓住了,這讓貝爾摩德不禁心生疑竇。
如果真是黑櫻花,那他們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她腦中閃過某個猜測,而這個猜測,讓她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了。
不過,她還是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論如何,當務之急是要先逃出這里,逃出這里后才能去調查事情的前因后果。
然而,即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逃出去的難度卻還是出乎意料的高。
她先是查看了一下房間的陳設,看有沒有能利用的東西。
結果卻讓她失望了。
除了大門似乎是用鋼化材料制作的,其他物品沒有一樣是金屬制品。
床鋪是木制的,被褥和枕頭是某種纖維制品,洗漱臺,甚至包括水龍頭在內都是由塑膠制成、沒有任何棱角。
杯子、牙刷以及桶裝水和塑料桶也都是塑料制品。
而貝爾摩德也觀察過鎖住房間的門。
光靠房間中的這些東西,顯然是無法打開大門的。
于是,她換了個思路,打算從“人”的方向下手。
既然對方費盡心思把自己綁到這里,不可能只是把自己晾在這里,必然要和自己有所接觸。
到時候,自己一方面可以套取情報,同時還能嘗試偷取鑰匙,或者趁著房間門打開的間隙尋找逃跑的機會。
于是,她開始默默等待著可能的接觸者。
然而,期間、確實有不少人經過貝爾摩德所在的房間,但卻沒有一個人有要進來的意思。
不過,看他們的裝束,貝爾摩德推測,這里大概是一個研究所之類的科研機構。
再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貝爾摩德便決定主動和經過的人進行溝通。
可溝通的效果相當不理想。
自己發出聲音的時候,雖然對方把視線投注了過來,但不管自己說什么,怎樣引起注意,沒有任何人理會她。
就在貝爾爾摩的想要放棄的時候,終于有人來到了門口。
那時一個護工打扮的男人。
男人沒有理會貝爾摩德的反應,直接蹲下身,打開了鐵門下的一個閘口,將一個托盤推了進來。
貝爾摩德一看,托盤內是一些食物。
有主食、有蔬菜。有肉類,甚至還有一杯飲料,分量雖然不多,但卻意外的豐富。
“吃完后把托盤放在門口。”護工打扮的人淡淡撂下一句后,便轉身離開了,任憑貝爾摩德如何呼喊都沒有理會。
貝爾摩德盯著地上的托盤,眉頭緊鎖。
對方這態度、擺明了就是不給自己任何逃跑的機會啊!
還有,這些食物,自己吃還是不吃?
吃吧,誰知道食物里是不是“加了料”?
但是不吃吧,這應該是自己現在唯一的能量來源,如果不吃,只能任由體力消耗,到時候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逃出去的機會將會越來越渺茫。
猶豫了一陣,貝爾摩德最終還是決定把這些食物吃掉,
目前至少可以確定,對方暫時不會要了自己的性命,那么這些食物就不會是致命的。
與其放任體力不斷流失、倒不如賭一把。
賭這些食物就算加了料,但對她卻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
不多時,她便將這些食物消滅干凈,并按照那名“護工”說的,將托盤放到了門口。
過了一會,那名護工再次來到了房間門口,取出了托盤。
“能不能給我拿一些換洗的衣物?”貝爾摩德開口道。
護工沒有任何回應,依舊如同來時一般默默離開了。
“可惡……”貝爾摩德心中暗罵一聲,只得悻悻然回到了床鋪躺下。
漸漸的,她感覺自己的腦袋變得有些昏沉,一股困意不可抑制的襲來。
“那些食物里,是加了麻醉劑嗎……”這是貝爾摩德意識消失前最后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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