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速度都不慢,很快便游到了岸邊。
爬上岸后,兩人沒走幾步便來到了手電光附近。
手電的主人是一個身著警服,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
“老大!”男人喊了一聲。
“嗯!”中年男人微微頷首致意,道:“計劃一切順利,帶我們離開吧。”
“是!”警服男人點點頭,也不廢話,
立刻轉身在前方引路。
中年男人立即跟了上去,而安室透則是稍稍猶豫了一瞬后,才跟在了中年男人身后。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解釋道:“為了做戲做全套,警方必然會被安排搜索這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沖突,他會帶著我們避開搜索。”
“不過離開警方的搜索網后,
就要靠你自己行動了。”
安室透了然地點點頭:“我明白,多謝了!”
中年男人的意思他明白,
帶出包圍圈后,如果還和中年男人一起行動,那就會顯得太刻意了。
他安排這次“營救”琴酒的行動,人手的安排都已經提前報備給朗姆,換句話說,在面對這樣的圍追堵截后,不可能還能有手下剛好跑到岸邊接應。
正常的情況應該是,他獨自一人歷盡千辛萬苦,和警方一番斗智斗勇后,逃脫了警方的搜捕,并略顯狼狽的返回。
對方相當老辣啊!
安室透心中評價著,面上不動聲色,默默跟著那名警服男人。
隨后幾人果然發現了警方的搜索人員,不過卻在警服男子仿佛未卜先知的預判下統統成功規避。
大概前進了幾百米后,幾人來到了某段圍墻前。
警服男人來到圍墻邊的灌木叢中,取出了一套衣服和鞋襪,
遞給了安室透,并開口道:
“這里已經暫時脫離了警方的搜索圈,
你自己找地方把衣服換了吧。”
安室透接過衣服看了一眼,點點頭,壓著聲音道:”好!那我就先告辭了。“
他臥底的身份,確實不是太方便在兩人面前換衣服。
反正已經脫離了警方的包圍,以他的能力,找個隱蔽的換衣服的地方還不簡單?
中年男人輕輕頷首,笑道:“好!能被派去臥底,能力確實不錯,不過小子,你的變聲能力還得練練啊!那假音實在太蹩腳了!”
安室透原本要轉身離開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后便恢復正常,邁步朝遠處行去,聲音淡淡傳來:
“我會記住的。”
中年男人聞言,又輕笑了一聲,隨后轉頭望向警服男人:“好了,我們也該走了。”
“是!”警服男人立刻應道。
某處不引人注意的灌木叢后。
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后,安室透抱著他身上那套經過簡單扭干的衣服和鞋子走了出來。
而他身上則換上了警服男人給的衣服和鞋襪,
頭發也經過了擦拭,至少不會一眼看上去就能發現濕漉漉的痕跡。
他活動了一下身子,
心中嘀咕道:“雖然沒有在衣服上做什么手腳,但是這衣服對我來說似乎大了一點,而鞋子和襪子又有些緊……”
雖然寬大的衣服和略緊的鞋子并不會太影響行動,但安室透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樣一來倒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會顯得他的逃脫更加自然。
為了逃脫,所以想辦法換掉了因為落水而濕透的衣服和鞋襪,但因為是權宜之計,所以沒找到合身的,只能將就著換了一身。
嗯!合理!
這么一琢磨,安室透都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拿這么一套不合身的行頭給他了。
“如果真是故意的,那警視廳這次還真的是煞費苦心了啊!”安室透心中不由感嘆,
稍稍收攏思緒,安室透開始思考起怎么處理手上的這套衣服。
帶著這套衣服離開的話終究有些太顯眼了。
他目光四下瞟了瞟,忽然眼睛一亮。
就在距離他不到十米的地方,正好有一個下水道入口。
“好!就是這里了!”
安室透心中有了計較,立刻開始行動起來。
他抱著衣服,來到下水道入口前,花了一番功夫將井蓋打開,然后便順著梯子爬了下去,同時不忘將井蓋重新合上,隨后順著梯子一路向下,最后踩在了下水道的地面上。
他的視野一片黑暗,說是伸手不見五指都不為過。
不過這點黑暗并不會影響他接下來的行動 他掏出隨身的小刀,開始對那套濕衣服和鞋襪加工起來。
他的刀是十分鋒利的軍刀,刀法也相當利落,不到三分鐘,整套衣服就變成了若干碎布片,鞋子也被分成了好幾塊。
他僵這些碎塊分幾次朝著幾個方向一拋,即使什么都看不到,安室透也能預想到這些碎片將會分散在各處。
“這樣應該差不多了……”心中喃喃,安室透重新順著梯子爬回了下水道入口,確認外面沒有人后,才挪開井蓋鉆了出去。
再次望了望周圍,確認自己沒被發現后,安室透整了整自己的儀容,若無其事地離開了原地,朝著人煙聚集之地行去。
將衣服弄成碎片扔進下水道,先不說警方能不能找到這個下水道,就算找到了,也很難通過衣服推測出自己的身材。
雖然警方嚴格來說是“自己人”,但他現在扮演的是警方的敵人,自然應該拿出敵人的態度來面對警方。
一路若無其事地走在大街上,他果然沒有受到什么注目。
不過安室透卻陷入了新的苦惱之中。
“糟糕,我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根本沒辦法搭乘公共交通,組織的手下現在也不清楚什么情況,不好貿然聯系……”
他的計劃中,在行動結束后,他帶著琴酒單獨離開,而其他組織成員則幫他殿后,然后瞅準時機撤離。
最后雙方會在約定的安全屋會合。
然而,當時約定安全屋的時候,是按照駕車的標準來規劃的,同時為了避免警方的排查,都是盡量往遠處挑。
安室透估算,如果他真的用走的,可能第二天天亮才能到了。
“嘖!大意了啊!竟讓忘了帶點零錢……”安室透有些苦惱的抓了抓頭發。
“這不是安室先生嗎?怎么?這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嗎?”一道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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