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寓門口附近,一個戴著鴨舌帽,穿著一身黑大衣的男人正靠在一輛車上,微微低著頭,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似乎是感受到了白人男子的目光,那人微微抬頭,看向了這邊。
白人男子瞳孔頓時一縮!
琴酒?他怎么會在這里?她不是說琴酒有另外的任務嗎?
鴨舌帽男人目光在白人男子身上頓了兩秒后,便收回目光,隨后從那輛車子上離開,朝著白人男子走來。
白人男子立刻繃緊了身體。
作為組織的資深成員,他對琴酒自然不會陌生。
這是組織最頂級的殺手之一,無論是對敵人還是對自己人都足夠冷酷。
對與琴酒,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警惕。
你永遠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把槍頂到你的腦袋上。
白人男子嚴陣以待,那邊鴨舌帽男子倒是不太從容,只是他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讓人一時之間也莫不清楚他此刻的心情。
白人男子的手已經深入口袋,握住了口袋內的手槍。
一旦發現有什么不對,他會毫不猶豫的拔槍!
要是在其他沒人的地方,琴酒這么不打招呼就靠近自己,那自己就算不把槍對著他,槍至少也已經從口袋里拿了出來。
只是這里終究是居民公寓,直接拔槍被人看到,引來警方,很可能會破壞那位女士的計劃。
心中念頭轉動間,“琴酒”已經走到了他大約兩米之外。
“這里沒你的事情了,你可以回去了。”琴酒冷冷道。
白人男子聞言臉色立馬變了:“琴酒,你什么有意思?”
“同樣的話我不會重復第二遍,那個女人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太多比較好。”琴酒依舊面無表情道。
白人男子冷哼一聲:“是苦艾酒主動找我幫忙的,就憑你琴酒的一句話就想讓我回去?你覺得可能嗎?”
“這是上面的意思。”琴酒淡淡道。
“上面的意思?”白人男子臉色微變。
“上面對那個女人的某些行為已經有些不滿,所以,讓我來查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你說是上面的意思,有什么憑據?”白人男子質問道。
“我不需要給你憑據,如果你再不離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琴酒語氣驟冷。
“哼!別人怕你,我可不怕!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對我不客氣?”白人男子倒也硬氣,竟然打算和琴酒剛正面。
“是嗎?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琴酒說著,驟然伸手入懷,似乎要跳掏出什么東西。
白人男子瞳孔瞬間一縮,原本就已經緊握著的手槍瞬間被他從口袋里拔了出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指向琴酒!
他猶豫了一瞬間,便決定馬上扣動扳機。
不過,畢竟同是組織的一員,在不確定是不是上面意思的情況下,他只是想著打掉琴酒手里的手槍。
雖然他不一定能殺了琴酒,但凡是都有個萬一,子彈可不會有任何憐憫。
然而,就在他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候,忽覺后頸傳來微微的刺痛。
下一刻,一股麻痹干瞬間傳遍全身,眼前的景象也變得迅速模糊下去。
隱約間,他似乎看到“琴酒”似乎進行了一個規避動作,隨后便朝著自己沖了過來!
接著,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琴酒”雙手一探,接住了白人男子軟到下去的身體,朝著某個方向贊許的看了一眼后,便拖著白人男子朝著自己剛才靠著的那輛車行去。
此時,公寓周圍并不是空無一人,有一些路人其實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只是,一看到雙方竟然動了槍,另一個人更是忽然莫名其妙的暈倒了,那些看到的行人立刻滿臉慌張的離開了。
只要不傻,都明白眼前這熱鬧絕不是他們能湊的。
當然,個別腦子還算清醒的在離開前還掏出手機快速拍了個照才離開,其中自然有人撥通了警視廳的電話。
“琴酒”對于這樣的情況自然有所預料,不過他也不在意。
反正這張臉也不是他自己的,剛才那發麻醉針也是在行人的死角里發出的,而發射者同樣做了偽裝。
即使警方過來,最后也找不到自己頭上。
“琴酒”將男人靠在了汽車旁,隨后從車上拿了繩子,一邊把對方的四肢全部搞脫臼,一邊將對方五花大綁。
確定對方即使醒來也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后,“琴酒”終于滿意的點點頭。
這時,有人鼓起勇氣上來詢問發生了什么,“琴酒”絲毫不見緊張的回道:“我是警視廳的便衣,這個家伙是我們一直盯著的軍火商,不信你看他手上的槍。”
詢問者一看到白人男子手邊的手槍,臉色立刻變了。
琴酒見此立刻借機道:“現在我在等我同事過來處理,勸你最好不要多問,要是被他的同伙誤會你也是我們的人,你很可能會被報復。”
聞言,那人立刻慌了神,說了一句“打擾了”便逃一般離開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意識到,如果是警察,在承認自己警官身份的時候,一般都要亮出警官證。
如果是執行秘密任務,面對陌生人的詢問,從一開始就不該透露自己警察的身份。
不過,不是每個人在都能冷靜的分析,畢竟能上來詢問都已經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了。
應付完詢問者,琴酒又看了一眼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白人男子,便轉身離開了。
某條道路旁。
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回到了早就停在這里的汽車旁,麻利的上了車,坐進了駕駛位。
“學長!你終于ui來了!”后排傳來一道明顯是松了口氣的女聲。
“琴酒”微微拉下外套拉梁,按了一下脖子上變聲器的按鈕,回道:“放心,這種事情我做的已經不少,早就已經熟練了。”
這聲音赫然屬于羽宮明!
“嗯!剛才真的很危險,我看到那個男人拔出槍的時候我真的好緊張!”后排的女聲有些后怕道。
羽宮明撤下了偽裝的額面具,轉頭笑道:“安心,我不是沒躲過子彈,而且不是還有你嗎?你那發麻醉針和及時哦!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