碓水律子面露疑惑,又嘗試著把門關上。
但還是失敗了。
她從們的內側探出頭來,就看到一只手掌正按在門上,阻止了房門的關閉。
視線上移,碓水律子看見了手掌的主人。
“還有什么事情嗎?”碓水律子望著羽宮明。
小蘭和妃英理也是有些疑惑,然而下一刻,二人便表情微動,沒有多做詢問,只是目光望向房間內。
羽宮明收回手掌,微微一笑:“抱歉律子小姐,可以讓我借一下廁所嗎?”
碓水律子皺了皺眉,隨后搖頭道:“抱歉,我不習慣讓不熟悉的人進入房間。”
“哦?”羽宮明聞言,望著碓水律子的目光變得玩味起來:“也就是說,毛利叔叔和你很熟咯?”
碓水律子眉毛一動:“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這和毛利先生又有什么關系?”
“怎么沒關系?”羽宮明滿臉驚訝:“按照你的說法,你不習慣讓不熟悉的人進入房間,那么為什么毛利叔叔會躺在你房間的床上呢?”
碓水律子臉色一變,隨后迅速恢復正常:“你再說什么?我不是說了,毛利先生沒來過……”
“誒!大姐姐!”
碓水律子身后忽然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
碓水律子渾身一震,猛然轉頭!
只見一個戴著眼鏡的小男孩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房間當中,而他手里,此刻正拿著一條被子。
他一臉天真的望著碓水律子:“真的好奇怪哦!本來想偷偷溜進來探險的,結果一進來,竟然看到毛利叔叔躺在這里。”
柯南目光驟然變得銳利起來,臉上的笑容也變得鋒芒畢露:“所以,律子小姐,請問你為什么要說謊?”
妃英理望向碓水律子的目光也微微發沉,淡淡問道:“律子小姐,可以讓我進去看看嗎?”
她剛才就注意到柯南偷偷溜進了房間,本來她想出聲的,但是一看羽宮明那有些詭異的舉動,她便感到事情不對勁,最后選擇靜觀其變。
現在看來,事情果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碓水律子聞言,表情一陣陰晴不定,就這么擋在門口,似乎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律子小姐,難道你還要阻攔我們找毛利叔叔不成?”夢語也上前一步,目光不善地望著碓水律子。
小蘭的表情也沉了下來。
自己爸爸現在正在其他女人的房間里,這讓她本就生出警惕,再加上之前碓水律子的謊言,她頓時聯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見幾人一副自己不讓開就要硬闖的模樣,碓水律子暗暗咬牙,無奈的讓開了身子。
一行人頓時涌進了房間中。
走過玄關后,房間內的景象映入眾人眼中。
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房間中央的那張單人床。
此刻,毛利小五郎正以一個相當難看的姿勢倒在床上,一陣十分有節奏感的鼾聲傳出,昭示著某人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小蘭跑到床邊,對著毛利小五郎一陣搖晃:“爸爸!爸爸!”
毛利小五郎身子動了動,一陣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
“呃……別吵,我要睡覺……”
夢語眼珠轉了轉,隨后也來到毛利小五郎旁邊,問道:“叔叔你知道你現在在哪里嗎?”
毛利小五郎不耐煩的翻了個身:“吵死了!你們快從我的房間里出去!”
夢語聽到這個回答,頓時笑了起來:“看來叔叔是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房間呢!”
妃英理愣了愣,接著豁然樁頭,目光冰冷地盯著碓水律子。
法律界的不敗女王的氣勢可不是蓋的,一接觸到妃英理的目光,碓水律子就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她的后背撞在了什么東西上面。
碓水律子一驚,猛然轉頭,入眼便是羽宮明似笑非笑的表情。
“律子小姐,你就不想說點什么嗎?”羽宮明淡淡道。
碓水律子嘴唇囁嚅了一會,忽然笑了起來:“哎呀!你們誤會了,因為毛利先生喝的實在太多了,不小心走錯了房間,我又不知道他房間的鑰匙在哪,也不方便找,只好讓他先在這里休息了。”
“那你為什么剛才要說爸爸沒有來過?”小蘭冷聲質問道。
“我不是怕妃律師誤會嘛,畢竟毛利先生確實進了我的房間,就算只是意外,但讓妃律師看到總是不太好。”
“我本來想等毛利先生醒來,讓他自己回房間,這樣就不會那么尷尬了。”
妃英理冷哼一聲:“如果你真的怕我誤會,剛才就應該告訴我我先生就在這里,你遮遮掩掩,反而顯得你心里有鬼!”
碓水律子立刻滿臉歉意道:“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了,給您添麻煩了。”
妃英理瞇起眼睛,目光變得無比危險:“律子小姐,不要把別人當成傻子,我希望,你真的如你口中所說的那樣只是考慮不周。”
碓水律子表情一僵,隨后訕笑道:“當然,我怎么會騙妃律師呢?”
妃英理沉默了一會,隨即微微點頭,轉頭望向幾人:“麻煩你們把這個一喝酒就分不清東西南北的糊涂鬼扶回房間可以嗎?”
“好!”
小蘭和羽宮明一人一邊,把毛利小五郎從床上扶了起來,隨后兩人分別扛著毛利小五郎的兩邊肩膀,就這么拖著毛利小五郎走出了房間。
妃英理見此,淡淡道:“那么律子小姐,我也告辭了。”
沒等碓水律子回話,妃英理便邁著優雅的步伐跟上了羽宮明和小蘭。
還在房間里的夢語看著碓水律子,淡淡道:“律子小姐,以英理阿姨的胸襟氣度,事后多半不會計較今天的事情。”
“不過……”她的神色驟然一冷:“如果讓我們知道你還敢搞類似的小動作……”
她嘴角一勾:“你永遠想象不到,兩個名偵探一門心思去挖掘某個人的秘密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光景。”
“相信我,你會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社會性死亡!”
撂下這句話,夢語也不管碓水律子的反應,徑直離開了房間,只留下臉色無比陰沉,緊緊捏著拳頭的碓水律子立于原地。
將毛利小五郎側放在床上后,羽宮明呼了一口氣。
沉倒是沒多沉,只是毛利小五郎那一身酒氣實在讓羽宮明有些不適。
這是喝了多少啊?
過了一會,妃英理和夢語也回到了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