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宮明聞言看向三人:“你們都是詐騙的受害者嗎?”
“是的。”晝川女士點頭。
“那么,你們已經和死者見過面了嗎?”目暮警官問道。
“是的,我之前已經到過他的房間了。”晝川女士道:“他痛哭失聲,說愿意認罪和道歉,不過讓我們等他一段時間,讓他從酒醉狀態中清醒過來。”
“我們就想,把他認罪的話錄下來,因此我和這兩位就打算去附近的電器行去購買錄音設備。”
“沒想到,當我們都坐進我的車里,倒車倒到一半的時候,他忽然就這么從上面掉了下來,掉到了我們的面前!”
目暮警官陷入沉思。
高木警官湊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道:“警官,會不會是有人把繩索之類的東西綁在車上,另一頭綁著死者……”
目暮警官目光一凝,微微點頭,看向晝川女士開口問道:“請問,在案發之后,有人動過你的車子嗎?”
“我想應該沒有。”柯南道:“當時羽宮哥哥就已經讓小蘭和園子姐姐和警衛一起監視這里。”
“嗯!我有盯著車子,沒有人靠近過晝川女士的車。”小蘭肯定道。
目暮警官皺了皺眉:“那之前晝川女士看到的人影……”
“那個有可能是我把那件外套看成了人影吧?”晝川女士道。
目暮警官摸索著下巴:“這就奇怪了,根據羽宮老弟和鑒識人員的勘察,樓頂陽臺上沒有留下什么痕跡,那兇手是怎么把上住先生推下來的呢?”
“警官,這里你陷入了一個誤區。”羽宮明笑道:“既然那雙鞋子和外套都是兇手擺上去的,那你又怎么確定兇手把死者推下來的地方一定是樓頂呢?”
“嗯?”目暮警官眼睛一瞪:“難道說……案發現場并不是在樓頂?”
“恐怕真的是這樣!”一旁的世良淡淡道:“說起來,之前我就注意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剛才我在等電梯下來的時候,電梯在二樓和六樓都停了一下。”
目暮警官一驚,連忙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世良回道:“這是在死者墜樓引起騷動,羽宮偵探他們趕往樓頂后發生的事情,當時電梯上去的時候是直達樓頂,但是下來的時候確實有停頓。”
目暮警官面露疑惑之色:“我記得好像是有兩部電梯才對。”
高木警官解釋道:“實際可以使用的只有一部而已,飯店方面說,因為整棟別管只有上住先生一個房客。”
目暮警官神情微凝:“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還有其他人躲在這棟別館里!”
高木警官微微點頭:“是的,現在搜查人員正在別館內仔細搜尋,不過直到目前都沒有任何發現。”
“那其他監控錄像呢?”柯南問道:“杯戶飯店的電梯和走廊我記得都有安裝監控才對。”
高木警官露出一絲無奈之色:“因為上住先生之前情緒失控,拿著噴漆罐在別館里到處亂噴,所有的監控攝像頭都被糊上了,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哼!那個兇手還真是找了個好地方下手啊!”羽宮明冷笑道。
“是啊,整棟別管就宛如一個黑箱一般……”世良心中暗道,目光一轉,看向一旁同樣陷入沉思的柯南,忽然一探手,揉了揉柯南的腦袋:“怎么樣小弟弟,是不是更加刺激了?”
目暮警官有些不滿地瞪了一眼世良:“你們說話最好小心一點,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世良聞言一愣,隨后有些尷尬道:“抱歉啊……”
目暮警官見此,也沒再多說什么,轉頭看向別館:“看來,必須要去電梯停過的六樓和二樓看看了。”
就在目暮警官打算動身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竊竊私語聲:
他一轉頭,便看到周川女士三人正湊在一起嘀咕著什么。
“所以一定是那樣沒錯!”中年男人一臉篤定道。
“可是,就算把這件事告訴警察也沒什么用吧?”晝川女士搖搖頭。
“我覺得還是告訴他們比較好。”發福女性則有不同的意見。
目暮警官走上前,問道:“請問,有什么事情嗎?”
幾人聞聲都是一驚,看到是目暮警官后,幾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中年男人躊躇了一會,還是開口了:“其實也沒什么,這只是一件傳聞中的事情。”
發福女性語氣有些局促道:“聽說這棟別館里有那種東西!”
“那種東西?”目暮警官疑惑。
“就是幽靈啊!”發福女性驟然提高了聲音,嚇了目暮警官一跳。
中年男人面露驚恐地補充道:“聽說有人在半夜看到過一臺老人輪椅,明明上面沒有坐人,卻獨自在別館里畫來滑去!”
“哇!”園子頓時嚇得抱住了小蘭,小蘭的臉上也本能地露出一絲恐懼之色。
發福女性似乎是被園子的尖叫感染,神情越發驚恐:“搞不好就是那個幽靈按下了電梯按鈕!”
目暮警官聽得是一臉黑線:“我說,如果輪椅上沒有坐人,你們為什么會認為那是老人輪椅?”
“是因為我父親的關系。”晝川女士道:“其中一起詐騙的受害者就是我的母親,她因為受不了打擊住進了醫院。”
“之后我父親也住進了這棟別館,每天都坐著輪椅到上住先生房間門口敲門,說我不求你能還錢,但請你到我太太那里親自向她道歉。”
“然而,當得知我母親在醫院過世的消息后,父親就在當晚,在自己的房間里自殺了。”
“父親因為行動不便,生前一直用飯店提供的輪椅到處行動,所以他過世后才會有那樣的傳聞。”
目暮警官皺了皺眉:“那你父親生前是住在哪個房間?”
“是二樓的房間。”晝川女士回道。
“好,那我們先去二樓吧!”目暮警官立刻道。
片刻后,眾人搭乘電梯來到了二樓。
剛走出電梯,眾人的表情便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只見走廊周圍的墻上,到處都是紅一塊綠一塊的涂鴉,而且這些涂鴉全無章法,沒有任何美感。
“看來別館要重新裝修也不完全是托詞嘛!”夢語感嘆道。
在晝川女士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她父親生前所住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