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野縣,某棟公寓中。
諸伏高明靠坐在自家書房的真皮靠椅上,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一陣忙音后,電話接通。
“黑田管理官,是我。”諸伏高明輕聲開口。
“是高明啊!事情都結束了嗎?”黑田兵衛低沉的聲音響起。
“是!案子順利解決了。”諸伏高明回道:“羽宮偵探他們已經返回東京,你交代我的事情也已經完成了。”
“嗯!那就好,
這次勞煩你了。”黑田兵衛緩聲道。
“不,是我應該謝謝管理官將舍弟的遺物送還。”諸伏高明回道。
黑田兵衛嘆了口氣:“對于你弟弟的過世,我深表遺憾,將遺物送回,也不過聊表歉意罷了。”
諸伏高明沉默了一陣,問道:“關于舍弟的事情,您還是不愿意多說嗎?”
“抱歉了。”黑田兵衛斷然拒絕:“這件事牽扯的東西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更加深遠,貿然參與其中對你有害無益。”
頓了一下,黑田兵衛繼續道:“放心吧,
你弟弟的犧牲絕不是毫無意義的,會有人沿著他的道路繼續走下去,直到達成最終的目標!”
諸伏高明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良久,才低聲回道:“我明白了。”
“嗯!”黑田兵衛應了一聲,隨后道:“我還有事情要忙,先掛了。”
“好!那您忙,再見。”諸伏高明回道。
隨后,電話被掛斷。
諸伏高明收回手機,探手拉開了書桌的抽屜。
抽屜中最顯眼的位置,正靜靜躺著一部已經殘破不堪的手機。
諸伏高明低頭凝望著這部手機,久久沒有移開目光。
脅田告別羽宮明幾人后,又走了幾百米,于路邊駐足,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片刻后,一輛灰色奔馳停在了他的面前。
脅田徑直上前,
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灰色奔馳啟動,很快便駛離了原地。
奔馳車內,脅田原本帶著一絲隨意的表情收斂,目光也驟然變得銳利。
他右手在唇邊一抹,那兩顆極為醒目的大門牙便被他拿了下來,隨后在頭上一掀,一頂假發脫離頭皮,露出了锃亮的光頭。
而這副面孔,正是屬于黑衣組織的二把手——朗姆!
朗姆微微抬頭,望向前排副駕駛做管家打扮,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問道:“事情進展的怎么樣了?”
副駕駛那人恭敬回道:“是!已經查到波本的住處了,不過按照朗姆大人的吩咐,我們的人沒有貿然潛入,只是在周圍布置了監視點。”
“嗯!很好!”朗姆滿意點頭:“記住,如果波本在住處,就停止一切監視活動,除非我親自出手,否則其他監視人員早晚會被他發現。”
“不過,
一旦有可疑人物在波本住處徘徊,甚至進入了波本的住處,
必須盯緊,
并立即向我匯報!”
“是!”管家恭敬應聲道。
朗姆輕輕頷首,繼續問道:“對了,毛利小五郎這兩天在做什么?”
“他被鈴木財團的顧問鈴木次郎吉邀請去了鈴木大圖書館,與怪盜基德展開對決,保護世界上最大的月長石——月之記憶。”
“從目前的消息來看,毛利小五郎成功保護了月長石,但卻還是讓怪盜基德成功逃脫。”
“哦?是這樣啊……”脅田簡則目光閃了閃,心中的懷疑消減了一些。
這次長野之行,是他在波洛咖啡聽毛利小五郎和小梓小姐聊天時偶然提起的。
尤其是聽說需要四個人前往后,他便湊了過來,請求毛利小五郎帶他一起。
一方面是為了維持他打造的人設,另一方面也是想觀察一下寄住在毛利家的那個叫做柯南的小鬼。
那個小鬼的表現根本不像是一個七歲的孩子,而且看到他那張臉,總讓朗姆有種既視感,仿佛在哪里見過對方。
雖然這樣的既視感毫無來由,但他并不打算放過這樣的異常。
只是沒想到的是,毛利小五郎最后竟然把委托轉讓給了羽宮明,并且同行的還有他這次偽裝潛伏的主要目標——波本!
當看到那個金發年輕人后,饒是以他的心性也沒有完全控制好表情。
但不得不說,比起和毛利一家去,羽宮明這邊的隊伍確實更讓他滿意。
不過他心中也不禁生出一絲疑慮,隊伍的忽然改變,究竟是巧合,還是特意安排好的?
羽宮明和毛利小五郎的關系似乎異乎尋常的好,根本不像是互有競爭的同行,而近期觀察之下,他認為毛利小五郎雖然看似迷迷糊糊,但一些細節處卻頗有幾分大智若愚的意味。
如果他們這兩位名偵探對自己起了什么疑心,也許會有所動作。
不過現在看來,毛利小五郎似乎確實是因為鈴木次郎吉的委托,所以才推掉了這邊的事情。
對比兩份委托,一個語焉不詳,故弄玄虛,還要去長野深山的破舊教堂,另一個則只需要在東京活動,委托方也是財大氣粗,對付怪盜基德更是沒什么危險。
朗姆自忖,即使是自己來選,多半也會選擇后者。
至于他是如何說服羽宮明幫忙的,這一點倒是不得而知。
不過這至少說明毛利小五郎應該不是故意把自己塞到羽宮明那邊的。
明確了這一點后,朗姆便將毛利小五郎這邊的事情暫時放下,轉而開始思索這次的長夜執行。
整個行程中,他故意表現出了一些異常,就是要試探羽宮明三人的反應。
而試探的結果他并不是太滿意。
羽宮明面上不動聲色,但他能看出對自己似乎有了一些警惕,而他的那位女友則更是以言語進行試探。
這些反應并不顯得突兀,相反在朗姆看來才是正常現象。
身為一個名偵探,如果對自己這樣的異常都無動于衷,反而才顯得奇怪。
而他女友直接出言試探,說明對方也許對自己有所懷疑,但并不認為自己是什么特別值得在意的人物。
這種程度的懷疑,對于名偵探和其助手而言,完全在正常的范疇。
而對波本,哦,也許應該稱呼他安室透,他的反應就比較耐人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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