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人自動分開,有一百五十多人各自走到三個外門堂主面前。
其中,武斗堂的最多,整整有九十二個。
水流泉感覺自己還挺無聊的,為了驗證,還特別數了一下。
從九十二這個數目來看,兵器堂的包堂主是算錯了,除了武斗堂,另外兩個堂都沒有鍛骨境。
也就是說,鍛骨境只有九十二個。
“可是,真是算錯了嗎?”
水流泉又升起疑問。
這幾個外門堂主,都是武者,也就是說,至少都是內力境的高手。
他們已經掌握了超凡力量,內力,無論是威壓還是感知,都是大幅度提升的非人類……
真是算錯了?
一行人分開了,水流泉跟著白云飛八人走,而所有參加特別試煉的,竟然連八個都不到。
只有七人!
除了他自己外,參加特別試煉的,一個女孩,五個男孩。
水流泉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六個孩子,有三個衣著破舊,一看就是窮苦人家的孩子。
另外三位,基本上出身富貴之家,穿著得體,態度清高,應該就是單純為了證明自己而來。
而身份的差距,直接導致這里分成了三個團體。
穿著華麗綢衣,干凈自信的三個少男少女組成一個團體,討論著誰可以第一個登上白云山。
三個出身小縣城,父輩是農民或者其他并不富裕的男孩,則是畏手畏腳,眼巴巴的看著七人中,唯一的少女,時不時還低下頭去,不敢久看,心思真是非常易懂。
而最后,便是獨自站在一邊,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把試煉當做過渡,靜看發展的水流泉。
看到水流泉這么孤傲,即使穿著打扮上,水流泉與他們是一類人,三個少年少女也沒打算理,故意將其曬在一邊,三個領頭走在前面,談天說地的聲音不斷。
走在前頭的八位內堂弟子,也是絲毫沒有關注的意思,就自顧自帶著七人往前走,完全沒打算和七人產生交集……
“奇怪,參加這個試煉的,出現天才的幾率很大吧,這群人竟然不打算提前搞好關系?”
水流泉帶著這份疑惑,在一處峭壁前停下。
白云飛轉頭過來,道:“你們都知道這次特別試煉的內容了吧?這就是你們需要攀爬的水臺山,一個時辰內到頂,不然視為失敗,這次你們很幸運,只有七人,不用分開上山了。”
“特別試煉過程中,一人會有一個師兄師姐跟隨,為你們通報時間,以及施救,若是放棄,則可讓師兄師姐直接帶你們下山。無論哪一個,都視為試煉失敗,沒有第二次機會,清楚了嗎?”
“清楚了,白師兄。”
孩子們有的點頭,有的出聲,但無人疑惑。
“別,現在你們還不是門內弟子,用不了這個稱呼,直接叫我白云飛或者哥哥便可。”
白云飛搖搖頭,又道,“既然清楚了,就上山吧,計時已經開始了。”
“啊,已經開始了,快走!”
“只有一個時辰,不能浪費時間了!”
聽到白云飛的話,孩子們都很尷尬,連忙叫道,朝水臺山出發。
水臺山的山頂,有一個特別的寒泉,據說其寒氣不但不凍人,還可以緩解疲勞,改善體質,是白云門不可多得的寶地,而寒泉的這種奇效,只有冬日才有。
現在初春到來,寒泉之力即將散盡,這才開放給通過特別試煉的孩子享受。
這是特別試煉的福利,也是天才們愿意受這么大苦的原因!
水流泉本不感興趣,不過白得的好處,也樂意試試。
邁開腿,水流泉朝水臺山上跑去,這里一開始并不陡峭,只是鋪墊,所以最好快些走完。
水流泉側臉掃了一眼,抱著劍,默默跟在身后的冷漠師姐,不由感嘆一聲有緣。
隨后,投入到爬山中。
一個時辰,等于兩個小時,需要兩個小時爬完的山,顯然不可能簡單,水流泉才走了不到五十米,就已經開始陡峭起來,需要大邁步攀爬。
不過這還不算什么,無論是水流泉,還是其他六人,都是輕輕松松,不過在走了五六分鐘后……
他們感覺到壓力了,每一次大抬腿攀爬巖石,對體能的消耗都非常嚴重,即使只需要利用腿部,他們也不可能長時間維持,而接下來,還有幾乎垂直,需要維持整個人重量的關卡。
水流泉計算了一下,以銅皮后期或者圓滿境界,現在走的路就算再走一個小時也不會累。
但是,后續顯然難度會加強,到時候就得比拼意志了,銅皮圓滿也就比普通大漢強些。
過度運動后的酸痛與無力,不會有多少衰減,只能靠意志壓榨自己走完。
不過在初期,七人就開始出現差距了。
走在最前面的三個富貴子弟,加快了步伐,不斷跳躍,攀越巖石,不打算浪費時間在前期階段。
而另外三個普通人家的孩子,雖然有心加速,但跟了一段后,還是落下了,體力不支持。
水流泉比這些好很多,加快了步子,吊在三個富貴子弟身后。
這是一場比拼耐力的試煉。
水流泉一步一個腳印,實踐自身的力量,他沒有和人戰斗過,也沒有完全使用過自身力量。
這場爬山,或許可以讓他更加清晰了解自己。
半個小時轉眼而過。
水臺山的路,比臆想中還要長,經過半個小時,水流泉終于是來到了山壁下……
看著幾乎垂直的巖壁,水流泉默默踩上了攀爬點,一點點向上移動。
師姐也是一樣,只不過她一只手抱著劍,所以只用一只手攀爬。
水流泉看到她背著劍套,這個師姐應該和其他內堂弟子一樣,只是在進行某種儀式,所以故意沒有背著劍。
隨著攀巖開始,水流泉也感覺到難度了。
攀巖需要手腳并用,而且不能有失誤,要不然掉下去直接考核失敗。
“好高……”
水流泉嘴角抽動,爬了一陣子后,他發現困擾他的不是體力,而是高度,他有些恐高。
不過,這并不特別困難。
反而是知道了弱點,很想克服,水流泉咬著牙,不去看地面,繼續往上爬。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水流泉一直很注意自己的安全,希望能離危險遠遠的,在后方運籌帷幄。
但換個方向想,這一方面水流泉做的越好,他對突發的危險就越沒轍。
這必須得改!
克服恐高,只是一小步,要知道,連僵尸這種東西都有,誰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危險,對突發狀況沒有應對力,恐怕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