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汗山的異常很快就被傳回了薊城,趙空看完情報整個人都懵逼了。
“我也沒丟T病毒啊,怎么喪尸都跑出來了?”
琢磨了一會兒,趙空實在想不出原因,只好立刻向彈汗山方向飛去。
并非是他沉不住氣,而是趙空用秘術一觀察,忽然發現自己的本界氣運,居然出現了滑坡式下跌,這種情況下,估計沒幾個人還能坐得住。
等下午飛到彈汗山,趙空在山上山下轉了一圈,發現這座曾經的鮮卑王庭,居然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喪尸巢穴!
其實這些非生非死的怪物,并不是純粹的科幻世界喪尸,其本質更像西幻世界的不死生物,體內彌漫著濃郁的死氣。
不過它們也不算是真正的亡靈,沒有亡靈一系普遍具備的魂火。
甚至連最基礎的思考能力都不存在,而是是由大腦中的變異病毒,產生殺戮和進食本能。
“這絕對不是自然變異的結果!我雖然用科幻世界的手段,改變了沉眠藥劑的傳播方式,但怎么也不可能變異出類似T病毒的效果!”
研究了半個多小時,趙空越發肯定有人在背后搗鬼,而且下黑手的人除了董卓外,也不存在第二個可能。
此界雖然有幾個四階初期的修士,也有不少當初洪荒時代留下的遺澤。
但卻因為修行界發展的時間太短,術法也大多原始粗糙,不太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施展如此高明的手段。
而董卓就不一樣了,與他融合的索倫本就活了數萬年,又是邁雅中的飽學之士。
即便沒接觸過巫師世界的藥劑師體系,但做一些無序的引導,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況且洛陽的魔法塔即將徹底完善,若是能通過這次草原變故拖住趙空,那董卓可就省心多了。
“這混賬也不怕搞出生化危機,到時候一起被位面意識弄死!”
趙空一邊罵罵咧咧的噴董卓,一邊琢磨起變異病毒的抑制方法。
不過有一點趙空是真想不通,董卓引導沉眠病毒變異,造成了大量的死傷,他自己的本界氣運同樣會因此而暴跌。
難道就為了拖住他一段時間,連弄到兩敗俱傷都在所不惜?
況且就算董卓的腦袋偶爾會犯蠢,可索倫那樣的萬年老狐貍,難道還不知道要權衡利弊?
天黑之后,趙空也放棄了救治這些喪尸的想法。
被索倫用他們世界的秘法一引導,這種新誕生的變異病毒,和以前完全是兩個概念。
趙空想要弄出治療方案,起碼也得幾個月的時間,而且肯定需要不少此界沒有的材料。
要是患者只有三五百人,那趙空可以從萬界商城內購買。
可現在整個中部草原,恐怕有幾十萬鮮卑人感染了變異病毒,趙空肯定不可能為他們付出數百萬甚至數千萬的積分。
“等將這幾十萬喪尸全部滅殺,估計這次從東部草原弄到的氣運,也就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幸好這次有董卓那廝和我一起分攤,不然還真會出現大麻煩。”
“而且經過變異病毒的禍害,倒是可以順路拿下中部草原,回頭多遷徙一些人口過來,損失的氣運幾年內應該就能漲回來。”
趙空收起實驗器材,順手將身前被定身的喪尸燒成灰燼,看著彈汗山上群尸亂舞的恐怖場面,心中默默哀嘆。
迅速返回薊城的趙空,連夜召集麾下的文武官員,將彈汗山的情況給他們說了一遍。
并且命令趙云、關羽以及剛投降的張頜,各率領五千精銳騎兵,一人三馬盡快北上中部草原,清理那些尚未擴散開來的喪尸群。
為此,趙空還付出十五萬積分,從萬界商城買出十五萬支圣銀箭矢,以確保這些騎兵能在遠處,就可以射殺變異喪尸。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正常情況下這些喪尸除非被打爆腦袋,不然很難殺死它們。
反倒是戰馬和騎士一旦被它們抓傷,就會變成和他們一樣的喪尸。
當然,更大的概率是被它們活活啃咬而死!
所以要是不給這些騎兵配備圣銀箭矢,想要滅殺這數十萬喪尸,哪怕把整個河北七萬多騎兵,全部拉去中部草原,都不一定能解決問題。
而圣銀箭矢對死氣極端克制,不管射中喪尸身上任何部位,都能瞬間凈化它們體內的死氣。
這些喪尸終歸誕生時間還短,沒有進化出更強的大個體,一旦中了圣銀箭矢,五秒內必死無疑。
而且圣銀箭矢并非一次性用品,戰斗結束之后,稍微清理一下就能重復利用。
所以趙云等人進入中部草原,清理喪尸的速度相當快,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就將幾個異變的部落全部清理干凈。
而且這種喪尸與生化危機里的喪尸不太一樣,雖然瞬間爆發力極其驚人,但只能感應到百米內的大中型生物。
要是周圍沒有其他生物經過,這些喪尸只會在附近慢悠悠的晃蕩。
再加上病毒又是在草原深處爆發,所以這種不能通過空氣傳播的變異病毒,并沒有擴散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與此同時,趙空趕快解除了東部鮮卑的沉眠病毒,再加上一些裝神弄鬼的手段,算是初步獲得了各部落的信奉。
就在趙空準備遷徙人口進入中部草原時,忽然南方的天空一片血紅,怨憎之氣直沖云霄,哪怕相隔數千里,趙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董卓開始血祭了?百萬人被活活坑殺,這家伙真不怕萬一失手,位面意識和他玩命?”
三國世界畢竟不是普通的小千世界,倘若不是倒霉的遇上了異界入侵,現在估計已經開始了世界晉級。
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這樣的巔峰小千世界,位面意識一旦豁出去,不滅之魂也未必能幸存。
雖然通過血祭傳國玉璽,可以促成天道和人道對立,讓位面意識短期內無暇他顧。
但這個短期到底是多久,誰都不能準確的估算出來。
要是董卓沒能在這段時間,將首尾收拾干凈,位面意識即便冒著被異界吞噬的風險,也肯定要先將血祭之人滅殺,安定世界內部。
洛陽皇宮崇德殿,年幼的劉協如同泥胎一般,端坐在最上方的龍椅之上。
董卓的矮榻就在龍椅下方半步,同樣可以接受群臣朝拜。
相比勢如猛虎,氣似深淵的董卓,年僅十二歲的劉協恍如一只綿羊,根本顯露不出任何皇者之態。
崇德殿里的文武百官,對此皆是漠不關心之色,眼觀鼻,鼻觀心,無視這君非君,臣非臣的場面。
經過董卓和李儒的輪番清洗,現在朝廷里的官員,要不就是西涼軍的嫡系人馬,要不就是知情識趣,懂得明哲保身的“聰明人”。
即便少數一些人對漢室還保持著忠誠,但也因為實力太弱,不敢表露出一絲一毫。
“知道我今天為啥把你們都叫來嗎?”等群臣施禮完畢,董卓面無表情的問道。
見其他人都沉默不語,李儒微微一笑,站出來說道:
“大漢國祚四百年,如今壽祿已盡,太師功高蓋世,威震天下,當受漢禪!”
李儒話音剛落下,崇德殿內就陷入一片混亂。
作為董卓的絕對心腹,此刻李儒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必然是經過董卓的授意。
這也就意味董卓已經不想再為人臣,將目標放到了半步之遙的龍椅上!
一些暗藏忠義之心的官員,這回是徹底裝不下去了,就連部分明哲保身之人,此刻也眉頭緊蹙,似乎在猶豫什么。
其實這些所謂的“聰明人”,并不在意龍椅上的那位是不是漢天子。
但現在漢室的尊嚴還有些許殘余,這種時候進行禪位改朝換代,明顯會出現大麻煩。
不管是雄踞河北的陳敗,還是中原的三王聯盟,又或者南方的宗室三牧,肯定都會借機攻打洛陽,他們的安穩日子也將一去不復返。
就在場面即將失控的時候,董卓忽然站了起來,將滿臉懼意的劉協提起,不顧一些大臣指責痛罵,龍行虎步的向大殿外走去。
到了此時,李儒也不再遮掩,對著大殿門口高喊了一聲“拿下”,立刻就有數百名精銳士卒沖進殿內。
將所有非西涼軍嫡系的官員,全部都一網打盡,根本不管你是不是所謂的“聰明人”。
眼看情況不對,朝臣中有幾名武將忽然出手,想先將不遠處的李儒抓住,然后再想辦法逃離洛陽。
卻不想他們剛靠近李儒,就被一股憑空而來的氣流掀翻,一個個被壓在地上無法動彈。
李儒笑著搖了搖頭,渾不在意的向大殿外走去。
這幾名武將雖然借著靈氣復蘇,肉身都踏入了三階。
但與現在的薩魯曼.李儒相比,依舊是云壤之別,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挾著劉協的董卓,此刻已經飛回魔法塔塔頂。
而近百萬洛陽及附近的老百姓,也被西涼軍逼迫著來到魔法塔下,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午時一到,原本坐在椅子上閉目凝神的董卓,忽然站起身來,抓住已經被嚇傻了的劉協,飛到魔法塔頂部的露天祭臺之上。
祭臺上有一張石桌,桌上擺著一只精制的木盒,董卓走上去掀開木盒,里面放著一個鑲嵌了一角黃金的玉璽。
玉璽上雕刻著“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古老的蟲鳥形篆字。
這枚玉璽正是傳自秦始皇,代表世間皇權,加強王者氣運,還可以間接影響到人道意志!
本來玉璽應該由符寶郎保管,可自從董卓被索倫融合之后,自然知道這玩意兒的巨大意義,毫不猶豫的從符寶郎手上奪了過來。
董卓眉頭一挑,傳國玉璽便從木盒中飄了出來,被他的精神力托在半空中。
同時董卓左手抓著劉協,右手掐訣施法,只見傳國玉璽綻放出絲絲翠綠色光芒,將附近染成了一片翠碧之色。
而綠光范圍內,仿佛被隔絕了一樣,一絲一毫的氣息和聲音都無法傳出。
董卓笑了笑,右手又施展起另一套法術。
因為身處自己的魔法塔,塔內聚集的海量元素之力,都隨著他的右手不斷翻滾匯聚。
最終這些元素能量,全都轉化成了黑色氣流,源源不斷的向塔下人群壓去!
所有接觸到黑色氣流的人,不管是普通百姓,還是驅趕他們的西涼軍,全都瞬間暈厥過去。
不少外圍的西涼軍發現情況不對,想要轉身逃跑時,黑色氣流波及的范圍已經越來越大,擴散的速度也遠超他們的腳步。
連一分鐘都不到,黑色氣流就將魔法塔周圍十多里全部覆蓋。
近百萬百姓和七萬多西涼軍,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
“主公,咱們這步也不知是對是錯,如此浩大的血祭一旦完成,假使出現了什么意外,恐怕連回去的機會都沒有。”
李儒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董卓身旁,雙眼微瞇,有些擔憂的說道。
“我們沒有退路可走,自從那次大災變之后,中土大陸就從大世界里分裂了出來。”
“新形成的位面意識,對我們的敵意極大,即便你我委曲求全,也免不了被回收成本源的下場。”
“現在難得遇上一個晉升在即的小千世界,我們要是再不賭一把,恐怕以后就只能等死了。”
董卓面無表情的說道,語氣中盡是決然之意。
不管索倫還是董卓,都絕非束手待死之人。
面對近乎絕境的局面,都會拋棄幻想,放手一搏!
“主公何不考慮一下陳敗,他既然是來自更強大的世界,我們大可以借助他的力量,脫離中土大陸的束縛。”李儒遲疑了一下說道。
薩魯曼和李儒性格很像,兩者都是多智之人,做起事來陰險狠辣,但又缺乏決心和毅力,很多時候會選擇妥協。
“哼,那小子嘴里十句話,能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錯了,與其賭他依諾守信,還不如全力拿下這方世界。”董卓略帶不屑的說道。
對于趙空這個意外變數,他一直相當忌憚。
這幾年索倫將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推算趙空的出身來歷上,結果卻近乎一無所獲。
反倒對方似乎很了解中土大陸,不但知道他索倫之名,甚至對他的處境都了解不少。
這種不利的情況下,索倫還真不敢將身家性命托庇給趙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