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堂瑛佑瞬間愣住了。
他目光一轉,便看到原本雙眸緊閉的水無憐奈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睜神色復雜地看著他。
“瑛佑,不要這樣!”水無憐奈輕聲開口:“我之前不是說過,你千萬不能變成一個傷害別人的人嗎?”
本堂瑛佑一聽這話瞬間瞪大眼睛:“你是……姐姐?”
水無憐奈輕輕點頭:“對,所以,請你現在馬上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本堂瑛佑在經過初時的震驚后理智稍稍回歸,他質疑道:“不,這不可能!我已經查過了,你的血型是AB型,我是O型血,我姐姐以前曾經輸血給我,只有O型血才能……”
“不,你錯了。”一道淡漠的聲音打斷了本堂瑛佑的話。
本堂瑛佑和水無憐奈同時轉頭,便看到一個戴著黑色針織帽的男人走了進來。
本堂瑛佑大吃一驚:“是你!你不是……”
“一點引你出來的小伎倆而已。”赤井秀一解釋了一句,隨后看向水無憐奈:“果然,只有這孩子才能讓你醒過來啊!”
水無憐奈沉默不言。
“喂!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本堂瑛佑卻是質問道。
“你是說血型的問題嗎?”赤井秀一微微一笑:“當年你罹患白血病,為了治療你,你接受了你姐姐的骨髓移植。”
“簡單來說,就是先用放射線照射,破壞你原本的O型血,然后再植入你姐姐的AB型骨髓,這樣你的血型也就變成AB型了。”
“我……我是AB型?”本堂瑛佑一臉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
赤井秀一點頭:“是啊,關于這一點已經向當年相關的醫生和護士確認過了,另外,你胸口的位置還有一道狹長的疤痕,那就是為了觀察骨髓中腫瘤細胞的情況進行多次穿刺留下的檢查痕跡。”
本堂瑛佑聞言又看向水無憐奈:“可是,如果你真的是我姐姐的話,為什么忽然消失,還換了名字,甚至當上了電視臺的主播?”
“瑛佑……”水無憐奈神情有些復雜。
“她之所以這么做……”赤井秀一的聲音再次響起:“是因為她的身份……是CIA的諜報人員。”
水無憐奈瞳孔一縮!
本堂瑛佑也豁然轉頭,震驚道:“你……你說什么?CIA?開玩笑的吧?”
赤井秀一神情不變:“不只是你姐姐,就連你父親也一樣。”
“這……這?”本堂瑛佑瞬間被這個消息震得不知所措。
赤井秀一繼續道:“你爸爸因為一些原因奉命潛入某個組織里,后來你姐姐也一起潛入了進去,也是因為那個組織,她才去當了那個電視主播。”
“你姐姐估計也怕你認出她來,所以就裝作不認識你,大概就是這樣。”
“等等!等一下!”本堂瑛佑晃著頭,顯然還有些懵逼:“你說的什么組織,什么任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對本堂瑛佑的詢問,赤井秀一卻搖了搖頭:“你能了解到的也只只能到這里了,至于其他的,還是交給我們大人來談吧。”
赤井秀輕輕拍手。
房門打開,一個身材魁梧的FBI探員走了進來。
“交給你了,卡邁爾。”赤井秀一淡淡道。
“好的。”安德烈·卡邁爾點點頭,不由分說便扣住了本堂瑛佑的肩膀,將他推向門外。
“誒!等等!我還有問題要問呢!”本堂瑛佑立刻奮力掙扎了起來。
然而,他終究只是一個普通高中生,還是體質偏弱的那種,怎么可能掙脫得了?
他就這么被卡邁爾推出了門外。
臨出門時,卡邁爾開口道:“對了,作戰會議要開始了。”
“我知道了,你先過去吧,對了,把這孩子先關到比較偏僻的空病房里。”赤井秀一回道。
“好。”卡邁爾微微點頭,帶著不斷掙扎的本堂瑛佑離開了。
房門關上,腳步聲漸漸遠去。
赤井秀一重新看向水無憐奈:“那么現在該我們了,需要我進行自我介紹嗎?”
“不用了。”水無憐奈微微搖頭:“赤井秀一,那個組織里最恐懼的FBI探員。”
赤井秀一微微一笑:“那我就直接切入主題了。”
水無憐奈卻道:“在這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是怎么知道我是CIA的?”
赤井秀一笑道:“我們當然有我們的手段,不要太小看我們FBI了。”
“這樣啊……”水無憐奈輕輕一笑:“那你們應該不知道,其實我的父親……”
“是被你殺害的,不,應該說他為了保護你,制造了被你殺害的假象對吧?”赤井秀一淡淡道。
水無憐奈呼吸瞬間一滯:“你怎么……”
“我說過了,不要小看我們FBI。”赤井秀一笑道。
水無憐奈一時無言。
赤井秀一見此,繼續道:“你當時應該是因為某些原因和你父親碰頭,但是卻卻被組織發現了,情急之下你父親才故意讓你咬住他的手,做成你開槍把他射殺的假象。”
水無憐奈聞言,輕輕吐了口氣:“大致上確實是這樣。”
“我本來就沒打算在組織潛入多長時間,我的任務,是為已經潛入組織的父親介紹新的聯絡人,之前的那個諜報人員已經被殺害了。”
“我趁著電視臺錄影的空檔借故溜了出來和父親碰面,誰知道,組織竟然在我身上安裝了發信器!”
“就是24小時之后自動消失,為了監視新成員的那個吧?”赤井秀一笑道。
“……是啊,不愧是讓組織都忌憚的探員。”水無憐奈神情復雜地繼續道:“我父親才剛發現我身上的發信器,琴酒的車子就已經到了。”
“無奈之下,父親只好炮制了這場被我的戲碼,并用事先準備好的錄音證明了我的清白,后來趕來的那名CIA探員,在發現了埋伏的琴酒和伏特加后,也立刻開槍自盡了。”
“而我,也因為這次找出的功勞,徹底融入了組織,并繼續我父親未完的任務。”
“原來如此。”得到了當事人的確認,四年前橫濱倉庫的槍擊案總算得以還原。
“對了,你們是什么時候發現我已經醒過來的?”水無憐奈有些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