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到了正木須波身上。
正木須波本人的臉色也是一變!
世良可沒管眾人的反應,自顧自地道:“你在將丹波老師帶上的途中,將他帶到廁所里。”
“我想,你當時應該是編了個諸如忘帶車鑰匙,讓他在廁所這里躲雨的理由,等他進入廁所后,你在趁他不備,用電擊棒將他擊昏。”
“之后,你用繩子穿過丹波老師的皮帶,將繩子綁在馬桶蓋的接縫處,讓丹波老師站不起來,關于這一點,鑒識人員也已經檢驗到了相應痕跡。”
“哦?”目暮警官看向鑒識人員。
“是!在死者腰部前端確實發現了勒痕。”鑒識人員匯報道。
目暮警官了然點頭,示意世良繼續。
世良道:“之后,你就像我剛才所做的那樣,放好煤油罐,將廁所的通風口貼上膠帶,鎖上門,并貼上故障中的標簽。”
“最后,你用濕毛巾將停車場的排水口堵住,累積雨水的準備工作就完成了。”
“然后,你和門奈老師一起去館內打保齡球,你知道,以爭取雨水積累的時間,你知道,愛操心的門奈老師因為不放心,應該會去查看丹波老師的情況。”
“當然,就算她沒有提出來,你也會主動提醒她。”
“不過一切順利,門奈老師主動去車上查看丹波老師的情況,毫無意外,丹波老師并不在車上,于是,她便回到體育館找你去尋人。”
“來到停車場后,你在注意到雨水累積的已經差不多后,便撕下標簽,拿掉鎖頭,并點燃了架子上的煤油罐,最后再將廁所封死。”
“接著,你和我們一起去附近的居酒屋繼續尋找,與此同時,雨水倒灌進了廁所,將丹波老師淹死。”
目暮警官忽然皺起眉頭:“嗯?之前毛利老弟不是說他全程和兩位老師在一起的嗎?”
毛利小五郎頓時露出了尷尬之色:“那個……因為當時推測的死亡時間是我們去居酒屋的時間,所以我沒覺得須波小姐是兇手,就忽略了一點點細節……”
目暮警官聳了聳眉毛:“也就是說,在第一次來停車場的時候,其實須波老師也脫離過你的視線咯?”
毛利小五郎越發尷尬:“……是的。”
目暮警官深吸了一口氣,猛然朝著毛利大叔大吼道:“混蛋!拜托你下次陳述案情的時候能不能說清楚一點!你差點嚴重干擾了我們的辦案你知道嗎!?”
“真的非常抱歉!”毛利小五郎也知道自己理虧,連忙雙手合十道歉道。
目暮警官有些嫌棄地擺擺手:“算了,現在還是破案要緊。”
世良見這邊已經鬧夠了,接著道:“制造了不在場證明,并且已經完成殺人的須波老師,只剩下一件事要做,那就是讓尸體盡快被發現。”
“如果尸體不能盡快被發現,那么隨著時間的推移,法醫確認死亡時間的跨度就會越來越模糊,到時候這一個小時的不在場證明很可能就沒用了。”
“于是,在第二次回到停車場后,你排水口的毛巾拿走,讓累積的雨水排干凈,然后來到廁所,將廁所上的膠帶全部撕下來,進入廁所,剪斷綁著皮帶的繩子,把架子上的罐子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為了隱藏廁所曾經被水淹過的痕跡,你特意準備了一卷新的衛生紙放在天花板上的衛生紙架子上。”
“做完這一切,你假裝發現了尸體,用尖叫聲把我們吸引到了廁所。”
世良微笑著注視著正木須波:“要想實現以上的手法,除了你之外,沒人可以做到!”
正木須波沉默,只是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世良輕笑一聲:“就算你不承認也沒關系,鑒識人員已經從馬桶里找到了沾滿你指紋的膠帶。”
“你當時可沒有時間把膠帶藏匿太遠。而如果是戴著手套的話,恐怕是不好把膠帶撕下來吧?”
“等一下!”門奈道子忽然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須波根本就沒有理由殺害丹波老師啊!”
“不,我有非常充分的理由。”正木須波用有些低沉的聲音開口道。
“誒?”門奈道子驚訝地看向她。
正木須波開始敘述起來。
原來,她是為了替她的好朋友報仇。
她的好朋友,同時也是門奈道子的妹妹,之前和丹波老師是情侶,兩人甚至已經約定好了結婚。
但是丹波老師的父母并不同意,他們已經幫丹波老師定了一門親事。
于是,兩人決定相約自殺。
然而,到了最后,卻只有門奈的妹妹毅然跳入水中,而丹波老師事到臨頭卻害怕了。
他非但沒有一起跳下去,甚至也沒有嘗試去救起落水的門奈妹妹,就這樣離開了自殺地。
結果可想而知,門奈妹妹就這樣孤獨地離開了人世。
本來正木須波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內疚,丹波老師在喝醉之后,向正木須波吐露了其中內情。
正木須波頓時對丹波老師產生了殺意。
最后喲有了這次的殺人計劃。
聽完丹波老師的自白后,警方便將她帶走了。
眾人則重新回到了體育館內。
夢語忍不住感嘆道:“這就是所謂的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嗎?”
“至少在這件事情上,我并不認同這句話。”羽宮明微微搖頭道。
“誒?可是這種為愛赴死的覺悟不是很讓人感動嗎?”園子則有不同的意見。
“結果事情成了這樣,你還能感動的起來嗎?”夢語幽幽道。
“這個……”園子表情一滯。
羽宮明輕聲道:“像這樣為了愛情輕生,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出于感性和沖動,當人在感性的驅使下行動時,就很容易走向極端。”
“而這種極端,往往就是悲劇的源頭。”
“我們的生命,既屬于我們自己,也不完全屬于我們自己,我們應該更加珍惜才是。”
眾人聞言,都露出了思索之色。
羽宮明看到眾人如此,忍不住失笑道:“我也只是感慨一下,大家不用這么嚴肅嘛!”
夢語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是誰把氣氛搞得這么嚴肅的?”
“是是是!是我錯了行了吧!”羽宮明道歉道。
夢語撇了撇嘴:“切真敷衍!”
兩人幾句話間,原本嚴肅的氣氛再次變得輕松起來。
又坐了一會后,眾人便一同離開了體育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