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觀小友做事很是精妙,對吾欲大興西方教之舉頗有借鑒意義。”準提圣人說道。
“也是,您老以前做的活也太糙了。”楊信聳聳肩膀說道。
女媧娘娘饒有興趣地看著楊信,發現這楊信挺大膽的,居然守著圣人當面順桿子便往上爬,而且說他胖他還真敢喘。
“小友這是何意?”準提圣人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老神在在地問道。
“我知道西方貧瘠,人才凋零,我也明白準提圣人欲渡東方之人去往西方以壯大西方教的本意,但你不能以武力強行將其拘去啊,您就是強行拘著去,你能得到其身也得不到其心啊。準提圣人難道希望自己座下全是別有二心之徒?”楊信問道。
“那該怎么辦?”準提圣人依然老神在在地問道。
“格局、器量、氣度、高度!”楊信瞬間化身人生導師的樣子。
“格局、器量、氣度、高度?”準提圣人眉頭一皺。
“是的,就是這個樣子滴。這樣吧,我用人間界某部落領的事情給圣人舉幾個例子吧,看圣人有沒有感悟。”
“話說在大商偏遠地帶有一部落,部落的首領名為梟哥,梟哥曾經說過,花過多少冤枉錢決定你有多大氣度,冤枉錢都花兩個億,那辦實事的時候,拿個十個億那不是談笑間嗎?”
“后來,有些部落的成員背叛了梟哥,梟哥不但不懲治那些背叛者,反而送給他們一百萬,人們就問,梟哥,為什么不懲罰背叛者。梟哥說:背叛者都是有苦衷的,如果不是因為錢,誰愿意當背叛者呢?此時,如果我用愛感化,贈以千金,想必他一定會痛改前非,此后忠心于我,而我只用一百萬,就買到人心,簡直賺翻。”
“梟哥還曾豪言:三流的部落首領,想斂財掙錢;二流的部落首領,想改變部落;而一流的部落首領,卻是想著拯救天下……聽懂掌聲!”
“此處應該有掌聲,掌聲在哪里?!”這一刻,梟哥靈魂附體,楊信,他不是一個人……
掌聲,是不可能有掌聲的,歡呼聲也是沒有的,只有冷笑聲,看著女媧娘娘一臉冷笑的樣子,楊信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忽悠住她。
楊信小心翼翼地瞧了準提圣人一眼,發現準提圣人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楊信心中不禁一愣,難道這就忽悠住準提圣人了,不,自己根本不可能忽悠住準提圣人,西方教本身就是靠忽悠起家的,準提圣人應該是在學自己忽悠別人的手段和說辭,再加以推陳出新。
“準提圣人,其實梟哥這套言論的精髓就在畫大餅,一定要將餅畫得大大的,然后再說一些心靈雞湯之類的話,多鼓勵、多贊美,放大他的虛求點,然后對癥下藥,說到他的心底去……”
“比如說:再虛偽的老板,不,再虛偽的部落首領都會這么說,部落是大家的,需要大家共同努力,這樣無形之中便會給其一定的尊重,讓其產生主公翁的責任感,等等,當這么一套套言論出現,我不相信準提圣人的大業不成?”楊信幽幽地補了一句。
準提圣人沉默了半天,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連連贊嘆:“妙,妙啊,看來以前本尊所行之事確實太過粗糙,謹受教。”
準提圣人緩緩地向著楊信行了一禮,楊信哪里敢受圣人一禮,連忙躲在女媧娘娘身后。
“圣人且記,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楊信忽然從女媧娘娘身后伸出頭來,對著準提圣人說道。
“謹受教!”準提圣人再次向著楊信行了一禮。楊信當然還是不敢受圣人這一禮,再次縮回女媧娘娘身后。
“你我之間因果已經結清。”準提圣人說完,施施然跳下馬車,向著遠方走去。
“大覺金仙不二時,西方妙法祖菩提。不生不滅三三行,全氣全神萬萬慈……”
楊信看著歌聲準提圣人遠去的身影,楊信仿佛看到了人生導師、心靈磚家、雞湯叫獸崛起的身影。
楊信抹了一把冷汗,可算把準提圣人給忽悠走了,否則一尊圣人盯著你,是誰也不好受。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哼哼,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么套路準提圣人,那你是準備怎么套路本宮?”女媧娘娘冷著臉問道。
“我哪敢套路您吶,您跟準提圣人可不一樣。”楊信笑著臉說道。
“哦?本宮與那準提有何不一樣?”女媧娘娘問道。
“當然不一樣,在下出身人族,從立場上來講,天然屬于娘娘一脈,再說了,娘娘您可是人族之母,在下哪敢套路您呢?”楊信依然笑道,只不過臉上多了些真誠。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沒有忘記自己的立場和本份。說吧,準提也走了,你準備怎么做?”女媧娘娘冷著的臉稍微緩和了一些。
“我想請女媧娘娘去北海妖師宮一趟,自妖師鯤鵬的手中取回河圖洛書,看看河圖洛書內是否還有妖皇帝俊的元神或者靈識。”楊信正色地說道。
“你是說河圖洛書在鯤鵬的手中?”女媧娘娘鳳眼一瞇,眼中無盡的殺機閃過。
“難道不是在鯤鵬的手中嗎?”楊信一愣,反問道。
“自巫妖大戰之后,真正的河圖洛書便失去了蹤影,原來是在鯤鵬的手中,本宮這就去北海走一遭。”女媧娘娘說完,身影便化作一道虹光,消失在馬車中。
楊信看著女媧娘娘化虹而去的身影,淡淡地說道:“但愿河圖洛書中還藏有妖皇帝俊的一絲元神或者靈識。”
楊信雖然這么說,但心中根本不報有任何希望,巫妖爭戰過去太久了,久得都讓天下的生靈忘卻太古妖族威霸天下時的那段光輝歲月。
“一生經過彷徨的掙扎,自信可改變未來,問誰又能做到,哦”楊信干嚎了兩嗓子,然后弄醒了伯邑考。
“剛剛發生了什么?我怎么睡了過去。”伯邑考醒來之后,晃了晃腦袋問道。
“你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情了?”楊信問道。
“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東周侯與在下敘說中天北極紫薇大帝之事,然后在下就睡了過去,可能是在下最近這段時間太累了吧。”伯邑考說道。
楊信仔細地瞅了伯邑考一眼,看來是女媧娘娘將他的記憶抹除了一丟丟,“既然困了,就再多睡會兒吧。”
楊信說完,一指點向伯邑考,然后伯邑考就躺在塌上,呼呼地睡了起來。伯邑考剛剛睡下,女媧娘娘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楊信面前。
“如何?”楊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