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另一具尸體不知道是被刺激了,還是本就打算一起動手,竟然也冒出黑氣,將兩截身軀連接到了一起。
兩個尸體都在嘶吼,發出凄厲的聲音,陰風測測。
包大器看到這一幕,沉吟一聲,名劍出鞘:“既然東西都出來了,就不要留手,滅掉吧。不過,內力要節約一些用,張護法已經說了,這里有某種積累的力量——不要讓內力低于一半。”
“是!”
經世財率先出手了,劍鋒傾側,殺向女尸。
“吼!”
女尸感受到活人的氣息撲來,也行動了,身體好似在融化,化為黑影,抬起黑線不斷穿梭的手臂拍向劍。
一只手臂砸落,女尸雖然看上去詭異,但無法抵抗內力,切斷處甚至冒出烤熟的白煙。
經世財劍影舞動,一瞬間切割十數劍,在內力加持下,鋒利無比,直接將女尸切成尸塊。
“解決了!”
經世財退后一步,遠離了碎塊,只見黑煙蒸騰,碎塊化為尸水,在地上留下一攤黑灰。
另一邊,火紅色內力蔓延的包大器,一劍出,男尸整個好似從內部蒸發,瞬間死成了渣。
甚至,水流泉感覺到正在爭奪控制權的銀血,也因為攻擊黯淡大半。
呼吸間云煙彌漫,水流泉動用流云吞煙術改變光影,暗中收回了不死者之血,流云吞煙術的隱蔽性很強。
“這件屋子,沒什么值得重視的東西,不過尸變給了我提醒,這個鬼勢或許是怨氣歸來的類型。我們走吧,無論什么鬼勢,想要破解,只能破壞其核心,殺這些分支是沒用的。”
張笑吾看了一眼鬼尸,一馬當先,走出大院。
(尸體中隱藏著什么東西,所以我想奪取控制權的時候,被激烈反抗,是怨氣歸來的靈魂?)
水流泉目光一閃,跟了上去。
“鬼勢都有核心點,不過不同的核心點,有不同的方針,怨氣歸來……這種類型可不能簡單的殺過去,上一隊全部死亡,很可能是因為殺死鬼尸太多,導致怨氣激增,最終不敵被吞沒。”
包大器雖然一副富貴相,但是所知甚多,為眾人解釋緣由。
“也就是說,這些活死人,我們也不能殺嗎?”
水流泉忽然指向在外面望著他們的活死人道。
包大器和張笑吾對視一眼,隨后,驚嘆的點頭:“沒想到你反應這么快,沒錯,這些活死人屬于還沒察覺自己死掉事實的人,若是殺了他們,就會徹底激發他們死亡的怨氣。”
“若是屠殺沛縣所有活死人,恐怕出現的怪物,就連大師也難以解決!”
張笑吾很輕松,“不過也不用擔心,這些活死人印象中自己還沒死,自然也不會襲擊我們,我們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至于屋內那些尸體,他們不同,已經認知到自己死亡,等于提供過一次怨氣,再死的話,也不會加強鬼勢。”
眾人露出輕松之色。
唯有水流泉搖搖頭,指向街道另一邊:“普通活死人的確不會襲擊我們,但是捕快就不一定了。”
一隊佩刀捕快裝束的活死人出現在視野盡頭,他們很不同,眼睛空洞洞的,好似冒著鬼火。
無聲無息間,明明沒有張嘴,但是詭異的聲音再度在眾人耳邊響起。
“……”
張笑吾臉色瞬間鐵青,他看了一眼屋內的兩攤灰燼,瞬間明白了。
“這些活死人眼中,這兩具尸體是活的,只是在睡覺!而我們,在睡夢中闖入,還殺了夫妻兩人!”
“不妙了,真的不妙了,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上一隊為什么全死光了,他們也是無意間觸碰了這個鬼勢的死律!但這死律一旦觸發,根本沒別的方法逃避了,除非我們立刻放棄逃走!”
“走,我們立刻轉移!剛剛明明沒有活死人離開,但這些捕快卻來的這么快……不要讓任何活死人看到我們,他們的視野是共享的!”
張笑吾拿出羅盤,立刻找了一條路,沖了出去。
眾人對視一眼,只得跟上。
“師弟,你怎么還拿著一卷書?這是你從鬼屋找到的嗎?”云冬月注意到水流泉的異常。
水流泉搖搖頭:“當然不是,這只是一本普通的正氣歌而已,鬼屋的東西我可不想有絲毫接觸。”
“正氣歌?那是什么?”云冬月感覺自己碰到了新穎的詞匯。
“謳歌勇氣的詩詞吧……”
水流泉笑了笑,沒有詳細回答,他怎么知道正氣歌是什么,又不是什么古代大文豪。
“下次有機會念給我聽聽。”
師姐扔下這句,就專注眼前的事情了,眾人幾經周轉。
身后的腳步聲終于逐漸遠離,直至消失不見,眾人神色一松,看來已經逃過追蹤了。
張笑吾看著失控的羅盤,肅然道:“看來我們必須快點找到核心了,要不然,即使我們不犯錯,其他隊也未必不出現問題。”
“有什么線索嗎?”云冬月道。
“死者是夫妻,而且數次都是三對,在凌晨死,聽到這里,你們或許感覺莫名其妙,不知道從何查起,但我卻恰好知道,這源自一個民間傳說!”張笑吾神色凝重。
包大器臉色一正:“張護法,是否詳細道來?”
“當然!”
張笑吾點頭。
(太好了,實力各位少主都有,可線索才是這場試煉最重要的!)
在一旁的經世財露出喜色,沒想到自己這一隊,反而最先找到線索。
這豈不是說明,他們輔佐的少主,有機會奪得世子之位?
他瞅向云冬月,又看了看水流泉。
無論哪一個,都有天賦走到最后,更別說這還是兩位互相扶持、非常親密的少主,勝算大多了!
“沛縣很多年來都有傳說……不,應該說,這是一件事實。距今一百五十年前,冰齊國恰逢建國一百五十年,舉國歡慶。當時冰齊國剛經歷了戰爭,民生一片慘淡,所以冰齊國決定大慶后減輕賦稅。”
“然而,慶祝過后,冰齊國皇帝雖然兌現了承諾,但同時,也下達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命令。”
“每一個縣,每一座城,都必須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