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因為以后可能要出外面去,所以得提前打個預防針,沒有別的惡意。”程海撓頭道。
“你要出去?”迪珊的眼睛咕嚕一轉,問道:“因為身體的事情?”
“認識的人里沒有能治療這個的,所以最近找了些偏方,也不知道有沒有效。”程海含糊其辭。
“可你現在不是沒病了嗎?”
迪珊表情奇怪,有點搞不懂程海現在的情況。
“額……”
程海想了一下,說道:“我有一個朋友,他剛好也會些死靈巫術,而且也剛好是個癌癥晚期……”
迪珊:“……”
她懂了。
“要是你能把你身上的氣息遮掩過去,或許我可以告訴你見第一圣徒杰納斯的方法,前提是你別把我供出來。”迪珊說道。
“還是別了吧……”程海苦笑道。
按照迪珊下午的形容,那家伙是個貨真價實的狂信徒。就算真的答應幫他治療,程海他能放下心?
“或者你想辦法提高你的軀體活性,你要是能有上位惡魔那種程度的再生能力,理論上將器官摘除再做移植也是可以的。”迪珊又說道。
“再說吧……”
程海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件事他研究了有好一陣,解決的方法倒是也不少。
迪珊說的方法他想過,比如修仙修到大成,自然也就百病不侵了。或者是暫時使用類似男巫那次的惡魔化,切除自己病變的肺部,再請人幫忙替換。
只是前者太不現實,后者想要達到效果,需要的材料很多,非常麻煩。而且就算程海能把材料集齊,以他惡魔化后的那個身體硬度,也得有醫生能夠切開才行。
沒有人操刀,總不能他自己硬干。否則要是出現一個差錯,等到惡魔化解除之后,他恐怕就得肺部血管爆裂而亡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簡單粗暴的方法,那就是找老僵把自己也變成一頭僵尸。
連呼吸都不用了,肺部也就是一個擺設了。
甚至還可以拿下來當氣球玩。
只是程海暫時還沒有不當人的興趣。
所以,除了另尋他法之外,他只能乞求這破世界的意志突然善心大發,給他一波大治療之術,或者找到什么吞噬癌細胞的妖精之類的奇異生物了。
“我們繼續。”
程海打了個響指,屏幕切換到了另一個畫面。
那是一片浩瀚的夜空。
一只頭生雙角,身披鎧甲的高大惡魔站在萩海的高樓之頂,俯視著這座城市。在他的雙翼無法遮蔽的地方,血色披風隨風飄揚,一頭沐浴著火焰骷髏正站在那,他的頭上戴著一頂皇冠,眼框里的靈魂之火泛著黑芒。
“這兩頭惡魔就是本次帶頭的惡魔領主,恐懼魔王耐薩利和骷髏王凱里瑞克。我只知道他們的名字,但能力和特性什么的記憶里不大具體,也許還得靠你來。”程海對迪珊說道。
“嗯,雖然不是很熟悉,但也有所耳聞。”
迪珊想了想,說道:“首先這頭叫耐薩利的恐魔,這種惡魔看上去長得牛高馬大,實際上近戰能力并不是很強。不,應該說比起他們的近身戰斗能力,他們的魔法更令人忌憚。”
“怎么說?”
“稱號源自于特性。他們是一頭從貪婪罪罰中誕生的惡魔,擅長心靈控制。他們奸滑狡詐,可以變化成他人的樣子,不露破綻。他們可以輕易地嗅出你的恐懼,并將那些詭怪的造物從地獄中召喚出來,壓迫你的神經。”
“若是我無所畏懼呢?”程海問道。
這個類型能力,感覺更適合用于戰斗力更低的生物,就像是他的夢境能力一般。要真打的話,恐怕不是楚臨的對手。
“不,你有。”迪珊無情打臉。
程海:“……”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迪珊說的確實沒錯。
當初在鬼影的幻境中看到黑夜女士的時候,程海就被嚇得不輕。甚至于后來因為困倦在夢中遭遇日間女妖的時候,醒來也是一陣后怕。
他之所以敢和瘦長鬼影這種存在為敵,也只是源于他對必死結局的釋然罷了。如今他已經開始尋找活下去的方法,說明在他的心底,他對死亡已經有了幾分懼怕。
“不僅是你,他也一樣。”
迪珊看向了楚臨,讓后者的面色十分不自然。
看來他很明白自己害怕著什么。
“你也有同樣的能力?”程海疑惑道。
“猜的。”
也許是看到楚臨吃了癟,迪珊的嘴角微微上揚,心情十分愉快。
“弱點知道嗎?”
“弱點?沒什么特別突出的弱點,正面打爆他就行了。”
迪珊想了想,又補充道:“就是他們能夠在地獄中重生有點麻煩,如果沒法從精神層面摧毀它,你就無法真正地干掉他。”
“這就有點難辦了。”程海陷入沉思。
“不要緊,我們的目的并不是干掉他,只要把他打回地獄就可以了。”
“嗯。”
程海想的并不是這個問題。
召喚術、具現恐懼,這差不多就是他如今能力的升級版。要是能得到一個類似的神降資格,或者是相關的技能,那他的本體實力將會得到質的飛躍。
所以,他對干掉這頭惡魔十分感興趣。
只是……
他總不能追到地獄里去吧……
“至于那頭骷髏,凱里瑞克。他誕生于暴怒之刑,在刀山火海中存活下來,獲得了堅不可摧的骨骼,還有掌控地獄烈焰的力量。他的近身作戰能力極強,手里的不朽之刃無堅不摧,我對上他恐怕也難討好處……”
“提問。”
程海舉起了手,問道:“我要是用那把無堅不摧的刀,砍他堅不可摧的骨頭,那么會發生什么呢?”
沉默了一陣,迪珊忍不住動手,把程海的耳朵擰了個一百八十度,怒道:“我就那么一形容而已!”
就你特喵事多!
“這家伙交給我吧。”楚臨插嘴道。
離開人世太久的他,總感覺有些融不進來。
“嗯。”
迪珊表示同意。
雖然同為暴力的肉搏流,但她是人類的軀體,比不得這些不講道理的亡靈生物。而且在年歲上,她也落后了太多。
“那我只能對付血月咯。”程海不禁莞爾。
繞了一小圈,他還是和使徒脫不開關系。
也不知道一直沒有露過面的血月究竟在干些什么。