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品川電車站。
白鳥警官望著眼前被一眾警員按在地上的男人,撥通了目暮警官的電話:
“喂!警官,我們已經在品川車站逮捕了那名疑似縱火犯的男人,但是他聲稱自己根本不是什么縱火犯,只是一個闖空門的小偷……”
白鳥警官正在向目暮警官匯報,而高木警官則摸著下巴,凝眉思索著什么。
微微抬頭,他看著眼前的車站站牌,忽然眼睛一亮:“誒!對啊!原來是這么回事……這下謎題就解開了!”
他心中暗喜:“馬上打電話告訴佐藤警官!”
他嘴角忍不住翹起,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
“高木警官……”白鳥警官忽然湊了過來:“你這是……準備打電話給誰啊?”
高木警官嚇了一跳,連忙將手機收了起來,開口解釋道:“啊!這個……我只是想想上個廁所……”
他辨認了一下方向,連忙快步離開了。
白鳥警官望著他離開的背影,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就是這里!”步美指著眼前的巷子:“昨晚我就是在這里等我媽媽,那個打扮怪異的叔叔就是從這條巷子里走出來的!”
“原來是這里啊……那我們進去看看吧!”佐藤警官說著,便要走進巷子里。
這時,她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佐藤警官接起了電話:“喂!我是佐藤……”
佐藤警官聽了一會,忽然臉色一沉:“什么?高木你已經知道了十八年前的真相嗎?”
“沒錯!”高木警官信誓旦旦道:“如果我沒有推理錯誤的話,兇手應該就是他,也就是我們今天見到的那幾個人之一!”
“至于這個人究竟是誰,其實他就是……”
嘟嘟嘟!
佐藤警官聽著對面傳來的忙音,一陣疑惑:“奇怪,高木在搞什么啊!怎么話說到一半忽然掛電話了……”
佐藤警官嘟囔著,便要重新打過去。
但是,她剛剛調出通訊錄,手機便再次響了起來。
一看號碼,正是來自高木警官的手機。
佐藤警官接起電話:“喂!高木,你剛才怎么回事?”
“哈!哈呼!抱歉啊!剛才出現了一些意外,我們繼續說兇手的事情。”高木警官似乎剛剛經過劇烈運動,一邊喘著氣一邊回道。
剛才他正準備說出答案,卻被白鳥警官發現了,所以才連忙轉移陣地。
“說吧,我聽著。”佐藤警官的神情重新變得嚴肅起來。
一旁的眾人也不覺湊了過來。
“一切我都已經解開了!”高木警官的語調漸漸恢復平穩:
“不僅是愁思郎的意思,還有kano的真正含義,以及你父親是用什么方法鎖定那名兇手的我也知道了。”
“不過,說到底追訴期已經過去了……”
“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佐藤警官語氣漸漸變得激動起來:“快告訴我,劫匪到底是誰!?”
“好……那個劫匪就是……哇啊!”高木警官話說到一半,忽然慘叫了一聲!
佐藤警官臉色一變:“高木警官?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電話雖然還是處于接通狀態,但對面卻再也無人應答。
啪嗒!
對面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以及一陣類似信號不穩的震蕩。
佐藤警官聽著這些聲音,心中不禁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高木警官!高木警官!快回答我!高木警官!”
佐藤警官不斷呼喚著,但是對面卻一直沒有回應,到了后來,電話更是直接被掛斷。
佐藤警官放下手機,臉上籠上了一層陰霾。
“怎么回事?”羽宮明沉聲問道。
佐藤警官捏著手機的手不斷繃緊,低聲道:“高木警官……很可能被人襲擊了!”
品川車站,白鳥警官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我是白鳥……是佐藤警官啊……嗯?你說高木?他四五分鐘前確實和我在一起沒錯……”
“白鳥警官,立刻將你最后見到高木警官的地點告訴總局的集中指令室!”
佐藤警官語速急促道:“高木警官現在很可能已經被人攻擊了,就在和我通電話的時候,而且兇手很可能就是那名縱火犯!”
白鳥警官聞言臉色一變,立刻道:“好,我知道了。”
佐藤警官掛斷電話,臉上的神情無比的凝重。
光彥舉了舉手:“佐藤警官,剛才高木警官好像正準備告訴你十八年前的搶匪是誰,會不會攻擊他的是那名搶匪?”
“可能性不大……”佐藤警官微微搖頭:“先不說高木警官的推理到底正不正確,就說現在追訴期都已經過了,犯人根本沒必要冒風險攻擊一名警察吧?”
羽宮明目光微微閃動,開口道:“這樣吧,我們先趕過去看看,待會在車上佐藤警官詳細說一下你和高木警官的通話內容。”
佐藤警官聞言表示了贊同:“也好。那就拜托你這位名偵探了,好!上車吧!”
于是,剛剛下車沒多久的一行人,再次坐上了紅色馬自達。
汽車上。
“原來如此……”羽宮明聽完佐藤警官的敘述。皺眉思索了片刻,開口道:
“目前根據通話內容,可以得到一下線索。”
“第一、高木警官認定當年的劫匪就是下午我們遇到的那四個人中的一個。”
“第二、高木警官是在品川車站附近遭遇了襲擊,而且位置一定比較偏僻,否則犯人應該不敢貿然發動襲擊。”
“第三,如果襲擊高木警官的人真的就是十八年前的劫匪,那么,他一定有一個必須發動襲擊的合理理由。”
“首先是第一點,高木警官是如何確定到底是那四個人的呢?”
“首先,高木警官和這4個人都不熟,不可能了解他們每個人的習慣,那么,他應該是通過四人已知的共性進行推理。”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們同是高中棒球隊的成員。”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柯南眼中精芒一閃而過:“根據十八年前已知的線索,監控畫面、雨衣和外套,愁思郎,還有警察手冊上的片假名,唯一能讓人聯想到棒球的,應該只有那個監控畫面了吧?”
“誒?為什么是監控畫面?”光彥疑惑道。
柯南解釋道:“聽毛利叔叔說,那個畫面是劫匪用槍托將警衛砸死,揮動槍托的動作,是最有可能和棒球的揮棒聯系起來的。”
佐藤警官抿了抿嘴,開口道:“這么一分析,我父親如果從劫匪揮動槍托的動作發現這是他棒球隊的隊友……好像確實說得通,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