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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徐公明奔襲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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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豫先后擊破馬超、胡才等,合計俘獲精壯萬人,騎士與戰馬各數千。

  劉備以徐晃為裨將軍,領驍騎軍四千六百騎,轄龐德、薛倫、張南三部。

  龐德為驍騎校尉。

  薛倫原為韓暹帳下,正式就任軍司馬。

  張南原為衛靚殄寇軍之曲軍侯,立功進入劉備視野,這次也提拔為軍司馬。

  劉備命徐晃、張遼率驍騎、蕩寇二軍,沿呂梁山之西北行,繞過太原,急襲雁門。目的是封鎖曹操從太原北逃雁門之路。

  這也算是種另類的迂回了。

  徐晃是河東人,張遼是雁門人,對并州地理相對熟悉,又從高順軍中抽調并州人加入二軍,確保不會迷路。

  劉備本想委派身邊智士跟隨參謀,但賈詡年老,郭嘉體弱,荀攸也近四十歲,恐怕很難耐得住這種長途奔襲的辛苦。

  劉曄身體還不錯,但現在廣陵陳登處參贊軍機。

  劉備尋摸一番,最后將殄寇軍參謀法正叫來。

  法正入殄寇軍后,與衛靚配合默契,相得益彰,在衛靚征討張琰、大戰潼關、擊破馬超歷次戰斗中,迭出奇計,讓衛靚贊嘆不已。

  劉備問法正可愿與徐晃、張遼北襲雁門。

  法正踴躍道:“千里迂回,襲其后路,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此奇計也。正愿參與。至于辛勞,又何足慮?”

  法正未滿二十,身體年輕耐折騰,在賈詡、郭嘉、荀攸都無法前往的情況下,算得上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劉備遂表法正為參軍校尉,與徐晃、張遼等人組成軍謀部,遇有大事,可開會商議。

  徐晃不論是年齡,還是職位,都是當然主帥人選。

  劉備明確二軍以徐晃為主,授予決機之權,可便宜行事。

  一旦徐晃決定,全軍必須堅決執行,不可違逆。

  劉備叮囑徐晃:“曹操狡詐如狐,處事果斷,若戰不利,必遠遁漠北,將軍當長驅速進,不可遲緩。”

  頓了頓,咬牙道:“將軍千里遠征,糧草未必可繼,一切都由將軍自決,無須顧忌。”

  要想進兵神速,又是從黃土高原上行軍,輜重后勤肯定跟不上,徐晃在路上只能自籌糧草。軍紀肯定不用指望了。

  另外,從皮氏北上西河郡,多有異族部落,近萬騎看似不少,但對婦女亦可挾弓的異族部落而言,根本不起眼。

  徐晃這一趟可謂前途未卜,險阻重重。

  能不能穿過大半個西河郡順利到達雁門都不好說,更別提還要按期到達了。

  如果到的晚了,曹操已自太原遁入雁門,徐晃就算是白跑了。

  為給徐晃爭取時間,劉備這邊的操作也很關鍵。

  如果攻勢猛烈,曹操可能會放棄太原早遁。

  如果進攻故意放緩,跟曹操對耗,一是有可能引起其懷疑,二是若推進過慢,在徐晃已到雁門和太原之間時,劉備尚被阻擊在太原之南,則雙方難以形成夾擊之勢,徐晃還可能被曹操先行擊破。

  徐晃北上之計,也是賈詡、郭嘉、荀攸在明了劉備必要消滅曹操的指示后提出來的。

  三人與諸將反復討論進攻節奏,務求迷惑曹操,將他留在太原。

  劉備已得到袁紹派沮授攻破上黨、擒殺任峻的消息,急派高順、陳祿取端氏、陽阿、濩澤三城。

  高順、陳祿自翼城東下,取端氏、陽阿。濩澤卻為呂翔所占。

  濩澤入河東,仍需經過陽阿,也不算失了地利,最多是地利與袁紹共之。

  現在若自河東攻上黨,跟袁紹自上黨攻河東,困難程度差不多。

  這倒不怪高順、陳祿,而是沮授攻勢太過迅速所致,且當時劉備軍還與曹操糾纏,尚未通過紫金山一線,也無從東下。

  劉備又派翊武中郎將公孫俱挑選舊部數十人,深入太行山中,去尋張燕。

  張燕與袁紹議和后,一直在諸山谷中潛伏,休養生息。

  曹操入并州時,曾派使者見張燕,說其來投。

  張燕好言謝之,但并未答應。

  張燕并無割據為王之野心,只想投得明主,長保富貴。

  如袁紹,張燕認為其并非明主,故不愿投。

  如曹操,雖明略極優,然新失根基,復起不易,尤其是在被雄踞四州的劉玄德刻意針對之下。也不可貿然投靠。

  天子被害,群雄兼并,第一個被盯上的乃是河內張楊,低調的張燕則被放過了。

  為穩固后方,劉備表田豫為河東太守。

  安邑殘破,田豫駐兵臨汾。

  以馬超、胡才俘虜為主,設立河東兵,計五千五百人,以孫觀為中郎將領之,隸屬田豫。

  撼山軍和厲鋒軍也歸田豫節制。

  以賈逵為典農校尉,領其余俘虜在安邑、聞喜間屯田。

  從河南調蘇則為司鹽校尉,負責鹽務。

  調張既為冶金校尉,負責銅礦、鐵礦開采事宜。

  安頓好后路,劉備繼續率軍北上。

  沮授付出無數條性命,終于攻破天井關。

  袁紹將士憤怒,將殘余守兵全部斬殺。沮授不能禁止。

  呂翔從濩澤派親兵報告端氏和陽阿為劉備所據,問是否要舉兵攻打。

  沮授斥道:“麴義未破,心腹之患未除,哪有暇與劉備交惡?

  若呂君行動迅速,怎么如此被動?”

  命呂翔堅守濩澤,廣派斥候打探劉曹戰事及河東守兵情況。

  沮授率主力南下,急撲沁水、野王。

  魯肅一直派細作深入河內收集情報,但沮授保密做得極好,驟然發動雷霆一擊。

  魯肅得到消息時,沮授正猛攻天井關,魯肅急率兵北渡黃河。

  馳援天井關已來不及,沮授南入河內已成定局。

  魯肅若迎擊沮授,則東西兩線都不如袁兵實力強,于局勢無補。

  魯肅派使者說麴義西上,麴義不從。

  魯肅只得先東下與麴義會于懷縣,合兵近四萬人,對麴義道:“宜趁夜棄懷縣,急赴野王,邀擊沮授于沁水,然后據城與袁紹相持。

  否則被沮授奪取后方,兩下夾擊,軍心必亂。”

  麴義卻不能決。

  他對袁紹并不畏懼,哪怕袁紹領著七萬大軍。

  對沮授卻有些懼怕。

  沮授富有謀略,深通兵法,藏身如在九地之下,攻敵如于九天之上,在掃黑山、擒公孫、破田豫歷次戰事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其人又威嚴肅穆,性情嚴厲,諸將皆畏之。

  麴義道:“沮授挾攻破上黨之大勝而來,其鋒恐不能當。

  袁紹寬懦無計,不如設伏以待之。

  若破袁紹,沮授亦將兵潰矣。”

  魯肅道:“袁紹有兵七萬,田豐、郭圖皆智謀之士,而為之謀;

  蔣奇、嚴敬皆勇武之輩,而為之將;

  驅燕代虎狼之卒,操河朔兵戈之利;

  兵雄將廣,主將用兵謹慎,不易破也。

  若逡巡不去,必為之擒。”

  麴義聽了不樂道:“我有強弩千張,公孫瓚騎兵何其勇銳,而為我所破,君之同僚張翼德亦曾為我所敗!

  袁紹兵雖眾,又能奈我何?

  君若畏懼袁紹大軍,可自去。

  君若不畏懼,當與我共破之!”

  魯肅不得已,與麴義共商設伏之計。劉備還在河東北部與曹操惡戰,魯肅決不能讓袁紹騰出手來,麴義必須得保。

  回己軍大營,魯肅嘆息不已。兗州左軍中郎將雷升道:“子敬何必發愁?麴義既如此不識抬舉,不如斬其首而并其軍,統一兵權,再破麴義?”

  魯肅道:“此哪可行耶?麴義軍戰力最強者乃其強弩營,此輩皆麴義親族、部曲、賓客死士等。

  若殺麴義,此輩難以得而用也。即便奪得其余兩萬兵,亦無所益。”

  雷升憋氣道:“那便與袁紹死磕、等著沮授夾擊不成?明眼人都可看出,袁紹兵雖多,但異常謹慎,或者說宛如烏龜,修筑營壘,高墻深溝,而不與戰。任你千般妙計,總是無用。”

  麴義卻不是明眼人。在他眼中,袁紹不通兵略,好謀無斷,自己佯裝敗退,必可引其來追。然后自己中途設伏,強弩定能派上用場,就如當日破公孫瓚一般。

  麴義興致勃勃棄了懷縣,向州縣敗退,途中設伏。

  但袁紹大軍取了懷縣,任憑麴義曝師于野外,卻不去追,就在懷縣安營扎寨,穩如泰山。

  麴義久等袁紹一日,而袁兵不來,心中充滿被鴿了的憤怒,欲再提兵奪回懷縣,被魯肅勸住。

  魯肅道:“袁紹鐵了心將我軍牽制在此,而沮授一路攻城拔寨,勢如破竹。

  這是堂堂陽謀,欺我兵少也,任你如何妙計,也如無米之炊,難以成餐。

  陽謀當以陽謀破之。袁紹既謹慎,謹慎則易失機。我軍可留一部守州縣,迷惑袁紹,提主力西擊沮授。遲恐無及。”

  麴義聽了,對魯肅之計不置可否,反而異想天開:“我軍各縣皆有駐軍,沮授一個一個攻取,必成疲軍。我等以逸待勞,等其將至州縣再率兵逆擊之,豈不為妙計?”

  魯肅反詰道:“諸縣守兵不過千人,如何能令沮授兵疲?且袁紹近在州縣,必提兵救之,兩者合兵十萬,我軍如何敵之?”

  先至野王迎擊沮授,目的就是不讓袁紹和沮授形成合力。麴義卻要等待兩者靠近,是何道理?

  之前沮授未破上黨時,麴義與袁紹有來有往,互有勝負,魯肅跟麴義使者交通、書信往來,還能聊到一起去。現在魯肅實在難以理解麴義大腦回路了。

  或許是“順境難知人,逆境方見真”之故。

  來回扯皮,不停勸說,時間白白流逝。

  魯肅自加入劉備軍中,所共事者如徐盛、呂虔等,皆是果決之人,如郭嘉、劉曄等,皆是足智多謀之士,而主公劉備更是目光長遠,落子高明,哪里碰到過麴義這等豬隊友,以他忠厚老實的性子,都開始考慮雷升之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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