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服部平次撕開水晶球的墊子,從里面取出了一個竊聽器。
“看來有人正在秘密監視玄田先生的行動。”柯南沉聲道。
“誒?這個水晶球好眼熟啊……”小蘭又看了兩眼水晶球,終于露出恍然之色:“對了!這種水晶球我在杯戶車站對面的那棟大樓里的女性算命師那里看到過!”
“女性算命師?”弓長警部嘀咕了一聲,拿出了之前的那個墊子:“說起來,雖然顏色不同,但是這個水晶球墊子和從亮子女士身上發現的墊子很像啊……”
“什么?”服部平次立刻看向弓長警部手上的墊子,又和水晶球墊子比對了一下。
果然很像!
“警官,能不能把墊子給我看看?”羽宮明戴上手套,問道。
“哦,給。”弓長警部將墊子遞了過去。
羽宮明從證物袋中取出墊子,用力一撕!
撕拉!
里面的棉絮露了出來,而在棉絮之中似乎還包裹著什么東西 羽宮明輕輕扒開棉絮。
“這個是……”他從墊子內將一個長條形的紅色物體取了出來。
服部平次湊了過來:“這個好像是那個紅馬的底座,你看,上面還有赤兔馬的字樣。”
“難道那個權滕系子就是連續縱火犯?”和葉驚訝道。
“現在還不好說。”服部平次盯著紅馬底座,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還沒完呢!”夢語輕輕搖了搖還在震動的手機:“還有信號在附近。”
“還有?”弓長警部驚訝道。
“嗯,跟我來吧。”夢語轉身走向了某個房間。
片刻后,幾人在房間內的花瓶中發現了另一個竊聽器。
柯南盯著這個花瓶:“這個花瓶,和亮子女士家玄關的花瓶差不多,我記得這是在曾我的建議下才擺上去的。”
“這么說,這個竊聽器應該是屬于曾我的。”弓長警部若有所思道。
“喂!你們過來看!這個電話賬單有些異常!”羽宮明招呼道。
幾人聞聲走到電話機旁,望向桌上的賬單。
“嘶!這電話費比我半年的都高啊!”服部平次咋舌道。
“玄田自己一個人住,平時還要工作,哪里有那么多電話?”弓長警部疑惑道。
羽宮明微微一笑:“電話費高昂,有可能不是因為玄田使用的多,而是因為電話因為某種因素的影響,一直處于接聽狀態。”
“接聽狀態……你是說?”柯南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啊,這部電話里同樣也安裝了竊聽器,如果是安裝在電話線上,電話會一直處于接聽狀態。”夢語肯定了柯南心中的猜測。
“玄田先生也太倒霉了吧?家里竟然被這么多人安裝了竊聽器!”和葉有些唏噓道。
“有了這些竊聽器,能證明玄田先生是無辜的嗎?”小蘭則是關心另一點。
“足夠了。”羽宮明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事實上,我已經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了,你們呢?”他看向柯南和服部。
二人同時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那當然!”
“兇手是誰?”弓長警部連忙問道。
羽宮明微微一笑:“想知道的話,警官你得稍稍配合我們一下哦!”
“啊?配合什么?”弓長警部一臉茫然。
“對,紅馬的塑像確實是玄田做的,但是關于縱火的細節他卻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們也沒有其他證據證明是他做的。”
“明天鑒識人員會到玄田家里面進行搜查,我想應該會有所發現吧?如果有什么新的進展我會通知你的,好,再見。”
弓長警部掛斷電話,望向羽宮明等偵探:“我這樣說可以吧?”
“沒問題,接下來就等魚兒上鉤了!”羽宮明笑道。
凌晨十二點。
一片寂靜中,數道人影從不同的方向接近了玄田宅。
他們懷著各自的目的,進入了玄田宅中。
其中一道身影來到了某個房間中,走到了房間內的裝飾花瓶前。
身影輕輕吸了一口氣,微微俯身,將手探向花瓶。
忽然,他感覺自己的嘴被人捂住了!
身影用力轉頭,在微弱的光線中,他看到了弓長警部那嚴肅的面容。
“噓!”弓長警部對人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另一邊,水晶球旁邊也出現了一道身影。
然而,和前一道身影一樣,她同樣被身后忽然出現的夢語用力捂住了嘴巴,并以噤聲手勢警告。
整個房間內,只剩下最后一道身影還能活動。
那道身影沿著樓梯來到二樓,走進了玄田的房間。
進入房間后,身影徑直來到了臺燈前。
他掏出一張紙巾模樣的東西,將其包裹在了燈泡上,隨后從懷中取出一盒火柴,將一根火柴固定在了燈泡表面。
男人望著眼前的電燈泡,嘴角掛起奸計得逞的笑容。
他輕輕按下了燈泡的開關。
然而,臺燈卻沒有如他預想一般亮起。
他再次按下開關。
臺燈依舊沒有打開。
身影似乎有些著急了,不斷按著開關,力道也變得越來越大。
“我說……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忽然自身后響起。
身影的身體頓時狠狠一震,豁然轉頭望向后方!
房間驟然變得亮堂了起來。
房間門口,羽宮明、柯南、服部平次依次走了進來,看向臺燈前的身影。
“晚上好啊,諸角先生!”服部平次笑著打了個招呼,隨后臉色忽然一肅:“或者說,應該稱呼你為……連續縱火犯先生呢?”
臺燈前的身影正是諸角明!
諸角明望著走進房間的三人,臉上的表情急速變換了一陣,隨后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們在說什么啊……什么縱火犯?”
羽宮明微微一笑:“整件事情其實要從第一起火災開始說起。”
“第一起火災的原因我并不清楚,不過,那棟房子的屋主是玄田先生的老主顧,當時玄田先生送了屋主那個關羽的飾品,但是屋主一直都沒有打開,也根本不知道這個飾品的存在。”
“而火災發生后,那個飾品也燒得只剩下那匹赤兔馬,而赤馬,恰好是警方用于稱呼連續縱火犯的暗語,因此媒體就以連續縱火犯為噱頭大肆報道。”
“看到報道的玄田先生,經過聯絡,得到了屋主沒有收到飾品的回復,這和自己的記憶發生了沖突,因此誤以為自己的夢游癥又復發了,才到你服務的醫院就醫。”
羽宮明神情微冷:“只是沒想到,他的這個舉動,卻讓他變成了你的替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