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狹窄的通道內，雖然有些許微光，但依然非常昏暗。
趙空即便有夜視之能，也不喜歡這樣的環境，隨手施展了一道照明術，才向里面走去。
順著這條蜿蜒的隧道走了近半個小時，終于抵達隧道盡頭。
一間寬敞的石室出現在趙空面前，里面供奉著兩尊巨大的石刻雕像，正是魔教之人信仰的兩尊神靈——幽冥圣母和天煞明王。
雕像前方還有一張石桌，上面有一個香爐和幾包香燭，全都布滿灰塵。
趙空注視了石像片刻，還是點燃了香燭，給兩尊石像上了一炷香。
當然，跪拜祈禱是不可能的，純粹是當了煉血堂堂主，也算是魔教中人，按規矩上一炷香而已。
石室里除了兩尊雕像外，還有一條隧道通向深處。
趙空順著這條隧道向里走去，沒多久就到了一處天然的鐘乳洞。
洞口處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龍飛鳳舞的刻著十個大字：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筆意古拙，筆勢蒼勁，直走龍蛇，隱有呼嘯蒼穹之勢！
“商城精靈，幫我掃描一下這座石碑。”
看這座石碑頗為不凡，趙空靈機一動，呼喚起商城精靈。
“叮，普通青石石碑，無任何價值。”
聽到商城精靈冰冷的聲音，趙空悻悻的收回目光。
果然，不是世界之子，沒有位面意識罩著，哪來那么多的奇遇。
趙空搖了搖頭繞過這座石碑，徑直向山洞深處走去。
洞窟底部有一塊光滑的石壁，前方端坐著一具骷髏，因該就是八百年前的黑心老人了。
“現在還早了點，過幾年再拿你做些實驗。”
趙空觀察了這具骷髏片刻，頗具深意的笑了笑，接著就向左邊的岔道走去，很快就進入一間石室當中。
天書與其說是功法，不如說它是一份修行心得。
即便在萬界商城億萬秘籍當中，天書也是五階上品秘籍中的佼佼者。
其價值甚至比某些沒前途的六階功法都貴，足足一百八十五萬積分。
五卷天書一旦習有所成，六階仙神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如果不算太極玄清道的源頭——第五卷天書。
那此界對趙空幫助最大的秘籍，便是眼前的天書總綱——第一卷天書。
夫天地造化，蓋謂混沌之時，蒙昧未分，日月含其輝，天地混其體，廓然既變，清濁乃陳。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
趙空低聲念誦石壁上的文字，每念一遍，都會對太極玄清道產生新的感悟。
再結合研究了一段時間的大梵般若，體悟也越發深刻。
趙空和張小凡不一樣，他的三觀在地星就已經成型。
哪怕穿越后經歷了很多事情，但辯證的思維觀念卻沒有改變。
至少對于誅仙世界的正魔兩道，趙空并不存在偏見，否則，他也不會選擇成為煉血堂堂主。
所以這一卷天書，對趙空的好處并不比張小凡少。
不知不覺間，他就踏過了玉清巔峰和上清境界的那道門檻。
雖然還沒有凝聚法魂，但卻是實實在在的三階強者了。
趙空之所以現在這么多積分，依然沒有換主修功法。
固然有太極玄清道能完美續接天書的緣故。
但更重要的原因，在于太極玄清道與神州界的修煉道路不沖突，甚至可以說很契合！
這是一部極端的煉氣化神型功法，不結金丹也不玩其他花樣。
所以即便先突破到更高境界，但只要及時補票筑基、凝魂，不但不會有絲毫影響，反而能增加一定的成功率。
神州界某些仙道頂級大派，也有類似的功法，但基本都是本門的絕密，旁人根本窺覷不到。
不過這類功法，也不是沒有限制。
“我去，這時候突破三階，一年內就必須要凝聚法魂，可凝聚法魂這么重要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短時間內能決定的！”
趙空其實早就能踏入上清境界，但一直猶豫法魂屬性的問題，才沒有閉關突破。
武者凝聚武魂根本沒得選，最終屬性基本都是自身真元的屬性。
仙修就不一樣了，普遍遠超武修的強大精神力，能在凝聚法魂時融入各類外藥。
不但可以增加凝魂的成功率，還能固定法魂屬性。
精神力越強可以融入的外藥也越強，要是能弄到某些珍貴的法則之物，同時準備凝魂的修士，自身精神力也足夠強大。
那不但能衍化出特殊屬性的法魂，還能在法魂期提前運用一絲法則之力！
如果把神州界修仙之路，比喻成建房子的過程。
筑基是挖好房子的地基，地基越深可以建的樓就越高。
而凝魂是整棟房子的設計圖，未來踏上哪條法則之路，基本都會在凝魂時決定下來。
不是不能參悟別的法則，而是法魂對三階修士參悟本系法則的幫助極大。
畢竟三階強者的壽命，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實在沒必要去分心其他法則。
因此，對趙空來說，法魂屬性的選擇，簡直比高考完填志愿還要頭大。
“這下是逼著我做選擇了！”
他現在還有四百多萬積分，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可趙空不愿意用普通外藥將就，而法則之物又沒一個是便宜的。
六階仙器的必備材料，就包括了各類法則之物，所以其價格可想而知。
但法魂涉及到自身道途，這方面的錢根本不能省。
所以趙空不是舍不得燒錢，但買這種數百萬積分的大件，必須要再三權衡。
特別是在誅仙世界，也沒什么威脅到他安全的事情。
這讓本來就有些優柔寡斷的趙空，更加難以做出抉擇了。
時間為尊，空間為王，命運至高，力量至上！
趙空要是豁出去，完全買得起蘊含這四種屬性的法則之物。
但也正是因為好的選擇太多，反而讓趙空下不了決定。
再加上越是高級的法則，凝聚法魂時失敗的可能越大。
精神力方面，趙空倒是沒問題，完全承受得住這些法則之物。
但靈魂和這些頂級法則的契合度，萬界商城也沒法檢測。
如果選擇的頂級法則和靈魂不契合，那凝魂的成功率，絕對會大幅度下降。
而趙空的積分，也不夠買第二件法則之物。
相反，要是別再胡思亂想，老老實實的選擇五行類法則之物。
憑借趙空強大的精神力，幾乎沒有任何失敗的可能性。
“算了，還是多看幾卷天書，再去決定法魂屬性。”
“畢竟凝魂無悔，哪怕奪舍換了身體，也無法改變法魂的屬性。”
“到時候即便凝聚了某系頂級法則，但法魂屬性和天書不契合，也一樣會有大麻煩。”
趙空一共就四百多萬積分，要是購買頂級法則之物，剩下的積分，肯定買不起第二本五階上品的秘籍。
所以猶豫了半天，趙空最后干脆將決定權交給了天書。
哪種屬性更適合修習天書，那就凝聚哪種屬性的法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